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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过了半年多。
那天一早,豹哥就对黄梦梁说:“兄弟,哥哥我今天就要出狱了——不过,哥哥我也没有食言,也替你打点了官府,你今天就跟我一道走,不用再吃牢饭了。”
听说自己今天就能够出狱,黄梦梁心里也很高兴。虽说在牢里没有吃苦,失去自由的滋味那也不是好玩的。豹哥又问黄梦梁出去了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他一块去黑岩山?他家就在那,若跟他一块去,豹哥保证让他一辈子都不缺钱花。
黄梦梁听了很感激豹哥,说他一定要去黑岩山找豹哥,就是这回出去得先要去趟程家村,跟程竹娟说一声,免得她担心。豹哥是过来人,理解少年那种儿女情长的感受。
当天,二人出狱后,就在长江边分手。豹哥乘船渡江,黄梦梁则沿河上行,赶回程竹娟的那座小院。
县城到程家村有四十多里路,黄梦梁走到那座小院,已是掌灯时分。
他刚走到小院土坝,就见一条黑影扑了上来,却是程竹娟喂的那只黑狗。这畜生记性好,黄梦梁只在程竹娟住了一晚,它就记住了这是家里的男主人。它围着黄梦梁兜圈子撒欢,口中呜呜叫唤,奇怪的是它却不敢扑靠黄梦梁的身子,黄梦梁摸它脑袋它竟乖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屋内,程竹娟听见小黑的动静,出门来看,却是黄梦梁,不禁喜出望外,一时也忘记了少女的羞赧之心,几步跑上前,拉着他的手兴奋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二人进了屋,程竹娟就忙着给黄梦梁烧水洗脸,煮饭炒菜,俨然一位盼郎归来郎归来的喜悦小妻子模样。一边瞧她忙碌的黄梦梁,看见灶坑冒出的火苗,映在程竹娟的脸上胸脯,心里忽然涌动出一种奇特的情怀。
吃饭时,黄梦梁才把他这半年多的遭遇,讲给程竹娟听,说他被冤枉杀人,关进县监狱那间鬼牢,说他遇上豹哥这个好人……听得程竹娟一会泪流涟涟,一会破颜欢笑。
程竹娟也告诉黄梦梁,她那位伯父真是坏极了,这一两个月来,天天上门来逼她嫁人,说是给她找了个死了老婆的老男人。程竹娟恨恨地说,伯父不就是想要这几间房几亩地吗,给他就是,她坚决不嫁人,要是把她逼狠了她就自杀。
“梦梁哥,我把你那把刀就藏在枕头下的,我就怕他找人把我捆绑起来,强迫嫁出去——”程竹娟幽幽地说,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梦梁哥,你今天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黄梦梁本就气愤程竹娟的伯父,不是他污陷自己,也不会去坐那半年多的牢房。现在,他又这样逼迫程竹娟,心里的怒火更是腾腾燃烧。不过,今日的黄梦梁在监狱里呆了半年多,已经不再是过去那无知的少年,他现在也会动心机了。
黄梦梁想了想,一时没想出啥好主意,但还是安慰程竹娟,说:“竹娟不怕,我现在回来了,让我好好想想办法对付你伯父!”
