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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太后听闻此事并没有多说,直接就将白小蝶斥责了一通,德妃齐妃都是站在一边并不言语。如今谁也不是傻子。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惠妃想来都是跟着皇上的授意做事,而安贵嫔在当初贤妃的事情里起了什么作用,也是谁也说不清楚。别看她似是处处针对淳贵仪,可是如若说她具体做了什么,大家也都明白。
安贵嫔并没有!在明哲保身方面,除了齐妃,便是她做的最为彻底了。
就像这次,安贵嫔挑起了事儿,结果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可是白小蝶却因为此事被降为了更衣。除了秀女,这更衣已是最低的品级。
如此看来。倒是这次的事儿蹊跷的厉害了。
特别是前些日子,陈雨澜将白小蝶赶出了门,里面究竟有多少的弯弯绕牵扯到今日之事,大家都未可知。
腊月浅笑站在一边,这事态的发展倒是合了她的心意呢。
不管白小蝶如此,那都不重要了,腊月看到的是皇上与太后的厌弃,如果说今日之事没有皇上的手笔,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腊月知晓,如果她没猜错,这安贵嫔、惠妃,定然是得到了皇上的暗示。自己搀和其中,那才是意外。不过是不是意外不重要,事情已然如此了。
白小蝶这般的有心计,处事上又偏着恶毒的方向,皇上怎么会喜欢呢。
不过找了理由将她贬斥,腊月可从来都不觉得,这是结束。白小蝶看起来也不是个会善罢甘休或者说认命的人。即便是极低的份位,在害人上,她也是不遑多让的。
前些日子她的份位一样是低,但是她哪里有闲着。
不过,腊月微笑,相信她的好表妹陈雨澜一定会将后继的问题做的更好。
她的表妹有多看重那胎,有多么的睚眦必报,即便是并非一起长大,这些日子她也该明白。更何况,她是知道表妹性子的。
一切尘埃落定,有些事情的细节腊月没有深究,或者说即便是她汲汲追求这些真相,最后也未必有用。把握当下,如今才是最好的。
至于白小蝶背后有没有人,想来这也不是她现在的实力能够知晓的。
虽然这次的事儿与她想的不同,但是殊途同归,结果是她所喜欢的。
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他朝必然都会水落石出。
时光荏苒,这日子总是过得极快。两个月也不过是转瞬便过。
转眼间就到了夏日,腊月近来似有心事,每日总是静静思索,即便是自小伺候她的锦心都不明所以。腊月微笑,他们当然不清楚,可是她自己却是知道的。
也许重来一次许多事情都会改变,可是照现在这个情形看,这件事儿倒是变不了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白悠然已经有了身孕了。
而白悠然为了确保这胎的安全,这段日子必然是会想办法隐瞒过去不会声张。
想到这宫里本有些平静的日子又会再起波澜,腊月不觉恼火,倒是觉得,本该如此。这段日子
大家相敬如宾,不过是因为前些时日事情太多。皇上太后都心怀芥蒂。
在枪口上找事儿,难免会如同白小蝶一般。倒是不如老实些。
自然,这段日子也是前所未有的和睦。
可如若白悠然有了身孕,那这个平衡就会被打破。白悠然的孩子,还是应该会顺利的生下来吧?虽然腊月知晓前尘,而现实又未必一模一样,可腊月就是有一种感觉,白悠然是会将这个孩子生下的。
白悠然是个聪明的,从进宫伊始到如今,她虽然晋封不快,但是却仍稳扎稳打。
她明明知道白小蝶做了那些事儿,却并不声张。腊月可以理解她这种行为,即便是两人关系再不好,可总是都攸关着白家。
她这算是默默利用着别人一点点除去了白小蝶么?
