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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幽苑,陆景行与余桓二人上了书房,沈清站在客厅良久,望着屋外山光水色暗暗失神。
南茜站在一侧,望向她时,只觉她背影异常孤寂。
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苍凉感。
转而,女主人缓缓转身,一条微微宽松的连衣裙遮盖住她稍稍凸起的腹部。
没有半分孕相。
“太太,”南茜出声轻唤,她视线移过去落在其身上,只听南茜浅声道,“夫人说,晚间过来用餐。”
闻言,她神绪有些飘忽,良久之后开口道,“你准备就好。”
南茜口中的夫人出了苏慕似乎并无他人。
沈清依旧站在落地窗旁边,思绪远飞飘向远方,看着一个不知名的点,眼光中没有半分聚拢的状态存在。这日晚间,陆景行依旧在书房,晚餐都未曾下楼。
似是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需要立马解决,总统府内阁成员在清幽苑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接连不断,沈清坐在一旁看着这架势,心中猜想只怕是有大事要发生。来往内阁成员见沈清坐在客厅都会开口问好,而后者点头回应,直至最后许是觉得累了,起身朝一处阅览室而去。
也免了众人匆匆忙忙进来,本想直奔二楼见到她,突然顿住脚步的那种怪异感。“景行近来或许会很忙,清清跟我一起回总统府住几天?”沈清迈步至阅览室才停下脚步,站在书架前尚且未翻出一本书来,只听身后响起如此一身轻浅的询问,缓缓回眸,见苏慕站在身后望向她手中端着一杯花茶,冒着青烟袅袅的热气。
很忙?沈清想了下这两个字的大体意思。有多忙?
多日不归家?还是多日不回首都?见沈清疑惑望向她,迈步向前,站在身旁开口解释道,“汉城那边只怕是会出一些事情,而景行也必须去解决这些事情,倘若是忙于工作之中,难免会无暇顾及你,回总统府住几天,景行安心,我又可以陪着你。”汉城会出事情?
沈清在想这个问题。
俞思齐在那边坐镇,再出事情只怕不是什么小事。
沈清思忖了番,点了点头算是应予,而后转身将目光落在整面墙的书架当中,缓缓扫过去欲要挑选一本合自己胃口的书,而苏慕见此面上露出一些心满意足的笑容,端着花茶去了沙发处。
她虽应允,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往日里挑选书籍只需要数分钟的人,今日站在书架前足足十分钟都未曾挑出一本合自己胃口的书,站了十来分钟后确实觉得有些累,伸手落在自己后腰处缓缓来回着,而后转身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日晚间陆景行在书房与内阁成员通宵达旦,而清幽苑的厨房也并未闲着,一会儿送咖啡,一会儿送茶,一会儿送宵夜,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数十次。直至沈清困顿时,男人都未曾抽开身来卧室瞧一眼。次日凌晨四点,沈清被陆景行吻醒。
尚未来得及发脾气,只听男人疲倦且低沉的嗓音开口道,“得去趟汉城,你今日跟母亲回总统府住一段时间,阿幽在家要乖要听话,不要让我提心吊胆的,嗯?”“多久?”她问,起床气消失殆尽。“不清楚,可能要些时候,具体多久,到那边之后再跟你联系,在家要按时吃饭,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宝宝都这么大了,要树立好榜样,嗯?”“很棘手吗?”
