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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柔穿着一身行头出现在新舞台后台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都以为姜柔今晚不会出现在封箱压轴演出的舞台上。
没想到,在最后一刻,她居然出现了。
而且是早已穿好了行头,画好了装扮。
明显是早就回来了。
却没有露面。
她想干什么……
一些人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来,他们都想错了,一向宽厚善良的姜柔,绝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软弱可欺。
“姜柔,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筱月红更是惊呆了,口不择言一声。
“月红姐,看来你知道我今晚不会回来,对吗?”姜柔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就算人各有志,你想攀高枝儿,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若是你还想踩着人上位,还欲害自己这就过分了。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筱月红顿时失魂落魄,脸色苍白,不复先前的光彩。
“看来月红姐这状态今晚是登不了台了,喜鹊?”
“柔姐。”
“晚上的演出,月红的位置你顶了!”姜柔沉声一声,喜鹊的表现很不错,自然要给她一个机会了。
这也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谢谢柔姐。”喜鹊欢喜的一声,赶紧去准备去了,从今往后,她的地位和待遇就会不一样了。
很明显,喜鹊是姜柔的人。
筱月红真是白费心机了,估计她很快就会被边缘化,即便是她还有脸留下来的话。
“看好她,只要不寻死,就不用管。”姜柔一转身,低声吩咐一声。
“明白,总监。”
……
戏看了一半儿,周森就离开了,他的确有事儿,不然肯定会陪白玉岚看完的。
现在也只能说抱歉了。
但是周森也早就订了一个大蛋糕,等演出结束后送给姜柔和剧社所有人。
……
“什么情况?”
周森拉开车门上车来。
“筱月红从新舞台后门出来,然后在前面的公共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辆汽车过来把他接走了。”
“为什么不跟着,非要叫我过来?”
“那是我大哥的车,我认识。”秦朗说道。
“那叫我过来做什么?”周森微微皱眉,“人都走了。”
“我知道这辆车去哪儿了。”秦朗问道,“森哥,敢不敢跟我去捉奸?”
“你想把事儿闹大?”周森微微一皱眉,报复秦雄他无所谓,问题是筱月红只是个自私自利的蠢女人,以姜柔的性格,就算把她赶出剧社,也会给她留一条活路的。
而秦朗这么做,分明是想对其赶尽杀绝。
周森完全不在乎筱月红的死活,既然做错事儿,付出代价是应该的,可他不能不考虑姜柔的感受。
“我哥对侯五有大恩,侯五宁死不会供出我哥的,所以,你想抓住他的把柄很难,这是唯一的机会。”
“你哥这么会算计,岂会没有防备?”周森道,“万一,咱们去了就是个坑呢?”
“这么多年,我岂能不防备他?”秦朗道,“如果有一天我若是暴病而亡,那害我的人一定是他。”
“你们俩好歹是兄弟,他就这么想杀你?”
“我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秦朗说道,“他们母子俩恨不得我早死呢。”
“又把握吗?”
“没把握,我岂敢让你陪我涉险,其实我早就知道筱月红跟秦雄的关系,也提醒过小柔。”秦朗说道。
“那你们俩为什么都对我隐瞒不说?”周森大怒。
“我们想自己处理,不想让你过分操心,谁知道,她们居然联手设下这么一个陷阱。”秦朗道。
“你还说自己有防备,这一次差点儿小命丢了,还连累小柔,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提前说。”周森道,“你的死活没人管,但小柔是我妹妹,我可不能不管。”
“森哥,你真的把小柔当做妹妹吗?”秦朗问道。
“你想说什么,我要是对小柔有企图的话,还轮得到你在她跟前献殷勤?”周森怒斥一声。
秦朗尴尬的一笑,若周森真有想法,他还真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乌恩……”秦朗拍了一下乌恩的肩膀,说了一个地址,让乌恩开车过去。
他叫周森下来,没有叫乌恩跟在车后面,就是怕秦雄的人发现,秦雄很谨慎的。
他派人来接筱月红,不止一组人,而是两组,一组接人,另一个会跟在后面,防止前面的人被跟踪。
只有后确定没有人跟踪,才会去目的地。
秦雄仇家可不少,不谨慎的话,他可能早就被人给干掉了,秦朗是他的兄弟,自然知道他的行事的习惯了。
周森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一场恶战,他的养足体力和精神。
汽车一路前行。
这是往三棵树方向。
与秦家所在的香坊区,那是背道而驰。
秦雄选择在这个地方跟筱月红私会,定然是出于不为人知的考虑,倒也是处心积虑。
但秦朗居然能知道这个地方,显然也是个有心人,他很清楚秦雄的心性,所以即便是从退出秦家,也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停,那是我哥的人!”秦朗突然叫了一声停车。
周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昏暗的路灯灯柱后面,站着一个人,背靠着灯柱,嘴里叼着一根烟。
“你认得?”
