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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公道……”童刚忽然掰起瘸腿‘咚!’的一声放在桌上:“我的公道又在哪里。”
童刚的事情刚才简短的介绍过,大伙也知道个大概。甄伟大又满满的斟了一杯酒一抬手倒在童刚的腿上说:“敬你这条腿一杯。”
“对,童大哥的腿就是正义的腿,我也敬一杯。”说完把酒也倒在了他的腿上。
大伙轮流敬了童刚的腿,铜锣放下杯子喊道:“老子不管那些,反正谁也别欺负我,谁欺负我老子打谁,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妈的弄死他全家。”
“哈哈哈……”众人被铜锣的傻劲逗得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说来说去话题又回到了童刚身上,因为据姚小尾所说童刚至腿坏了以后很少出门,而土辉坡距离东大街又一段不短的距离。
听完我的疑问后者放下酒杯说:“小尾和那帮孩子一直在监视赵惜民,同时还监视着他们身边的人。今天上午小尾说那个叫张敏人的行踪有些不对劲,我不放心就跟上来看看。”
“小尾也在啊,那她人呢?”我东张西望的问道。
“嘿嘿!”童刚神秘的一笑说:“她没事,还在继续跟踪张敏人,刚才还发短信说一切正常。”
我点点头,看来今天是见不到姚小尾了。转念一想又问:“那个张敏人有什么问题吗?”
后者摇摇头:“现在说不上来,只是跟了几次都跟丢了,根据我以前特种兵的经验判断,怕是有什么事情。”
张敏人!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囟门上有股邪气,可后来再见他就没有了,现在想来确实很奇怪。
童刚问我接下来要去哪,我说要去襄县。这时甄伟大忽然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喊道:“一点啊,不管你干什么一定要带上我,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连饭钱都没着落了,这才来投奔你的。”
“还有我。”铜锣也不甘示弱:“我也要和你们玩,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一定很有意思。”
“你不去看场子了?”我笑问道。铜锣在本市一家KTV里替人看场子,一个月也能赚不少钱的。
“没意思啊。”后者直摇头:“每一次我想打人的时候老板都拦着,忒没劲了。”
我想了想,也好。凉楼寺既然可以在战乱中屹立千年不毁绝非偶然,说不准有着什么别的东西存在。加上会神打的甄伟大和皮糙肉厚的铜锣,安全系数又增长不少。
事情就这么定了,铜锣、甄伟大和小粮王随我去襄县凉楼寺,而童刚则负责继续监视赵惜民和张敏人,第二天一大早我们驾着小粮王的爱车直奔襄县而去。
大约走了一百里路小粮王就把车子驶离了高速,他说现在已经进入襄县境内,接下来的二百里路只能慢慢前进了。一路上的车辆很多,鸡鸭鹅牛什么的一直频繁出现,导致我们前进的速度一慢再慢。
到了中午才走了一半多的路程,甄伟大和铜锣叫嚷着肚子饿便停在路旁一间小饭店里吃饭。由于下午还要赶路只是象征性的点了几个小菜,和几碗米饭。
正在有说有笑的吃着就听到远处‘呱啦,呱啦!’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打板声。
“闲言碎语不要讲,咱讲一讲英雄好汉武二郎。那一日武松来到景阳冈,当空太阳照地亮,武二爷热地慌,脱下裤子就晒太阳,刺溜刺溜放光芒……”
门帘轻响,一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打着板钻了进来,他个子很低还有些驼背,浑身上下就像刚从煤堆里钻出来一般黑,黢黑的脸庞上眉飞色舞,表情十分丰富。
“哪来的要饭的,走走走……”饭店老板挥舞着苍蝇拍就要往出赶他。
不想叫花子身手十分灵敏从他腋下一绕钻在他背后,快板一响继续唱道:“小老板你别愁,你让走我可不能走,一日三餐没着落,你让叫花子怎么走……”
老板没想到这家伙身手这么敏捷,转身一拉他喊道:“出去,出去,出去……”
后者手腕一抖卸了他大部分的力道继续打着板唱:“哎哎,你说去我可不能去,叫花子天生犟脾气,要想我去也可以,那来一盘翠花鱼……”
被接连戏弄了两回老板急了瞪着眼睛骂道:“滚……”
“哎哎,你说滚我可不能滚,叫花子天生有正根,要想我滚也可以,再来一碟大盘鸡……”
“哈哈哈……”饭店里还有不少食客,一听这要饭的这么逗,哄堂大笑。
老板这下可真急了,撸起袖子就要打他,后者后退一步正好来到我们这张桌子上,绕着桌子和他玩起了捉迷藏。
一边绕着还一边唱:“东风吹那个战鼓擂,当今社会谁怕谁。我干爹是这里的一把手,爷爷是县委副书记……”
“好……”甄伟大一拍桌子叫了一声好喊道:“合辙押韵,有板有眼,我为你转身……”
外面这么一闹后面的厨子拿着一把擀面杖出来就要教训他。我一时心痒起身管了这档闲事,给叫花子点了一盆面。
没想到这家伙端着面直叫嚷着渴非要喝酒,又从柜台里拿出一瓶闷倒驴,他一扬脖子半瓶酒就下了肚。
“我草,好酒量。”铜锣也好酒但绝对不敢这么喝。
叫花子喝完酒却没有去碰那盆面瞪着惺忪的醉眼反复的打量着我们,最后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嘿嘿的直笑,笑的我后脖颈子直发怵。
“老先生你看我干什么?”我问道。
后者笑道:“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啊!”
呵呵!还碰到个同行。我笑了一下没有理会,转身继续吃饭。
“怎么,你不相信?”他问道。
“信,我这一生都命悬一线,这点早知道了。”
“喔……”后者点点头笑道:“看来还是个同行,小兄弟怎么称呼?”
“王一点,您呢?”
“叫花子‘无忧’。”说着他把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不过这叫花子的合十礼却是手背向里手掌向外,完全和佛教的合十礼相反,看的十分怪异。
“前辈师出何门?”我眉头一皱问道。
后者哈哈大笑:“天地门。”
“天地门,从来没有听过。”我摇摇头,难道又是什么隐世的教派。
“叫花子无忧无虑,苍天为被大地为床,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天生地养,自然是天地门了,哈哈哈!”
我笑了,原来他在拿我打趣。
无忧乞丐再没说半句话端起那盆面吃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抹嘴转身掀起门帘出去了。
“这个人真没礼貌,连句谢谢也不说。”小粮王眉头一皱很不满意。
这个无忧乞丐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转身把桌子上的饭菜吃完起身要走的时候一掂背包,嗯!不对,分量不对。打开一看少了一件东西。这次前来除了尤爷那把小关刀太大不能拿,几乎所有能拿的都拿了,甚至连在茹妃墓中得到的长金剑都带了出来。
不过那柄金剑还好端端的躺在背包里,反倒是那个黑色的惊堂木不见了。不可能,下车的时候我特意看过它好端端的放在里面的,只是一顿饭功夫怎么就消失了呢。小粮王、甄伟大和我都是机警的人,普通的小偷不可能毫无声息的在我们眼皮底下偷走东西。
“一定是那个叫花子。”
小粮王叫了一声追了出去,可是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开车又追了一路毫无所获,沿途问下来也没有人见过无忧乞丐,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甄伟大说这里是郊区他随便往那个野地里一藏咱就是找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找到,无奈只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