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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空旷的荒原上一时间只能听到喜妹嘹亮而高亢的叫声
地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理智什么的早就已经不知道飞那到哪去了。
张梓尚先是反应过来,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拔腿向喜妹消失的地方狂奔而去,剩下原地呆滞不已的梅湘凝。
她只是不服气的轻轻拍了一下马屁股啊,怎么怎么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呢?
再怎么装胆子大,也只是一个小孩子,看见马儿发疯,带着喜妹跑的不见影儿了她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啊,哪里还记得别的?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在空无一人的草地里大哭着,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想要追上喜妹的影子。
但是,这是没用的撒。
马儿早就已经带着喜妹开始了难得的马上之旅了。
“妈呀,妈呀,你停一下,停一下。”感受着耳边传来风的呼啸声,身子在马背上左右摇晃,喜妹真的感觉到什么是魂不附体的了。
手心已经被缰绳磨出血迹来,但是还是丝毫不敢放松手中的救命绳子,偷偷的往下面一看,就按着这个速度这个高度,她摔下去了非得残废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又呼啸传来另一匹马的嘶吼,没时间也没精力观察别人,喜妹只想怎样才能安全到达地面。
“把手中的绳子松开!”远远的,有一道声音传来,已经快要被吓破胆的喜妹哪里还能听得见别的声音?
只是一味的沉浸在恐惧中。
轩辕烈看着眼前就快要消失的声影,使劲甩了胯下马儿一鞭子,马儿吃痛,撩开蹶子就朝前面的人影追上去。
渐渐的,也拉进了距离。
压低身子,看着在马上慌乱不已的喜妹,再看看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斜坡,如果继续照着这个速度下去,那一会马儿摔倒后,估计喜妹的小脖子就不保了。
一时间俊眉紧皱,豆大的汗水挂在了眉梢。
渐渐的,离着那个陡坡越来越近,轩辕烈使劲一蹬脚下的蹬子,身子腾空一跃,继而朝着喜妹所在的地方猛地一扑。
随着刚才的走势,轩辕烈护着喜妹的脑袋,两人顺势在地上翻了几个圈。
“咳,咳”地上扬起的尘土使喜妹咳嗽不已,没来得及想别的,就听到不远处马儿嘶吼,扭头朝前面看去,就看见那匹马翻倒在地,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冷汗不由瞬间布满了光滑的小脑袋。
随后后怕不已的将整个脑袋埋在了身下的胸膛里。
沉默了半天才发现有丝不对劲,刚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在一瞬间就被人抛了下来?
还有身下这硬邦邦的触感又是什么?啧啧,看看这迟钝的姑娘呦。
一瞬间,脑子里的念头转了千百个,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倒霉孩子。
抬头,就看见了如同是雕刻版五官分明的轮廓,惊讶出声“表弟?”
这分明就是先前被兔儿爷调戏过的表弟嘛,这也太凑巧了,怎么能在这儿碰上他,而且还能凑巧救了自己呢?
这难道就是人们说的猿粪?
这时候,仿佛天际间就只有他们俩人,喜妹痴傻般看着身下的人。
一双黑眉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斜飞入鬓,鼻子挺直,更难得的是,他的脸不是时下,以白为美的类型,偏些古铜色,脸上的两道血迹更是为他添上了一些邪魅。
幽暗深邃的冰冷眸子冷冷的看着她,嘶,感觉口水要留下来了。不过,盯着盯着,喜妹就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耐,不耐?两字瞬间涌入脑海。
没来的及说话,耳边就传来了使人冷的快要结冰的声音,“看够了没?”
那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呃。”看着人家,喜妹心想,有时候不是自己太花痴,是对方太迷人。
这样安慰着自己,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令人尴尬。
自己身下压着‘表弟’,身高上的差异使得自己的双腿恰好埋在他的腿间,动一动,好像还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脑子里瞬间涌上来一个念头,没想到他是有温度的啊。
看看,这不是说废话吗?没温度的那是死人呦。
不过,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人眼熟呢,自己应该是以前见过啊。
看她迷惑的眼神,轩辕烈的眼睛眯了眯,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的标志。
可是,喜妹那丫头不知道啊,所以还在一直苦苦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帅哥没理由自己会忘记啊?
