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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宗政霖十分“过分”强压着滚过床单,慕夕瑶过后便与他拧着,一整晚闷葫芦似的不理人。
宗政霖叫卫甄搬来文书,在桌案前执笔批阅,抽空瞥她两眼,便见那女人小鼻子小眼儿,撅着屁股背对着闹别扭。偶尔回头与他目光撞上,也是立马移开,独留个后脑勺与他观望。
被女人这么着晾着,这情形宗政霖还是头一回遇上。没觉着恼怒,反倒十分新奇。
六殿下眉眼平和,缓缓摇头,垂目继续专注政事。
慕夕瑶小心翼翼用丝帕捂着把镜,偷偷露出小部分探出身外,转换着角度,查看身后男人是何反应。铜镜里人影模糊,好在大致动作还算看得清。
没等来大boss事后允诺好处,反倒是摇头叹息,似往她这儿瞧上一眼,之后又埋头书案接着忙碌。
这啥意思?是觉着她小孩子气不懂事儿,冷冷就好?
“殿下!”慕夕瑶回身偏着脑袋,撅了小嘴儿。一双美目在烛火下益发澄亮。“妾怄气呢。”您怎地还不过来说些花言巧语哄妾开心?若是平时,这时候早该搂搂抱抱,好处巴拉上好些个。
宗政霖轻笑出声,似她赖皮娇蛮,怕就这么一个。终是搁了笔,抬头支肘看她。
“这会儿搭理人,消气了?”
“没呢,不等着您过来哄哄。”
“娇娇藏着把镜自得其乐,还需本殿过去亲自哄人?”
被宗政霖当场揭穿,慕夕瑶嘟嘴抽出把镜扔在一旁。Boss眼神儿毒辣,随意糊弄不着。
见她明明自己理屈,却嫌弃把镜不顶用,宗政霖好笑。
“过来。”六殿下拍拍身旁位置,示意她近处说话。这场别扭过后,另有事与她好好清算。
慕夕瑶尚且不知出了纰漏,此刻正笑靥飞扬,小手将身下软榻拍得啪啪作响。
“妾觉着,还是殿下您过来的好。”这么着叫板宗政霖,慕夕瑶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六殿下轻叩书案,剑眉微挑,言辞淡淡。“娇娇可是想好,当真让本殿过去?”
小女人姿态傲然,看得宗政霖暗自好笑。便等看待会儿过后,她是如何模样。如今跟他挑眉弄眼,自有她后悔时候。只这事儿之前,还得把人诓过来才好。
当她面前,宗政霖自袖口掏出藕荷色物什,不等他彻底展开,便见慕夕瑶眸子圆睁,娇呼声起,赶着起身使劲儿跺了跺脚,再顾不上与他较劲儿。
“殿下,您快还了妾。叫人看见,哪里还用见人!”
慕夕瑶飞扑而至,被宗政霖护在身前,那男人不慌不忙,不忘伸手阻拦她动作。任她如何蹦跶,也够不着宗政霖手上私物。
赵嬷嬷与蕙兰今晚当值,守在主屋门外点了灯,各自拿了簸箕做着针线。方才屋里还安安静静,此时骤然闹腾开来,瑶主子惊呼叫喊声隔着厚厚帷幕,也能辨得分明。
“还以为两位主子闹了别扭,没成想却是想得岔了。”
“嬷嬷,主子如今这样,殿下也****抽空陪着,该是没事儿了吧?”
“府上还好,只这宫里,谁又说得清楚。主子这事儿,保不住被人记在心里,就等着借了机会,给塞人添堵。”
蕙兰眉头皱起,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
“大事儿奴婢也操不了心。这会儿啊,就盼着殿下能对主子好些,待得接了两位小主子回府,一家人和和美美,这才叫人安心。”
“你这丫头,说了好几回,得多留些心眼儿。这么着说是一家人,落入正妃耳中,能有你好果子吃?”
蕙兰捂实嘴巴,小声嘀咕,“还好有主子给护着。”
赵嬷嬷戳戳她额头,也跟着露了笑脸。瑶主子看似厉害,实则心善,不然也养不出这样大大咧咧的丫鬟。
屋里慕夕瑶终是抵不过宗政霖强横,眼看着小兜儿被他揣进怀里,眉眼皱作一团。
“真不给?”您不会是报复妾用那条绢帕戏弄于您,故意有样学样,好让妾也难堪一回?
顺利将人引了过来,宗政霖放下玩闹心思,淡淡斜她一眼,自一摞文书下抽出张文帖。手指掂量两下,就这么一言不发,等着她老实交代。
这事情压了两日,如今看她精神头十足,倒是可以逮了人过问。
慕夕瑶被勾起好奇,伸长脖子凑近打量,才看清是个什么玩意儿,立马霜打的茄子,焉了似的趴在案上,脑袋伏在双手背上,连对视都躲了开去。
“心虚?抬头,仔细伤口。”宗政霖好气,这女人反应倒是实在。
“小有成就……嗯?”上回慕夕瑶十分谦虚,隐瞒了大半实情。前日人养在宫中,诗社邀书递到府上,丹若苑没个管事之人出面打理,方才间接转到田福山手中。
难怪老爷子对她高看几眼,原是有这层缘故夹杂其中。
“娇娇瞒着本殿私密不少。”《弘文集》三甲,连边角都算不上。结合之前多番变故,慕夕瑶隐瞒之事,绝少不了。
“殿下不也瞒着妾?”书藩院那事儿您遮遮掩掩,也没见有个交代。更何况,她的秘密,此生绝不会说与人知。非关信任,只是不愿旁生枝节,徒增烦扰。
宗政霖掐着她腰肢,深深望进慕夕瑶墨黑美目。没有欺骗,却带了决绝。
“也罢,既是娇娇不愿,本殿也不作勉强。只是娇娇心里惦记那事儿,就此放下可好?”
“这算是揭过?”
“不愿?”
“然,殿下说是,妾自当遵命。”
慕夕瑶打了呵欠,躺倒在宗政霖怀中。
六殿下今日所言,必有保留。就依着这男人强势性子,也绝不会放过任何查探的可能。建安帝何许人也,慕夕瑶即便再不管事儿,也不会相信,为帝者,会大度到包容不受他掌控的存在。
只可惜……即便boss权势再大,于此事上面,也注定徒劳无功。
而她,放下个稀奇事儿有何困难?不过就是另寻乐子,选了旁的逗趣儿罢了。再者说,若是宗政霖隐瞒之事牵扯甚大,自有浮出水面时候,她用得着这会儿当着boss面不依不饶,自讨没趣儿?
慕夕瑶此时也就这么随便一想,却不料几日过后还真被她料中。只那场面,却让在场诸人各生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