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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高级住宅区公寓小区,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进去停在车位内,男人臂弯处搭着一件黑色西装,整个人显得放浪慵懒。反手锁上车门,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潜意识里男人蹲下身子,躲过一劫。而后,正对一群拿着铁棍的混混们。似是有片刻震愣,随后嘴角轻扬带着几分嘲弄,“倒是有胆子。”
对方似乎也不愿同他说什么,上来就是动手,动作狠辣,毫不留情。高亦安这人,手脚功夫虽不如陆景行,但其三十几年的沉淀似乎也不是白瞎的,狠历时,也是个不要命的。
十来个人围上来男人没有丝毫退缩。
反倒是迎面而上,一群人厮混在一起,高亦安难免有些招架不住,伸手抢过一旁人手中钢管,落下去,棍棍捱肉。
数十分钟后,保安闻声赶来,众人想潜逃,而高亦安也是个狠心的,上车,黑色宾利猛地冲上去追尾了面包车,激烈的追逐展开,面包车撞上了一侧出入亭,保安赶来,高亦安断后,一群人,谁也没逃。“高先生,”保安见男人满身阴寒从车里下来,颤微着喊了声?“报警了?”男人问。
“还没,”保安如实回答,许是觉得有些不负责在度道,“我马上报警。”男人一抬手阻了他动作,冷汗的嗓音在停车场响起,带着睥睨的阴沉,“不急……,先捆起来。”保安其实有些蒙圈,不大能理解这话是何意思,高亦安冷然地眸子瞪了他一眼。
后者怂了半分。
低垂下头颅,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数十人被保安捆在地下停车场,绑在一处角落,高亦安似是不着急。
伸手从兜里掏出手帕,将鲜血淋漓的手腕缠起来,白衬衫的袖子红了大片,男人动作干脆利落,手法异常娴熟。
“高先生,您、、、要不要去医院?”保安颤颤巍巍问道。“不急,”男人说着,抬头望了望四周,“角落里有监控器?”“没有,”保安答,有些疑惑。
闻言、男人似是满意了,点了点头,而后捡起一侧的钢管,细长的钢管托在地上呲呲作响,男人欣长冷酷的身子站在被绑在一起的众人面前。
“谁让你们来的?”阴冷的嗓音如同从地狱吹来的凉风,男人目光幽深如饿狼,谌黑的眸子冒着深冷怒意。“不说?”男人眉目轻佻,话语冷意更甚。
转而,男人受伤的手腕紧了紧手中钢管,猛然落下,电光火石间,一声惨叫在森冷的停车场响起,一侧保安见此,吓得整个人都抖抖索索的。
望着高亦安,跟见了鬼似的。
“高、、、、高、、、高先生。”“转过身去,”男人说,话语阴寒。“高、、、、、、。”
男人听闻保安婆婆妈妈的言语似是感到万分不悦,一个剑眸扫过去,带着阴狠的冷厉与嗜血的杀伐。
后者见此,后背爬上一阵阴寒,而后转身背对高亦安,身后一切全当看不见。“我再问最后一遍,”男人提着钢管指着某人在度开口言语。“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若是不说,只怕你们的魂就该留在这里了,”高亦安再度开口,话语阴凉森冷。
正询问间,郭岩驱车前来,见高亦安如此狼狈的模样吓得倒抽冷气。
而后见男人有意要询问出个所以然来,伸手将一侧保安全到赶到了外围,徒留高亦安跟被绑着的十来人在安全通道里。
众人嘴硬的很。
高亦安见此,少了那股子耐心。
提着钢管的人,缓缓闭上眸子。
而后,细长的钢管落在地上,咚咚咚、、、作响。
敲得被绑在一起的人有些颤栗,甚至是惊恐,身子不断的往后缩。猛然间,男人提起钢管闭着眼睛就是一顿猛抽,不管钢管落在了哪里,也不管钢管敲在了什么部位。
就是一顿盲打。
打的停车场里惨叫连连。
异常渗人。
本就是临近午夜的停车场,发生如此事,怎能不渗人?
首都高档公寓很多,但若是论数一数二的,除了兰苑其他的似乎都排不上名号。
能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里的安保自然也是整个首都公寓数一数二的,如今、这群混混能进来,证明是后面有人放他们进来。
就单是这点,高亦安不可能放过她们。
不杀鸡儆猴真当他好欺负的?
