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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村长和村支书就来了。
村长刘秉玉和村支书李新成都是爷爷当村支书退下来时提名上去的,一进屋就老书记长老书记短的叫着,那叫一个热情。
宾主几人在屋里坐下后,刘春梅端出了瓜子花生糖果来待客。当着村长村支书的面,李小小安静得像一个真正十六岁的小姑娘,坐在一旁只是静静的看着几人聊天,自己却一言不发。
只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李小小闹出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大,发豆芽、种小白菜、卖鸡鸭蛋,一天收入好几百,都能赶得上有些人一个月的收入,多少人眼红啊?二婶子为此还药倒了一村人这样的动静,村里任凭哪一个都折腾不出来,眼前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小妹子却折腾出来了村支书和村长一边跟李贵旺和老书记聊天,一边不时拿眼睛打量李小小。
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的小妹子皮肤白里透红,嘴角弯弯含着微笑,一条麻花辫从脖子一旁绕到胸前垂着,有些宽松的蓝色T恤和牛仔裤跑鞋,看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妹子,走到外头大马路上,哪个相信就是这样一个妹子竟然这么能挣钱?
李贵旺说着说着,就将水井的事情说了出来,顿时将这两个村官都惊住了:山边井是当年村里人每家一个劳力一起挖的,所以那口井水谁都能用。抽水的电费和管道铺设的费用是各家分摊的,没人能说什么。可李小小屋旁的这口井可是人家李小小自己掏钱请人打的,也没占村里的地方,是在人家自家的菜地边打的。
按照村里不成文的规矩,这口井就是李小小家的,别人想来打水洗衣服什么的,那都是不合规矩的。村长刘秉玉这两天还驳斥了两个村民提出的想从李小小家的水井接水管抽水的话,没想到李贵旺倒是自己提出来了。
“这口井是你们自己掏钱打的吧?我听讲水质还特别好呢”村支书李新成问了一句。这个早年当过代课老师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厚厚的酒瓶底眼镜,是个言语谨慎的人。
李贵旺于是就将头天晚上全家商量的方案讲了出来:管道铺设的钱由各家一起出,因为前面的管道都还在,只要接一截到老水管上就行了花不了多少钱。抽水的电费由各家出。当然,自己家作为水井的所有人,不用掏任何费用。
村支书和村长对视了一眼,双双起身:“我们去看看那口井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李贵旺赶忙起身要领两人过去,村支书却笑着制止了:“就在屋旁边,还怕我找不到?我就是去看一看,你忙你的,等一下我又过来的。”
毕竟是村长和村支书,这飞山村最大的官,李贵旺还怕失礼,坚持要带路,李小小却突然出声了:“爸爸你告诉他们在哪边就行了,村长和书记过来,你不去办一桌饭菜招待一下啊?屋里你的厨艺最好呢”
李贵旺这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笑着招呼:“那你们去看,小妹子让人铺了一条石板路到井边的,沿着石板路走就行。我杀只鸡,中午我们几个喝几杯。”
等人走出了院子,李小小这才小声地解释:“他们是想单独商量一下,你凑过去,别人不好讲话的。”
“还是小妹子有眼力”爷爷赞赏了一句,又看了看李贵旺,“你去杀鸡嘛,春梅煮饭。屋里还有没有酒?没有的话我去你大哥那里打两斤上来。”
李贵旺有些自豪地看了李小小一眼:“我的女儿当然有眼力没有眼力今天村长和村支书能过来?”说着自顾自嘿嘿笑着进屋拿刀子去了。不多时提了菜刀往屋后的山上走。刘春梅喊住他:“你拿把菜刀上山砍竹子啊?”
“杀鸡砍什么竹子啊你这个哈婆娘”李贵旺被笑话了,脸上有些挂不住,骂了一句。
“你拿把菜刀到山上,能跑得过那些鸡?它们钻进刺棚子里头去了,你也跟到钻?”刘春梅一边说一边笑出声来。
“那你讲怎么办嘛?杀鸡的话已经讲出来了,难道等下告诉别人,鸡捉不住?”
