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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诡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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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诡计(二)

    段木涯见段芪顿了下来,连忙反问道:“难不成,是在叔父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父亲他真的对二叔动手了吗?”

    段芪闻言淡淡一笑,和声道:“这倒没有,只是我回到族中的时候,竟是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啊。”

    “喜讯?竟是还有喜讯吗?”段木涯低低自语道。

    段芪微笑道:“那是自然,我回来时,你母亲才诞下你不久,我们段氏一族后继有人,怎能不是天大的喜讯啊。”

    诞下自己?原来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生的吗。只是,自己又为何会对父亲毫无印象,又怎么会和母亲一起生活在了猿啼山呢?难道是段氏一族遭受大难之后母亲带自己逃过去的吗,还是说个中另有隐情。

    段芪继续道:“自你出生之后,大哥亦是性情大变,身上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慈爱。我看在眼中,自然是欣喜不已,之后的一年半里,纵使枯心如何向大哥进言,大哥都会以你为由推迟计划,那枯心似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平日里更是极少在族里露面,只是一天到晚待在祭坛中,时间久了,我竟是也开始慢慢疏忽了这个潜在的威胁。直到有一天,枯心出游归来,带回了一样让段氏一族终遭灭顶之灾的器物。”

    段木涯闻言周身大震,竟是不自觉的狠狠道:“三生琴!是三生琴!”

    戊心与温瑶曦闻言亦是大惊失色,原来本教的至宝三生琴果真是多年前便被带至了南疆。

    见四人中只有蝶儿对三生琴没什么反应,段芪亦是甚为疑惑,毕竟三生琴并非凡物,段木涯又是如何能脱口而出的呢?再看段木涯那一脸错愕的样子,似是对三生琴还颇为熟悉,便问道:“怎么木涯,你可是见过那三生琴?”

    段木涯闻言重重点头道:“何止是见过,我与那三生琴似是缘分不浅,冥冥之中总是与它交集不断,没想到父亲他,竟是也为了这三生琴..”

    段芪闻言眉头一紧,缓缓道:“据我所知这三生琴早已不知去向,你又如何得见?”

    段木涯沉吟片刻,和声道:“中土蜀中,玄火宫。”

    “中土?!你是如何去到了中土?”段芪竟是也不顾身份,大声喝道。

    段木涯见段芪如此激动,便将自己的经历与段芪纷纷道来,说到那次次凶险之处,段芪也不禁为这唯一的侄儿揪心不已,虽说是长话短说,却是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时辰。

    段芪没想到段木涯会有如此多的坎坷,更没料到大嫂也早已不在人世,不禁轻叹道:“哎..这些年来,可是苦了你了呀木涯。”

    段木涯回想起早已不在人世的母亲,竟也是一时哽噎,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段芪见谈及了段木涯的伤心事,连忙话锋一转,拱手道:“三位一路来助木涯良多,虽然你们不是我南疆魔族,但此等大恩,我定是要替大哥和大嫂向三位一拜,木涯有你们这等莫逆之交,我也便能安心离去,我想大哥大嫂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吧。”

    见段芪如此,戊心连忙上前扶住。只是段芪乃是游魂之身,戊心的手掌就这么穿体而过,待到段芪起身,三人亦是躬身回礼,丝毫不敢怠慢。

    段芪自知耽误了不少时间,连忙继续道:“既然你们已经与蔑天教的人又过接触,那也应该了解了龙嬴的野心。当日大哥他拿到三生琴后,却发现三生琴上琴弦尽断,只是琴身的话自然无法发挥三生琴本来的神力。那枯心看准了大哥必定不满足于现状,便又进言道‘若是取幻冥泉水,便能修补三生琴弦。’大哥本来还是犹犹豫豫,但过了不久便忽然性情大变,纵使我与大嫂再怎么相劝,大哥他都执意要与蔑天教开战,无奈之下,我只得又有大哥争吵了起来,只是这次我与大哥竟是刀兵相见,无奈大哥他道行比我强了太多,没过十招便将我制住,大嫂见大哥如此执拗,也不再相劝,只是说带着你回娘家探望几日,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大嫂与你,至于你们是如何逃到了猿啼山隐居,我却也不知情了。”

    段木涯没想到这三生琴竟真是有如此魔力,纵使如父亲这般道行也能被迷惑心智,只是若要与蔑天教开战总得要有个讲头,该不会……

    段芪看出了段木涯所想,轻叹一声道:“木涯,你可是想问我两家究竟是如何开战的?”

    段木涯闻言一怔,点头称是。

    段芪沉吟片刻,狠狠道:“就在大哥犹豫要不要对二哥动手时,二哥他..他竟是被手下发现,在自己的房内服毒自杀了!”

    “服毒!”众人均是惊呼一声,没有人想到段衡竟是服毒身亡,况且是在如此敏感时期,更是令人难以置信。

    段芪亦是面露迟疑,缓缓道:“当时我见二哥身死,情绪大为失控,便又对大哥吵嚷了起来,大哥他亦是惊异不已,就这么一直默然不语,直到大哥转身离去,我好似是看到大哥面颊上有一行泪痕,虽说我们与大哥自幼便生活在一起,但我却从未见大哥流过一滴泪,纵使当年我们父亲战死时大哥竟也是那么冷冰冰的将父亲的遗体安置好便又上了战场。没想到大哥他..他竟是为二哥流泪了。我能看得出大哥早已如万箭穿心一般,也相信大哥决计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死二哥,只是二哥的突然身死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我只是跪在二哥的遗体前哭了一天一夜,错过了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最好时机。再到后来,大哥便与枯心一起将二哥的遗体不知带到了哪里去,我也对大哥心灰意冷,便又意欲再度出走,只是这次一走,我已经做好了在外漂泊一生的准备,毕竟,大哥在我心里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如父如兄的大哥了,那时的大哥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南疆段氏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