“不棘手,需要些时间而已,我不在家,商场上的事情不要多管,不可以与别的男人私底下见面,要听母亲的话,不可以挑食,不可以晚睡,不可以独自出门,”陆景行一字一句交代自家爱人,生怕她听不清楚,许多话语都是捏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说清楚,沈清觉得陆景行这个人当真是有管家公的潜质,不管到哪里都要事先交代一番。而每次交代的话总是那么几句,反反复复反反复复。陆景行口中所说的那个,不许单独与别的男人会面,说的是谁,沈清心里万分之想。陆先生说着陆太太静静的听着也不插嘴,凌晨被闹醒的起床气没有了,面上挂着一股子淡然温润的笑意看着自家爱人在同自己交代。“听清楚了?”男人开口问道。
后者摇摇头,一副很欠收拾的模样。
嘴角挂着一丝坏坏的笑容。
陆先生见此捏着自家爱人掌心的手紧了紧。
“要乖,不要让我时时刻刻担心你。”
“好,”沈清应允,乖巧万分。
男人听闻她如此乖巧的话语,微微眯了眼,而后佯装警告道,“要说到做到,不要嘴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好,”她再度应允,还是一个字。
陆先生没好气捏了捏她的掌心,而后伸手大掌落在她的后脑勺,附身菲薄的唇紧贴上来,一阵辗转反侧,你侬我侬的轻吻从晨间拉开序幕。
陆景行低头吻着自家爱人,力道极大,带着几分不舍,许是这次去汉城,确确实实要多花些时间,会有好久见不到自家爱人,于是情晨欲要离开时,恨不得能将人塞口袋里带走。
“乖乖……不舍得,”男人松开她被蹂躏的红肿的薄唇,抵着自家爱人额头低沉开口,嗓音带着一分嘶哑,与几分不舍。
“恩……,”某人浅应,蹭着他的额头,而后伸手细长的臂腕环上男人的脖颈。
陆景行想他当真是见不得沈清如此软软糯糯的模样,不然会更不想离开,一声叹息,松开扒着自己的爱人。“在家要听话,要乖一点,给宝宝树立好榜样,知不知道?”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电话要是没接给我发信息,看见了我会回给你的。”“下午午休的时候,少睡那么一个小时,免得晚上睡不着,又没人陪你说话。”
“丫头……总觉得这一去,回来你会不黏我了,”陆建行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他在担忧在害怕,害怕这次他离去那么些时候回来,沈清不会再爱他了,不会再像如今这样黏着他了,不知道自己这股子恐惧感从何而来,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如果男人也有的话,那么他此事就是有这种第六感存在。
“不会的,”沈清开口答道。
“除非……你又在背着我……计划什么阴谋诡计,”沈清这话断断续续的说出来,可目光却一直落在陆景行身上未曾移动半分。话语落地,男人心头一咯噔。
伸手搂着自己爱人紧了紧,“不会的。”
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沈清清晨没睡好,总觉得陆景行这三个字说出来,带着些许飘忽不定,没有那种坚定感。
“嗯,”她浅应,笑容浅浅。
随后,她细长的臂弯再度攀上男人的脖颈,仰着脑袋望向男人,糯糯开口,带着些许结巴,“想……要。”
男人闻言浅笑失声,宽厚的大掌落在自家爱人的后腰上来来回回,“要快点才可以。”
这日清晨时分,陆先生与陆太太趁着时间未到,抓紧时间恩爱了一番。
许是宝宝月份大了,又许是小腹微微凸起,过程当中并没有以前那么随心所欲,二人都带着节制与隐忍。
男人宽厚的大掌游走在她的身上,清晨时分一场急急忙忙的恩恩爱爱就如此拉开帷幕。许是时间紧迫,男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爱护自家爱人,于是乎,显得有些仓促与匆忙,带着紧涩,并不大好多。
一番翻云覆雨尚未结束,男人搁在床头电话响起。
停下动作,看了眼来电显示,尚未到达高潮,便抽身而出,如此一来,沈清怎能愿意,扒着人不松手是必然。陆景行见此心都软乎了,搂着爱人一遍一遍说着好话,贴着她的耳垂缓缓磨蹭着,指望沈清能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放过他,倘若今若沈清如此闹下去,只怕他是动不了身了。“乖乖…不是依着你了?”
陆先生轻声询问,陆太太并未回答,只是微拧眉头看着他,清明的眸子蕴着一丝水汽,望到了陆景行的心坎儿里。
“乖,松手,徐涵他们在下头等着。”“不够,”某人答,糯着嗓子。“等我回来,嗯?”男人轻言哄着,伸手将人扒拉下来。多次行动未果。“乖,不闹了,阿幽越是这样,我便越难受,”沈清越是依依不舍,陆景行心理的罪恶感便越是浓烈,恨不得能推掉所有工作,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陪着自己爱人,24小时将人捧在掌心里候着。“出什么事了?”对于陆景行这非去不可的态度沈清多多少少是有些不高兴的,于是乎问了这么一句,倘若事情真的较为紧急,他也是个讲理的人。
“顾老病危,进了医院,等着过去拔管,”一个老年人若是进了医院,又等着人过去拔管的话,就证明,拔了这根管子他便活不了了,难怪陆景行清晨天未亮便急着出发。
只怕是等到了汉城所有一切都算好了,就等着踩着时间点过去了。“老一辈的人都极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时辰都掐好了,耽误不得,阿幽。”
陆景行开口解释,沈清又哪里有理由强行扒着不让人走的?毕竟,汉城的才是大事。一锅老将,油尽灯沽之时,作为未来的国家领导人,必须得在场。
“再忙也要按时吃饭,”沈清开口叮嘱。
而后伸手松开陆景行,开始套衣服。陆景行见她如此动作,有些疑惑,只听她道,“行李收拾好了?”