“嗯,只要梦梁哥回来了,我就不怕了!”程竹娟一个少女,思想单纯,有黄梦梁在,她就感到有了依靠。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黄梦梁准备到另一间房子去睡觉,他刚起身欲走,忽然听见屋外风雨大作,一个炸雷突兀打响,惊得程竹娟“妈呀”一声尖叫。黄梦梁停住脚步,回头瞧程竹娟,程竹娟却一下扑进他的怀内。
“别怕,是打雷,没事的……”黄梦梁搂抱着程竹娟的身子,轻轻拍她的背。
程竹娟身子贴着黄梦梁的胸膛,两人衣服都较单薄,黄梦梁便触感到程竹娟初起的双峰。程竹娟今年快十五了,已经发育成熟,此刻她如此紧密地挤挨自己,一股少女的体香直往黄梦梁鼻孔钻。
刚才,涌动出那种奇特的情怀又在黄梦梁胸口激荡,很快,他浑身便开始燥热起来,更令人羞愧的是,他小腹下面也极不安生。
程竹娟却没有黄梦梁那种羞人的想法,她是因为害怕才投进黄梦梁怀里的。在黄梦梁怀里,她还在说“梦梁哥别走,我怕打雷,你陪我……”
拥着少女凹凸的身躯,耳听她喃喃细语,黄梦梁男性的本能被强烈激发出来。他低头瞧程竹娟,见她神情可怜巴巴,面容姣美动人,忍不住将嘴凑在她的唇上,双手更紧地搂住了她——
第一次被男人亲吻,程竹娟心里“咯噔”一下,立时紧张起来。但仅过一会,她的身体里也开始燃烧,好像是他的梦梁哥把火焰从他嘴内吐给了她。这时,程竹娟才感到梦梁哥紧紧地抱住自己,特别是他小腹对她的刺激……
好羞人哟!程竹娟顿时脸颊烧得通红,她本能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就不再动了——虽说这种羞人的事难以启齿,可它却让人有一种特别的兴奋,令人又想又怕,欲拒还迎。渐渐,她的身体由紧张变得瘫软,她干脆闭上眼睛任凭梦梁哥轻狎。
黄梦梁将程竹娟抱到床上,手脚笨拙地剥去他俩的衣裳,尔后便做那男女之事。只是他们都是第一次,不免生疏陌路,找了半晌也不得要领,等到终于成其好事时,天空又响起一阵沉雷轰鸣……
屋外,风摇竹林哗哗乱响,雨打瓦片沙沙疾呜,淹没了屋内女呻男哼的恩爱之声。
这一夜,程竹娟由女孩变成了少妇,黄梦梁从少年长成了男人。二人初次尝禁果,由伊始的疼痛和不适,遂到快乐欢愉,一晚上都爱恋不已。快到天亮时,他们才相互搂抱着,甜甜睡去。
翌日,雨过天青,红日白云,空气十分清新。
程竹娟依旧早早起来,梳拢了自己蓬乱的头发,又收拾了下狼藉的床铺,见梦梁哥还在酣睡,也没叫醒他,便去烧水做饭,等梦梁哥起床就能洗脸吃饭。
一定是梦梁哥昨晚太累,日上三竿了,他还懒床上大睡。程竹娟瞧瞧他熟睡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叫醒,就端着一箩米糠,到院坝去喂她养的一群鸡鸭。
今天,程竹娟特别开心,情绪开朗。虽说现在身子某处还有点隐隐作痛,那可是初为人妇必经的过程,她听村子里那些新媳妇说过。一群鸡鸭围绕住她,“咯咯”、‘嘎嘎’向她讨吃,瞧她喜悦欢欣的样儿,活脱一位刚过门的勤劳小媳妇……
可是,这样美好的情景忽然一下被打破,院坝走来了程竹娟那令人讨厌的伯父。
程竹娟伯父是来催促她出嫁的。一到院坝,他就对程竹娟说,已经选好了她出嫁的日子,不准程竹娟再推三阻四了。口气十分蛮横。
程竹娟当然不会同意,别说她昨晚与梦梁哥已经成为夫妻,就是梦梁哥没有回来,她也坚决不答应的。
她伯父听了程竹娟一口回绝,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起来。什么贱蹄子,烂娼货,一个人霸占几间房养汉子……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实在忍不住了,程竹娟回敬了一句。这下捅了马蜂窝。
她伯父当即咆哮如雷,冲上前来“啪啪”就给了程竹娟两耳光,还不解气,还想动手,手举在半空却一下子僵滞——他瞧见了一个满面怒容的少年,一个手执短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