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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心跳倏然漏掉一拍,回过头不解的看他,“说什么?”
“呵。”极轻极淡的一个轻笑,说不上是讽刺还是其他什么意思,总之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女孩猛然想起路边的一幕,缩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她不确定,男人的面部表情深沉不可测,她看不透,更加不敢去问。
她忽然想起不知在哪儿看到过的一句话,当你心虚不知该如何面对时,一定要表现得十分坦然。如果不怎么坦然,那更要无比的坦然。
暗暗吸了口气,女孩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唇瓣,“倒还真有些话想说,墨先生夜不归宿要处理的私事,不知道墨太太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一下究竟是什么?”
先发制人,万一他真的看见了,她也有底气跟他争辩。
“怎么,吃醋?”男人眸光深谙,没有多余的话。
季轻舞有些吃不准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思,这人一向难测得很,一双眼睛看东西不要太犀利。
尤其是,当他尽数释放出平时刻意收敛的气势时,她越发招架不住。
他此时的模样,怎么看都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女孩心中忐忑,不敢说话,怕多说多错。男人脑子里全是街边看到的那一幕,再加上她的沉默不语,越发没心情开口。
车子就在这样诡谲而凝重的气氛中缓缓停在了御景湾门口!
刚停稳,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开门下车。女孩愣了一下,正准备紧随其后,就看见男人大步绕过车尾,拉开她这边的门,伸手一把将她拽了下来。
动作粗鲁,毫无温柔可言,甚至如果不是她及时低头,脑袋就要跟车顶亲密接触了也没在意。
只是救得了脑袋,却没能救下脚。
被拖出来脚还没踩实,男人已经拉着她大步流星往别墅走。
季轻舞踉跄一下,脚腕拐出无比清脆的咔嚓一声。
可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路脚步不停拉着她进了别墅,上了二楼,一脚踹开卧室的门。
神经猛然一紧,还没反应就被男人一下子摔在床上,欺身直接压过来。
反抗,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可是手刚刚碰到男人的胸膛,就被他以极大的力道扣住手腕架到头顶上方。
吻猝不及防的落下来,辗转在她柔软的唇瓣。
女孩瞪大眼睛,就这么呆愣愣直勾勾的看着男人聚敛了怒意的漆黑瞳眸。
他真的看到了吧?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他不止一次告诫过她,身为墨太太要谨言慎行,跟所有男人保持安全距离,毕竟她的身份是有夫之妇。
可她却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在街边拥吻。
作死啊!
“大叔……”她开口,软软的无辜的调子,本是想坦白从宽解释一下。
谁知唇瓣刚刚分开,他便趁机攻城略地,杀伐果决一如他在商场的手段。
她察觉到了,男人脸上和眼底的阴霾,以及他的亲吻中带着的毫不怜惜的力道,好似要给她褪层皮。
季轻舞有些疼,试探着挣扎了几次提醒他,可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暴虐。
此时此刻,她在他眼中不是墨太太,不是季轻舞,甚至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供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一般。
有某种悲凉的心情弥漫上心头,即便今晚的事是她的错,可她也是被迫,他这样不听她解释,强迫她承受他的怒火,究竟视她为什么?
所有的抗拒被敛去,女孩闭了闭眼,眼角有湿意浸出。
没有了那只会温柔拭去她泪水的手,心底的痛被无限放大。她看着头顶不断摇晃的天花板,情绪随着碎裂的灯光,偏偏剥落。
她已经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得了,只隐约听到男人似乎在她耳边说过一句什么。
但那时她筋疲力竭,几近晕厥,所以并没有听得真切。
许久许久以后,当她吃脚踩在荆棘丛中满身伤痛时,恍然想起今日,终于记起他在她耳边说的是什么。
他说——季轻舞,有些事情,我可以,你不行,懂?!
***
翌日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脚踝的位置。
撑着身子坐起来,掀开被子检查,脚踝上紫红色的一片,看着格外吓人。
卧室的门在此时被推开,季轻舞条件反射的把被子盖回去,遮住脚踝的伤。
进来的人单手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还有煎得两面黄的鸡蛋和几片培根。
“醒了,”看见她的动作,来人眸色一黑,薄唇抿出戏谑的笑,“你什么什么位置我没看过?”
女孩垂了头,没有说话。
即没心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早餐吃了。”或许是昨晚她的表现让他十分满意,男人脸上没有了昨晚的阴霾,虽然依旧冷,但已经恢复如常。
见她依旧坐着没动,男人把托盘放下凑了过来,“累着了?等我抱?”
“没!”略微有些慌的语调,女孩侧过脸,“你先出去,我没穿衣服。”
白嫩的面颊适时泛起一些粉色,淡淡的羞涩在清晨里显得分外可口。
墨锦辰只觉得喉头一阵干涩,她真是时时刻刻都能让他失控。
收敛情绪,俯身在她颊上轻轻一吻,“既然醒了,下来陪我一起吃。”
然后端着托盘转身,出了卧室。
关门声传来,女孩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两下,掀开被子下床。
沾到地面的一瞬间,强烈的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偏偏摔倒时她想撑着床头柜站稳,却不想慌乱中扯到了柜子上台灯的电源线,非但没有撑着柜子,反倒把台灯一并带得摔下来。
漂亮的水晶吊坠灯饰砸在她的后背上,砰地一声响。
外面走廊上,墨锦辰并未走远,听到声音脸色变了一下,扭头大步回来。
推开卧室门,一眼看见趴在地毯上的女孩,蹙着的眉,忍痛的脸,还有悬在眼睫上将落未落的水珠。
男人心中一痛,气急,“季轻舞,你现在是连走路都走不好了?怕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