而白小蝶做的这些事儿又有没有白悠然的手笔,腊月并不知晓。今时今日,她只能静观其变。
如今白小蝶过得并不好,经过修养之后的陈雨澜好了起来,可是却将白小蝶恨到了骨头里。处处针对,时时刁难。即便是陈雨澜份位低,可她仍旧是比白小蝶的份位高,见她种种做派,这宫里的众人也已明白,陈雨澜那胎,指不定就是这白小蝶使得计策。
看来那宋贤妃倒是个替罪羊,白死了。
对贤妃,腊月也是并没有一丝的同情,前一世,自己那可怜的未出生的孩子,便是死于她的手下。
“主子,这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内务府那边送过来些新鲜的毛豆花生,巧宁正在处理呢。”锦心闲话。
毛豆花生自是并不稀奇,可是如今也不过刚刚天热,这两物也算是稀罕,如若过了些日子,倒是不同了。
果然,腊月眼前一亮。她本不是嘴刁之人,奈何前世便被这巧宁养刁了嘴。刚刚重生,她每日想得多,也就浑不在意,可如今也算是顺风顺水,而巧宁又在身边,可不就勾起了她的馋虫。
每每提到什么吃食,便是开怀起来。皇上似是也发现了这一点,可着劲儿的给她送稀罕的吃食。
虽然毛豆花生等吃食并非高档,可是腊月却偏喜欢那一口,特别是毛豆,夏日里吃点毛豆,似乎是格外的爽口。
景帝到来之时便看到这幅情景,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伺候着,她倒是一个人吃了满满一盆的毛豆花生。
忍不住笑了下:“小馋猫儿又吃什么了。”
见景帝又是悄无声息的进屋,腊月已经无所谓了。
浅笑着起身,微微一福:“皇上稍等片刻,嫔妾的手可是脏着呢。”
说罢倒是个急性子的,也不待景帝同意,便是连忙起身去了内室。锦心也连忙将这有些狼藉的瓜果皮核收拾干净。
景帝倚在小椅上,见腊月看过的医术扔在那里,再一看页数,可不就是比前些日子只多了两页么。
笑着摇了摇头。
倒是不知,她是否真的将这书当做催眠之物了。
腊月是个心细的,自己收拾妥当,也拧了毛巾为景帝擦拭,这跟了他将近一年,她自是知晓他的习惯,他是个极为喜洁的。
虽目不斜视,但是也看见了景帝动过她的书,不在意的一笑。将帕子收起来。
“一点毛豆也能让你如此开怀。朕倒是不知道,你这般的好养。”将她拉到怀里,景帝笑容满面。
腊月顺势倚在他身上,这小椅并不大,本就是只适合一人躺卧,如今两人躺在一起,可不就叠在一起了么。
“好养还不好么。如若后宫的姐妹都如同月儿一般,那可是要省下不少的银钱了。”她掰着手指头,似乎是在算账。
景帝的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低语:“看似好养,可是实际啊,你是个最娇气的。”
腊月可不爱听这个话,娇气,她可算是这宫里最不娇气的了。这不是冤枉人呐?
瞪眼:“皇上胡说,我才不是最娇气的,我多好相与啊。皇上可不能诬赖我。”
本就是明媚的丹凤眼,这般气恼状可是一点气势也没有。
“皇上怎能如此,我……”还未等说完,尾音便被他含入了口中。
景帝在情场上也是老手,自然知晓怎么收拾不听话的小姑娘,将已经下滑的衣服往下一扯,便见她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两人唇齿相依间,他呢喃:“朕最喜你身上这股子清新的味道。着实令朕欢喜……”
腊月在他的吻下,脑子已然不清楚起来,浑浑噩噩的依附着他,也不管他究竟说了什么。
今日腊月并未穿大红肚兜,相反,她身着讨喜的鹅黄色肚兜,上面是精致的海棠图案。
景帝不知怎地就想到了一句话,更是笑得开怀,咬上她的耳朵,并未使劲,细细痒痒的:“宝贝儿,你说,这算不算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腊月因着他的话已然脸色通红,不过是一念之间,腊月便已被放置在大红的锦缎床褥上。
“再胡说我可对你不客气。”这话倒是嚣张。
腊月性子便是如此,即便是害羞,也仍是不肯闭眼,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景帝自然也是知晓她有些倔强的性子。
见她瞪眼好好笑的厉害。
这丫头即便是跟了他这么久,依旧是没有明白,自己喜爱她这倔强的模样儿更甚过她娇笑讨好。
许是初次的后遗症吧,他虽然也对那些讨好之事颇为意动,但是仍旧不如这般模样来的爽快。
就如同腊月此时的模样,那明明有些羞涩,但仍倔强硬撑的样子让他欢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