不消片刻,停车场消防通道门洞里鲜血横流,惨叫声变成了惊恐呼叫声。
“说不说?”男人缓缓睁开眼,眼里森冷寒意半分未减。
“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终究是有怕死之人,哆哆嗦嗦开口。
高亦安不信,伸手提着沾了血的钢管继续在地上敲得咚咚响;“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我们真不知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这车、、、对、这车是他给我们的。”“男人女人?”他问。
“男人,”那人抖抖索索颤颤巍巍回答。
高亦安闻言,锐利的眸子一眯,而后抬脚,一脚落在男人嘴巴上。
紧随而来的,便是那人一口鲜血吐出来。哐当一声,高亦安伸手将手中钢管砸在那群人脚边,原本高大威猛的男人此时周身染着血,整个人更是显得万分冷厉与可怕。
“郭岩。”“老板,”后者回应。
“通知媒体,”简短的四个字让郭岩一愣,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直接报警吗?
男人见其久久不动,阴寒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后者一个哆嗦。
“是,”他虽堪不破高亦安的用意,但是、听话总归是没错的。
“高董、此事不宜闹得沸沸扬扬……。”保安想说些什么,郭岩一个冷眼过去。
“兰苑的管理向来是出了名的,今日我老板我能在你们停车场被人袭击,搞不好明日就能被人登门造反,怎么?管理不当不敢面对世人?”对方一阵语塞;“只是觉得、人身安全的事情不宜让别人知晓。”“宜不宜不是你们说了算的,”郭岩一声冷语道出来,而后拨了通电话给盛世集团公关部的人,不肖半小时,各路媒体围在了小区门口,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午夜便的沸沸扬扬。而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高亦安才被郭岩送去医院。
袖子剪开,露出的是血肉模糊的臂弯,郭岩倒抽一口冷气,望了眼男人,见其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有些颤微开口道;“老板。”“那边解决了?”高亦安问,话语无半分温度。
“都安排好了,”郭岩答。
高亦安的意思他不敢不听。
“恩、”男人点头,任由医生拿着消毒棉签在伤口上来来回回,疼时,仅仅是蹙眉而已,并未有任何声响。
这方、沈清睡至凌晨,搁在床头手机响起。
睡在一旁的男人原本是要伸手掐了电话的,恰好沈清醒来,伸手接起电话,只听那侧章宜急乎乎的嗓音开口道;“老大、高董被伤了。”闻言、原本迷迷糊糊尚且还在睡梦中的某人清明了半分,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火花呲溜过去;“怎么回事?”“说是在小区停车场被人伏击了,伤的挺重,这会儿在医院,”章宜说,因是午夜,卧室里安静的很,章宜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在了身后男人耳里。
陆景行听闻章宜的言语,搂着沈清的手一寸寸收紧。
沈清许是感受到动作,觉得稍稍有些勒,伸手松了松陆景行的手臂。
“谁的人?”沈清问,有些猜想。
“郭岩没说,”章宜在答。
午夜、当沈清听闻高亦安受伤时,不否认有些许紧张,为何?
她自己知晓,多年商场关系,即便是平常人此时也会想着去关心。
何况是自己?