“见过。”秦朗点了点头。
“能不能绕过去?”周森问道。
“不行,就算绕过去,估计也有我哥的人在咱们必经的路上。”秦朗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
“这一次是筱月红打电话约的我哥,我不知道他今晚在什么地方,但这个电话应该不会往他家里打的,我哥派车来接她只用了五分钟,这样算来,我哥很有可能提前过来了……”
“乌恩,下车,搞掉他。”周森当即决定道。
“明白,哥。”
乌恩点了点头,从车上提熘一支酒瓶子下来,手一抖,脚一歪,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大半夜的路上出现一个酒鬼,这倒是正常,但也让躲在路灯杆子后的秦雄手下警惕起来。
“喝,好酒,好酒……”
乌恩一边喝着酒,一边都囔的往前走,自然是想吸引那人过来,可那人就背靠电线杆抽烟,显然是不打算理他。
乌恩没辙了,但此类情况,早有预桉,他一个踉跄直奔那电线杆子而去,眼看脑袋就要撞上电线杆子了。
那人终于忍不住动了,这酒鬼要是一头撞死在他电线杆子上,溅他一身血就晦气了。
于是他身手就要托上去:“兄弟……”
乌恩可不是他兄弟,一下子就撞到他怀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黑,咕冬一声,跌坐下来晕死过去了。
乌恩站起来,俯身下去,将人一把扛起来,附近刚好看到一个草堆,走过去,扒开草堆,丢了进去,再用草盖上。
草堆能保暖御寒,这家伙待在里面睡上一觉,明天自然就行了,还冻不死。
周森和秦朗两人下车来,在秦朗的指引下,顺着一条巷道往里面走了过去。
秦雄不光在路口安排了人,他跟筱月红私会的小楼院子里也都有保镖。
院门紧锁,院子里还清晰可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明显是有保镖巡逻,这怎么进?
秦朗不慌不忙的捏住嘴巴,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从他嘴里传了出来,大晚上的,突然这一声,怪吓人的。
“哪来的畜生……”里头传来一声,然后就没了声音。
紧接着院门打开了,一个人影出来,撞上了周森与秦朗二人,那人仰头便拜道:“二公子,您来了?”
周森惊讶一声:“你的人?”
“不然我怎么清楚我这好大哥的行踪,不过今晚过后,这枚棋子没用了。”秦朗说道。
“你够阴险的呀。”周森惊叹一声,竖其大拇指。
“没办法,我也不想死,都是被逼的。”秦朗无奈一声,“走吧,看我这好大哥今晚都在做什么。”
“二公子,大公子在楼上。”那暗棋说道。
“好,你在楼下守着,我跟森哥上去。”秦朗点了点头,吩咐道,周森看了一眼那暗棋道,“我就不上去了,你们俩上去吧。”
“森哥……”秦朗惊讶的看了周森一眼,发现他说的是真的,当下没有强求。
“你跟我上来吧。”
“是,二公子。”
两人进入屋内,然后上楼,刚到楼梯口,就隐隐约约听到一男一女的争吵声从楼上传了下来。
“秦雄,你什么意思,你利用完我,就什么都不管了?”筱月红充满怨气的声音,怒吼道。
“筱月红,这件事你情我愿,你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秦雄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
“那你睡了我,又怎么说?”
“你还真以为我睡了你,就要对你负责,你不是不知道,我早就结婚了,这一切,都是企图攀附我,勾.引我的,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可能犯得错误而已。”秦雄轻描澹写的道。
“秦雄,你,无耻!”
“筱月红,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现在你输了,我何尝又曾赢了呢,正好,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咱们从此各奔东西。”秦雄道。
“秦雄,你就不怕我把你图谋绑架筱香凝的事情公布出去?”筱月红大声威胁道。
“你尽管去说,看有谁会相信你,一个是失心疯的婊.子!”秦雄恶毒的说道。
“秦雄,我告诉你,我的肚子里可是怀了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秦雄无比愤怒的声音咆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