除非,除非眼前这人是他……
看着喜妹有丝恍然大悟的感觉,轩辕烈冷笑,看来是有点想起来了,放纵了你五年,没想到你倒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喜妹脸上带有些恐惧,身子有向后逃窜的趋势,轩辕烈一把扣住她的身子,将她禁锢在怀中。
粗粝的指头摩擦着她耳朵后的肌肤,轻声道:“记起我是谁了吗?”
看见他这不同于以往的表情,喜妹是抖得跟筛子一样,怎么才几年不见他身上就有这么重的戾气了?
那是当然的了,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能阳光起来吗?更何况是少年就名扬天下的镇南将军。
小风那是嗖嗖的刮,喜妹脸上的冷汗也是嘀啦嘀哒的往下流,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难道不是该是故人相见抱头痛哭,或是莞尔一笑道一句别来无恙?
不过,看这情形,好像什么也不沾边啊。
动动身子,想要从他的桎梏中逃出来,可是她那一丁点的气力,怎么能从轩辕烈的怀里挣脱出来?
就在她以为会这样一直僵着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堪比寒冰的一句话“我给你的玉佩呢?”
玉佩?怎么谁都要和自己要玉佩呢?
电石火花间,上次被人抓住的情形瞬间涌入脑子,怪不得那人会把自己抓住,扯开自己的衣服看什么,原来是要看玉佩外加那道可恶的牙印啊。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醒来还好好地躺在酒楼的客房没有被运到十万八千里外,怪不得他会摩擦着自己的脖子。
原来是这样啊。想通后,一抹红晕涌上脸蛋,别误会,不是害羞,是被气的。
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是多么重要啊,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啊。
好吧,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毫无愧疚之意看着自己了。
你长大了就了不起啊,你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啊,喜妹给自己鼓起,想要扳回一句,可是,看到他冷冰冰的面容,自己就泄气了。
她是真的没勇气好伐,半天后,只能弱弱的问一句,“你可以把我放开吗?一会会有人来找我的。”温顺的跟一只无害的小兔子一般。
可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要不自己女儿家的名声可就全没了,搞不好,碍于名声自己还得嫁给他呢,自己可不想天天捂着一个冰块过日子。
“玉佩呢?”对她说的话毫无反应,只是执着的想要从她嘴中打听出来玉佩的下落。
“在,在我家里呢。”喜妹诺诺的回答。
眼珠子乱瞟,生怕他看出来自己的心虚,其实早在五年前,他走后,喜妹就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
一来,是害怕爹娘问起来,自己没好的借口搪塞过去,二来,是害怕自己看到东西,会忍不住每天扎小人诅咒他。
谁让他在自己只有四岁的时候就下狠心,在自己脖颈旁边留下一个印记?
害的她洗澡都能不敢有人在身边!
不过,想想人家也是救了她好几次的份上,她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喜妹,喜妹……”远处,传来了两道高低不同的喊叫声,不同的是,一个慌乱,一个还带着哭腔。
是干哥哥他们,他们来找自己了,这下可要好好给那个任性的小丫头好好上一课,她的那个动作差点将自己的小命给葬送了。
这次使劲一挣扎倒是挣扎起来了,急忙跳起来,也不顾自己身子埋在草丛也半截,就急忙喊道:“这呢,我在这呢。”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俩人就寻声而来,没等喜妹开口责备她,就看见倔强的小姑娘‘哇’的一声,扑到了自己怀中。
接着跟失去至亲般,痛哭起来。
喜妹原先到嘴边的话也噎回了肚里,看她哭成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假的,看来她是真的害怕了。
罢了罢了,跟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呢?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安慰道:“不哭不哭,亏得有人相救,我这不是没事吗?”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就听见她‘哇’的更嘹亮的哭声传来,这丫头,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一时间,四个人都默契的不言语,等得她哭够了,张梓尚才开口问道,“喜妹,还没说,你是怎么从马上下来的?”
身上好好的,没有一个伤口,看来,喜妹这次能够有惊无险真是有贵人相助啊。
看向身边站着一直不言语的轩辕烈,知道是他救下的喜妹,遂友好的笑笑,道:“不知您来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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