更不否认她想知晓高亦安伤势如何,也想去一探究竟。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只因她感受到了身后男人越来越近的气息,以及缓缓缩紧的臂弯。
沈清想、这一次,站在陆景行这边。“你去看看,伤势如何了……。”后面,沈清有些话想说,但似乎不宜让身后男人听到。
她拍了拍男人圈在自己腰间的臂弯,而后柔声开口道;“我出去接个电话?”陆先生面色平平,看不出好坏,但搂着沈清的手却紧了紧。
意思明显。
“两分钟,”沈清开口,说出条件。
如此一来,陆景行才松开圈在她腰间的手,虽说极不情愿。
沈清起身,穿着拖鞋,而后进了书房,带上房门那一刻嗓音响起,少了在卧室里的那股子温温和和,多的是一份狠辣与阴沉。
“去查,看是谁动的手,查出来,拼尽全力也要对方付出惨痛代价,”沈清阴狠的话语出来,章宜有片刻呆滞。
而后缓过神来点头道;“明白。”“伤我者、必毁其天堂。”
这话,从沈清的口中说出来,如同黑白无常拿着索命铁链正在向你招手。
章宜颤了颤,而后应允着挂了电话,
依着沈清的意思,章宜一通电话告知沈南风此次事件,而后,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沈清与高亦安沈南风等人达成了协议。
沈清转身回到卧室时,男人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看不出任何情绪,沈清顺带上个厕所而后爬上床,陆景行依旧未躺下来,沈清伸手拉了拉男人。
只见陆景行睁开眸子侧眸望向她,漆黑静寂的卧室里泛着一丝丝冷意,这股子冷意自然来自陆景行。“要管?”男人问,两个字甩出来带着深冷寒意。
沈清静默片刻,而后答道;“聊表关心而已。”
陆景行信吗?自然是不信的,沈清与高亦安之间的关系何止是聊表关心这么简单。
“阿幽、、、、、”“只是聊表关心而已,”沈清再度开口,望向陆景行的眸子带着坚定,异常坚定。
男人见此,抿了抿唇,未在言语。
伸手掀开被子躺进去,这一次,却没伸手将自家爱人搂进怀里,反倒是背对沈清。
如此模样,很难不让人看出这男人此时怒火正盛。
沈清睁着眼眸望着背对自己的男人,有些晃神。
似是觉得这气着实是生的没必要。
其一、她并未深夜出门。
其二、也未曾连续许久时间。
这陆景行、当真是对她的要求越来越高了。
人都说,不能惯,越惯越混蛋,以往的陆景行对她的要求可谓是极低的。
而现在呢?
只怕是越来越高了。
换句话来说,世间所有人都会有这种心理落差感,拿以前跟现在相比较,结果比较来比较去,伤的不过也是自己而已。
沈清伸手戳了戳陆景行后背,男人不为所动。
在动手,还是不为所动。
“陆景行,”某人开口轻唤,男人伸手拢了拢被子。
连续喊了三声依旧未有动作,沈清想,罢了。
大晚上的想这些伤脑筋的事情会睡不好,不想也罢。
于是、伸手扯过被子背对陆景行准备睡觉,却不想动作才停歇,男人猛地翻身大手一捞直接将她带进怀里。
“不是不理我?”沈清问,伸手往他怀里靠了靠。
男人伸手狠捏了下她手腕,没好气道;“我不理你,你就准备睡大觉?”“你都不理我了,还不许我睡觉啊?”沈清开口询问,似是感到好笑,这话语问出来都带着些许浅笑。
“什么时候能把对高亦安的心落到我身上来?恩?”尾音轻扬,与其说带着询问不如说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悦。
陆景行话语落地,沈清明显觉得心头一惊,似是有些、、、、难以理解陆景行这话的意思。陆景行与高亦安在她人生中扮演的是两种角色,而这两种角色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一个亦师亦友,一个是丈夫。
前者若是稍有背叛可直接干脆利落从人生当中剔除掉。
可后者呢?
二者本质不能,怎能混为一谈?
陆景行这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沈清不知晓如何回应,也就省了这道工序。这方,医院内,章宜赶到时,高亦安的手臂正在包扎。
目之所及是被剪下来的衬衫,以及大片猩红,章宜站在门口愣了半晌才抬步进去,冷声问道;“谁干的?”郭岩摇了摇头。
原本闭着眼眸任由医生动作的男人闻言缓缓睁开眼眸,见章宜站在眼前,不自觉的将眸光往后越过去。
见身后空无一人,转而缓缓闭上眼睑。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
章宜见医生在,并未多问,而后,只听一声交代了些许什么,高亦安起身,随后小护士带着他们去了病房。
“会不会是莫家那边?”章宜问出心中疑惑。
郭岩看了她一眼,未回应,实则他心里也是如此想。
而全程,高亦安只是紧闭眼眸,未参与二人的言语。
饶是章宜与郭岩在焦急,似乎也对不上头,只能干着急。
晚些时候,沈南风赶过来,男人一身白色短袖与一条宽松牛仔裤,整个人显得居家而又悠闲。
章宜看了眼沈南风,而后在看了眼高亦安,在摇了摇头。
后者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病房内,高亦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沈南风伸手拉开一侧椅子坐下去。
“有怀疑对象吗?”闻言,高亦安睁开眼帘忘了男人一眼;“你怎么来了?”“沈清让来的,”沈南风直言。
也明确告知,若非沈清开口,他也没这个好心情来关心高亦安什么。
闻言、某人冷嗤一声,算是不屑。
“怀疑对象总归是那两个,”男人开口答,话语轻飘飘的。
沈南风闻言,眯了眯眼,而后开口将心中所惑言语出来。
沈清这晚,并未曾来医院探望高亦安,直至第二日下午,高亦安从医院离开也未曾露面。
为何?