刘春梅斜了自家男人一眼,进屋端了个笸箩出来,一把谷子往鸡舍的地上一撒,嘴里拉长了声音发出了唤鸡的信号:“古格咯咯咯……”
一阵扑簌奔跑的声响由远至近,屋后山上的鸡就像听到了命令一般,以百米冲刺的激情跑了回来。李贵旺老脸一红,过去帮忙关鸡舍。
不多时村长和村支书已经回到了院子里,见李贵旺在忙着,扬声招呼了一句:“贵旺啊,叫春梅先忙着,你过来我们和你商量一下事情。”
李贵旺忙将断了气的鸡丢下,洗手出来。农村总是男人当家,关键时刻都是男人商量事情,所以村长会特意叫李贵旺出去。李小小帮老妈倒开水烫鸡,一个拿铁钳夹着鸡来回翻动,一个提着水壶往下淋。正忙着呢,李贵旺却又将李小小叫了出去。
原来村长和村支书商量之后,出人意料地提出来:既然李贵旺家要将井水给全村人一起用,不如这打井的钱就由全村人一起分摊了。村上一百多户人家,几千块钱分摊下来,每家也不过是几十块钱的功夫,可李贵旺家却能将这几千块钱收回来。
李贵旺当然是愿意的,可他又担心李小小会有别的想法,就没说自己的意见,却将李小小叫了出来商量。
看到李贵旺叫自己十六岁的女儿商量这种事情,村长和村支书都是惊讶的,看来这个小妹子还真是有些本事,这么小就能当一半的家了
李小小沉思了一下,却拒绝了。挖井的钱不用村上分摊,只要将以后的电费分摊了就行了。村长和村支书更加诧异,这送到手上的钱,李小小竟然不要?连李贵旺都觉得奇怪,纷纷用探询的目光盯着李小小。
本来李小小不想当着村长和村支书的面说透,可看着这几双充满求知欲望的眼睛,李小小知道不能含糊过去了,只好解释:“我掏钱挖的井,无论什么时候这井还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怕有人来扯这个问题,如果这挖井的钱由各家各户分摊了,就等于这井不是我掏钱挖的,以后这井怎么用我讲了就不一定算数,就为这个,我不能让各家各户掏这个钱。免得起纷争。”
本来是为村民着想的挺好的一件事,可如果最后主动权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就违背了李小小的本意,李小小自然不会为了这几千块钱让自己留下隐患
刚才还觉得李小小挣了几个钱就开始不将那几千块钱放在眼里,自己一番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的村长和村支书,顿时对李小小刮目相看:这个妹子眼光看得远村上的有些事情确实如此,开始讲得好好地,等时间一长,习惯成了自然了,有些人就忘了一开始的约定了,提出来的要求也越来越离谱。
下头庄子上的李新发家房子前些年倒了,就借住在自己堂哥李新进的屋子里,李新进全家在城里买了房子,老家的房子有人住着还有些人气,也就让他们住了,当时也提过给五千块钱这房子就归李新发家了,可最后这钱也不知道给了还是没给,人也就这么住着。到了去年,李新进退休了要回老家来住,李新发竟然不肯搬走了非说这房子是他的。他已经给了李新进五千块钱买下来了的
官司最后打到法院,李新进手里有房产证,李新发手里却没有李新进的收款收据和协议,最后李新发搬了出去,李新进住回了自己的房子。原本和和睦睦的两家人,从此水火不容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喝了几杯酒之后,村长试探着问李小小:“小妹子你种菜发了财,要不带着村上这几户人家一起种呗?大家都有钱了,挖煤的人也少些,这房子沉降得也没那么要紧。就当为村里再做点贡献嘛?”
李小小俏皮地笑笑:“我没得那么多的时间呢”
“莫讲没得时间的话,这样,前几天我还进城开了个会,是讲要扶持各村发展农业的,我们村以前是靠小煤窑,但是这小煤窑也挖不了多少年了,村子下面的煤快要掏空了。我看还是要先走一步才行……”村长刘秉玉是个豪爽的人,酒量却并不高,说着说着,就开始舌头发直,说话却开始绕圈圈,显然是喝高了。
“好像市里拨下来有农业专项扶持资金的,如果你有心做,回头让村长帮你去问问。”李新成提醒了一句。
“嗯我考虑一下,总要想周到了才能做。要不做到一半说做不下去,村里人花了力气却没得到实惠,是要戳我的脊梁骨的。”李小小也没有将话封死,笑着答了李支书一句。
爷爷适时端起了酒杯:“莫光讲话啊好久不来我屋里吃饭了,这酒要喝好啊来来来,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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