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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料那个暑假刚过,松花姐姐就和别人订婚了。别人是谁?全龙阳城的人们都知道。他就是龙阳首富,号称钻石王老五的房地产大鳄苏怀仁,他的前妻赵婉婷不幸患癌症死去,他便不甘寂寞地把手伸进了松花姐姐的水房。
可以说,我的一双透视眼所向披靡,驰骋色场和考场,天下无故。这一年,我们的高考和中考一样的顺利,我考上了全国一所重点艺术院校,夏小宜考进了全国一所知名大学,林小水考上了一本线,其父母考量到孩子未来严峻的就业形式,托我父母关系让她成了一名文工团的文艺兵,想让她将来成为象于文华一样的大明星。
寒假同学们都各忙各的,林小水随团奔赴边疆哨所,慰问战士们演出。松花姐姐也嫁人了。这几晌我感到百无聊赖,便去酒巴练练手。我来到东江沿岸一处“根据地”酒巴,抱起萨克斯奏起一首名叫《故乡的路,带我回家》的美国乡村民谣,随着铜管发出的音律,摇摇晃晃地跳起了螳螂舞。人们陶醉地喝着洋酒,一位象猫一般的少女踩着余音绕到我身边。
“咖厘,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咖厘是由多种香料调配而成的酱料,用于海鲜和牛肉,具有浓郁的香料味和辛辣味,印度、韩国乃至日本的姑娘都好这一口。
“非礼!”我一边说,一边审视她那一张明星般的脸型,精致的五官,“便当,你叫什么名字呀?”便当,是日本一部流行少男少女中的轻小说。这里用它来代表浪漫可爱的少女。
“啊——”她说,“我叫啊!”
我惊视她骨感一般的身材,竟然是和林小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她的乳房发育迟缓,乳晕较林小水的还要小,乳头象一枚晶莹的钮扣,还是半凹进乳肉中去的,等待某个男人用嘴将它噙了出来,腰象鸡尾酒的酒杯,臀部发育接近完美,令我心跳不已。
我好奇地问她,“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名字?”
“有个性嘛!”她说,“我是一位个性至上的人,你‘非礼’我,我难道不应该叫一声‘啊’吗?”
“哈哈哈,有意思!”我们一边相视而笑,一边耳鬃厮磨,喝了许多葡萄酒,浑身上下象洗了个热水澡,躺到了家里的沙发上一样。
一次,我从酒巴出来,路过一片雪林,发现有个姑娘躺在雪地里纹丝不动。我把她抱起来贴近胸口的地方,走上正街拦截的士,欲把她送往龙阳市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她的喉咙深处呕了两下,一串微弱的声息飘进我的耳蜗。我背着她前行,她伏在我的肩上不说话。但她可以用手为我指向,那意思是叫我把她送回毗邻东江的龙阳国际花园去。
我背着她进电梯,她不让我进,一手撑住电梯的匝口,终于开口说话了,“你把我背进电梯,好非礼我呀!我家住在27楼,你得背我从楼道里爬上去!”
“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对她摞下这么一句,可我还是将她背上楼去,一级一级的台阶,一共跨了486下。
我把她送回家,原来她就是那个“啊”,那个适合做我野蛮女友的人,和我身体里的孤独钻进了同一个被窝。那天“阿”可能喝醉了,不一会儿就微鼾入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夹杂着皂角气息的淡淡的体香,躺在床上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她。一直到快天亮时,我才沈沈睡去。但过后不久,就被她给叫醒了。
她看着我猩红的眼睛,关切地询问我是不是换了环境没睡好?我只是一味地偏着头不敢正视阿,心里却因为昨晚看了除了林小水之外,又一个完完美美女性的裸体而心潮起伏,并略带有一丝负罪感。“我叫唐羽西,今年十九岁了;”她说,“再过一些时间,就是我的成人礼了,你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好不好?”
“好吧!”我揉着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当我眯眼看人的时候,她在我眼里的形象是化入雾境的。
“可惜,我的成人礼将要在北海道举行,你会跟我去北海道吗?因为我爸爸在那儿。”唐羽西向我依偎过来,抓过我的一条手臂塞在她颈下充当枕头。
“啊,我可能没有时间吧。那会儿,我正在读大学呢!”我近距离看着她,蓬松的头发,圆润的脸颊上闪现着明媚的春光,一双琥珀似的大眼睛神情并茂的注视着我脸上的情绪变化,正所谓“千山红树万山云,把酒相看日又曛……”
“我想让你参加我的成人礼,不是过去,而是现在;不是未来,而是现在……”唐羽西身体侧转过来,由平躺变换成侧蜷的姿势,滑落进我的怀里。美人入怀,我期待了一天一夜,心里起了茧子,如今红果落入蒲团。我顺势揽过她的纤腰,看见她的双眸褪掉羞涩闪着晶莹的光,忍不住低下头,将嘴唇印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她仰起头,扬起唇,轻轻的一个秒吻后,迅即地离开了我的唇。静默之中,我能清楚地听到我的脉动声和唐羽西的心跳声。
“怎么啦?”我翻过脸去,贴着她的脸颊问。
“我有些犹豫……”她断断续续地说,“我仿佛看见我的曾祖母,在一条置身一片汪洋大海的船上,被人推入大海…我仿佛看见我的祖母,在一条置身一片汪洋大海的船上,被人推入大海……我们唐家的女人,最后都会死于爱情,死于大海……”
“哦,那就不要去爱了……”我把身体侧转过来,于她看来仿佛在同她赌气。实则不然,女人对于我吕冰来说,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
“可是,我太舍不得你了啊!如果没有你,那天晚上我就在酒巴里接触并吸食毒品上瘾了!如果没有你,昨天晚上我就在雪地里冻死了!你,真是太好了!”唐羽西将脸颊侧了过来,有些迷离地张开嘴唇,伸出舌头,然后蛇般地伸进我的唇腔里,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以前的我,就象西门大官人!在她的眼里,我却成了杀死西门大官人的好汉、君子和英雄!!
感谢她能为我正名!感谢她能为我正名!!
在她的吻里,我感动得竟然哭了!这真是千年一哭啊!!
唐羽西感动得也哭了起来。浅吻变成湿吻,湿吻变成热吻。长长的热吻过后,我们已经融合成了一个整体,我轻轻地咬着唐羽西的舌尖,一只手滑到了她小巧玲珑的胸房上。唐羽西扭动着身体,小巧的乳房在我的胸部挤压得更紧更紧。我的另一只手从后背抚滑过她的秀发和光嫩的脖子,悄悄地从她的睡服下溜了进去,她纤柔的腰肢在颤抖,我的手触到了她那薄薄的绣花的胸罩和细细的肩带。唐羽西的头紧紧地靠在我的肩窝里,灵巧的舌头在我的脖子上蠕动着……
这种此消彼涨的消磨让彼此都感觉到春情荡漾,唐羽西已经把眼睛阖上了,长长的睫毛露在外边,仿佛下定了决心说,“来把,亲……北海道的成人礼,我已经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