只因陆先生清晨起来,将尚且还在睡梦中的陆太太从床上挖起来,抱去了总统府,以至于,整日的功夫,陆太太都待在总统府,待在陆先生的视线之下。虽未明说,但沈清怎会不知晓陆景行到底是何意思。
这日晨间,高亦安被袭击的消息从整个商场传播开来,于是乎、多的是看好戏的人,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商场竞争对手。
一时间,盛世集团风声鹤唳。
那些老股东们很难不站到对立面去,按理说,此时,高亦安本不应该声张,因为如此一来,整个盛世集团必定会处在风口浪尖,对她们来说并无好处,可高亦安如此做了。
不仅如此做了,还做的格外高调。
让郭岩一时间摸不透他的意思。沈清待在总统府办公室,无聊到刷新闻,甚至是将有关于高亦安被袭击的新闻从头到尾翻了个底朝天。
细细分出其中细节。
下午,陆景行出行欲要去市府谈事情,自然是带着沈清一起。
其实,陆景行有那么些许自知之明,他虽堤防高亦安并不喜他。
可不得不承认他与沈清多年熟识,若是做的太过分,将她限制的太狠,只怕会物极必反。
“我去市府谈事情,一个小时,让徐涵送你去盛世集团,我返程来接你。”
车上,男人低头看着手中文件,同自家爱人言语着。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他这番话压根不是跟沈清说的似的。而沈清也有些没听清楚,似是不知晓陆景行这话到底是何意思。
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见其久久未言语,侧眸看了她一眼,凉飕飕的,没有半分情感。
“不去?”男人问,话语冷厉。“你让?”沈清答,万分疑惑。
“我不让你能不心心念念想着?”男人反问,带着几分冷然。
沈清在想什么,他怎会看不出来?
即便自家爱人可以压制,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清清楚楚的瞅得见沈清眼里的那股子担忧。
后者诧异,震惊,望着陆景行就跟见了鬼似的。
她可从未想过陆景行能如此善解人意的站在她的立场考虑问题。
更为曾想过在面度高亦安的问题上,陆景行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会选择站在一旁。
沈清看着陆景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万分不解。可即便她心中有所疑惑,陆景行直至到了盛世集团楼下,也未曾未她答疑解惑。“阿幽、相互理解,彼此皆大欢喜,”临下车时,身后男人悠悠来这么一句话,让沈清推开车门的动作直直顿在原地,有些僵硬。
陆景行这话是何意思,她怎会不知?
彼此理解,他这次理解了自己。
那么下次就要换自己去理解他。
虽说是没什么问题,但陆景行这个榜样做的似乎有些太过名目了。
盛世集团内,到处都能见人来来往往的人风风火火穿梭前行。
徐涵一路护着她进去,避开了那些堵在外面的记者。
而她的到来,自然也是被不少媒体记者拍到了。
但陆景行既然敢送她来,似乎也没将那些记者放在眼里。她一路畅通无阻迈步上楼,只觉整个盛世集团气氛异常低沉,低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楼,见郭岩正在低头跟秘书办的人言语什么,她迈步过去,浅声唤了句。
后者听闻声响一回头见是沈清,有片刻震楞,转而开口道;“沈董。”
这声沈董唤出来,竟然带着半分喜悦之气。
沈清在想,他到底是在喜悦什么。
“高董在里面,”还不待沈清说出来意,郭岩直接引着她进了高亦安办公室。
进去时,男人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面前推着的是大摞大摞的文件资料。
沈清在门口站定了会儿,静静看着高亦安,后者听闻有人进来,但半天没声响多多少少有些不悦,睁开眼眸,见沈清清冷站在不远处,稍稍有些滞楞。
“怎?陆少能让你出来?”高亦安话语带着些许冷嘲热讽,沈清权当这男人受了伤,心情不好,懒得跟人一般见识。
“伤势如何?”她问。“我想我大概是要死了,不然你怎出现在眼前,”高亦安依旧冷言讥讽,若非沈清知晓他这臭德行,还真是要扭头走人的。
“可能是吧!”她回答,而后伸手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去,整个人万分娴然。