“带了两套工装,”参加丧礼不宜穿得太过随便。“你去冲个澡,我再给你找套衣服,”说着神经病,掀开被子下了床,耷拉着拖鞋进了衣帽间。
男人心头暖意环绕,转身进了浴室。
这是凌晨四点清悠远的卧室里的气氛,算得上是格外融洽。
夫妻二人之间依依不舍,恩爱了一番,未到极点,而后陆先生开口解释,陆太太表示理解,主动起身伺候陆先生。贤内助,当真是贤内助。男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沈清恰好将衬衫与西装递过去,当着面直接往身上套,许是时间比较匆忙,连领带都被系上。
沈清看着陆景行离开,上了直升机,然后轰隆声响遍整个清幽苑的上空。古语云,晨钟暮鼓,钟象征开始,鼓象征结束。
二零一二年五月二十八日戌时,m国一代元老开国大将顾老先生仙逝。
享年八十有七。
亲悲友痛举国哀悼。沈清在得知这一消息时,已经是29日清晨时分了,而且,还是陆琛早餐时分在餐桌上说了一嘴,不然她是不知道的,老爷子清晨并未出来用餐,许是心情受到了影响,苏慕细心吩咐林安准备早餐端到书房去。早餐时分,餐桌上的气氛尤为低沉,沈清低头用餐,苏慕时不时叮嘱她多吃些,而陆琛并未言语半分。
下午时分全国新闻发出,一时间,网络上自然少不了有人在哀悼老爷子,也少不了有人将顾爷子生平事迹发出来,摆在众人眼前,让人顶礼膜拜。
29日这天苏慕格外的繁忙,里里外外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而她全程在忙着与这些人交流,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沈清知晓,许是顾老爷子仙逝让首都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而苏慕作为总统夫人,必须稳住这些细微的变化。“清清,”她正晃神间隙,苏慕在身后轻唤了她一声。回眸,对上她担忧的目光。
“怎么了?”她问。“见你在晃神,喊你一声,”苏慕简简单单的话语说出来,带着一丝丝浅笑。
这日沈清给陆景行拨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响了许多声依旧未有人接听,第二次讲电话拨过去,还是未有人接听。直至凌晨时分,男人一通短信过来,真心看到了,别回了一通电话过去,每次轻柔的话语响起,“阿幽?还没睡?”“准备睡了,你呢?”她问。“要些时候,”男人的话语当中透着一股子疲倦。
“要注意休息,”沈清这人啊,并不是那种会说好听话的人,难得今日关心陆景行,陆先生自然是高兴的。“好,”他应允。“何时回?”沈清问。“才来,丫头,”陆先生轻笑出声,而后靠在沙发上的人抬手捏着眉心,欲要消散疲倦。
“哦……”她答,话语当中带着一股子后知后觉。陆景行听闻她如此迷糊的话语轻笑出声。
不日之前老爷子传出身体不好的消息,陆景行心中便有担忧频繁前往汉城,只是为了防止老爷子突然去世,打的一个措手不及。许久之前沈清可能不会理解陆景行的这种做法,但身处首都之后,各路妖魔鬼怪见多了,各种心机手段见多了,突然能理解陆景行身处在这个位置上的不易。成大事者,必定有诸葛之谋。“想我吗?”
“还好,”某人万分诚实回答。而正是这万分诚实的话语,让男人的面色寒了寒。
“还好是什么意思?”他问。“可想可不想?”他再问。“……”沈清默,找不到话语来解释这两个字到底是何意思,也只能任由陆景行巧舌如簧将她怼回来。
夫妻二人聊了些时候,但时间不长,陆景行那侧似是有事情在等着他去解决,聊了几句二人收了电话,然后沈清将手机搁在床头欲要休息。恰逢其时的一条短信进来。
【高董那边查到人了】章宜的一通短信简短的几个字,告知前两日围击高亦安的那群人查出来了。她心头一颤,而后一通电话过去,全然是忘记了陆景行离开时叮嘱他的那番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