高亦安望着沈清半晌;“怎?来看绯闻男友不怕回去你老公跟你没玩没了?”“陆景行送我来的,”沈清不知有没有感觉到,但高亦安感觉出来了,沈清在说这句话时,带着些许自豪感。
站在男人的角度来看,陆景行对沈清当真是够放纵的,如果是她老婆在这种新闻满天飞的时候出去看绯闻男友,想必他绝对没好脸色。
他必须得承认自己做不来向陆景行那样,在这种时候将老婆送到绯闻男友身边。高亦安有时候在想,其实陆景行这个人抛开身世背景不谈,他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好丈夫。
毕竟,他足够爱沈清
“如果这种时候换做是我,打断你的腿,我也不会让你出来见什么绯闻男友,陆景行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心够大,”高亦安说着冷笑一声,然后端起面前冷却的咖啡喝了半口。
嘴角冷笑未曾显然下去半分。沈清闻言,稍稍有些愕然,盯着高颜看了几分钟之后开口问道,“当真?”男人冷笑开口,话语不屑,“能做到像陆少这样的,要么是不爱,要么是深入骨髓抛开一切为其思考站在对方角度看问题。”沈清坐在对面静静看着高亦安,似是在思忖他话语的可行性,这种时候,高亦安的一番话与能让沈清想起她与陆景行之间的相处模式当真是不易的。
而在沈清看来,高亦安总是有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本事,上次如此,这次依旧如此。
片刻之后,沈清收了心中那些不必要的猜想,而后开口询问高亦安道;“此次事件,有些想法?”“你不是知道?”男人问,话语轻嘲,带着半分不屑。
他与沈清共事多年,彼此万分熟悉对方的手段,这时候自己想干什么,沈清又怎会不知晓。
“无论何时何地,我与你都在统一战线上,江城如此,首都更是如此,”沈清一番浅浅淡淡的话语出来让高亦安微眯了眸子。
她的话语浅谈,可眸中的坚定却让高亦安尽收眼底。
“不怕陆景行跟你不好过?”
闻言,沈清笑了,抬手将碎发别至耳后,而后开口笑道;“大家都说我无情无义,我觉得,我这人最为无情无义的地方应该是太分的清是非分得清你我,太过知晓自己想要什么,除此之外,我好像也没无情到哪个地步。”她与高亦安之间,并非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
沈清不否认自己憎恨过高亦安,但这种憎恨希望对方去死的憎恨,换句话来说,倘若是有敌人进军,她们二人依旧会联手站在统一战线。
“你倒是看得清明,”高亦安冷笑一声,话语悠悠然。“你不也一样?”沈清答,不咸不淡。
这日下午时分,沈清坐在高亦安办公室与他一起商量出了方案,具体如何二人仅仅是花了一小时的功夫便全部都推敲出来了。
速度如此之快,只因这二人在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
极大多数的事情都能想到一个点子上去。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之音最难求。
在所谓的情情爱爱面前,那些能够一眼就能勘破你所想之人,是这世间最难求之人。
人生一知己,足以慰风尘。
沈清离去后,高亦安坐在办公室良久,望着大门方向,她来时,悄无声息,她走时,却只觉狂风大作,可放眼望去,屋外一片晴朗无半分风雨之势。
片刻,男人抬手撑着眼帘,面色淡淡,没有了刚刚与沈清商榷要事的那股子惬意与悠闲,剩下的,只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孤寂。
他的人生,好似有回到了沈清出现之前的日子,一汪死水,饶是你狂风暴雨下了足足一夜,疾风闪电刮了一周也激不起任何涟漪。
高亦安想,这真是个坏消息。
男人一生叹息,而后起身,站在落地窗前,而是层楼的高度望下去,下面密密麻麻一片,来来往往,人潮涌动,看不清人们面上的神色,但身处这个商业中心,每一个人都来去匆匆。
步伐不停急着赶到下一个场子里去。
每一个人身处某一个城市似乎都有目的,都有原由,而高亦安想,他此时站在这里有何目的?有何原由?而楼下,沈清站定了数秒之后,远远的,一辆熟悉的迈巴赫朝这方驶过来,她站在大厅门口不急着挪动步伐,转而片刻之后,男人推门下车,去时穿在身上的工装已经脱掉,只剩一身白衬衫,袖子高推,步伐急切跨大步朝自家爱人而去,而后伸手,搂着人肩膀护着她上车,动作如此熟练,如此温柔。让人看着,不禁发出真真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