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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哨是怎么丢的。”回到墓室的黑人幽幽的问老黄。
“一时大意,被一个毛小子偷了。”
黑人喝道:“那你夺回来了吗?”
“这个……我搜遍了他的全身,没有发现。”
“什么!”黑人忽然一把抓住老黄的脖子阴声道:“骨哨是血蝗的圣物,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否则后患无穷。”
老黄被掐的喘不上起来,没命的挣扎,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拿骨哨的人已经被我砍断绳子掉到凉楼寺的深井里,活不了的。”
“凉楼寺……到底发生了什么,快与我说。”黑人手一松老黄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脖子喘了半天的气喃喃的说:“大前天梁国宏的儿子梁万锦忽然回来要拆凉楼寺……”
老黄一五一十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当说到我下了深井以后他说:“王一点下了井,而那个叫铜锣一直紧紧的拽着绳子等于被困住了,剩下的甄伟大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外强中干,所以我第一个偷袭了他。”
“嗯,有点脑子,后来呢?”黑人点点头问道。
老黄颇为得意的说:“那个铜锣果然厉害,一只手拽着绳子另一只手和我斗,我居然拿不下他。最后我使了个计谋用刀去砍绳子,他心系王一点安危方寸大乱,最后被我偷袭成功了。”
“好……用智不用力,这才像我吴国强的人。”
“那是,那是,跟在主人的手下怎敢不长脑子呢!不过,那个王一点掉进了深井,我……没本事拿回骨哨啊!”
黑人大手一扬:“无妨!只要不落到外人手里,丢了就丢了。”
“哦……”老黄沉默了一下说:“如果主人肯去,一来可以拿回骨哨,二来也好确认一下王一点是不是真的死了。”
“哼哼哼!”后者冷冷一笑:“就算不死又如何,那边的东西连我都惹不起,你还指望他能活吗?”
“是是是,小的多嘴了。”
这个叫吴国强的黑人没有说话,从身上摸了一阵,摸出一块金子扔给了老黄说:“这是赏给你的,等我吸食了‘生祭’还有赏。”
老黄接过金子放在嘴里狠狠的一咬,眉开眼笑:“是是是!跟着主人就是有肉吃,依我看主人您大可以出去把整个喇叭谷占为己有,总比在这个阴暗的祭坛里强。”
“胡说。”吴国强忽然大眼一瞪:“祭坛是用来复活蝗神的,岂是说走就走的。老黄,对蝗神不忠,可是会万虫蚀心的。”
老黄一听吓得再度跪在地上喊道:“主人明鉴啊,我绝对没有背叛蝗神的意思,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心疼主人您啊!”
“好了,好了。你的孝心我知道了,快点带我见‘生祭’去。”
老黄点了点头就要带他走,吴国强想了想跪倒在白棺前磕了三个响头说:“蝗神在上,属下去去就来,您老身体虚弱,万事不可妄动。”
说完和老黄走上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祭坛周围的石阶蜿蜿蜒蜒,等了半天,直到完全看不到亮光我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骂道:“他妈的老黄,想不到居然是你这老屌阴了我,老子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口中说的什么‘生祭’肯定是甄伟大和铜锣,我一定要去救他们,可是依我现在的样子去了无疑是找死,可如果不去两人绝对完蛋。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我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抓耳挠腮愣是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心里着急眼睛开始到处乱瞟,最终把目光聚集在祭坛中央的白玉石棺上。
蝗神!那里面一定就是他们口中说的蝗神了。难道真有蝗神吗,它的躯体真的就放在这口白玉棺里吗?
不像啊,这口棺材虽然比一般的要大上许多,但如果躺两个人未免有些拥挤了,吴国强既然是蝗神的奴仆,那么他又怎敢鸠占鹊巢呢?
心里想着慢慢的走了过去,爬上台基托着腮帮子围着白玉棺看了半天。这口棺材是用上好的汉白玉砌成的,边角处呈弧形,体积很大,上面雕刻着各种石刻,不外乎是蝗神复活后统领万物的景象。
转悠了半天我慢慢的走上去轻轻的推了推棺盖,而这棺盖居然慢慢的打开了。这可让我心中一紧,没想到如此的容易。事出反常必有妖,反倒让我踌躇不前,不敢贸然前去。
等了好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出现,我鸡贼的掏出金剑伸到棺材上方,借着倒映看了看,却发现里面洁白如玉、空空如也,既没有什么陪葬品也没有尸体。
我不甘心,也顾不得反常不反常趴到棺沿上探着头向里看去,果然,里面什么他妈的都没有。草了!什么都没有你妹的吴国强拜哪门的蝗神呢,难道这口白玉棺就是蝗神?
当然不可能,还没听过棺材是神的。
我不甘心纵身一跃跳了上去,把金剑夹在棺盖的接缝处,这样棺盖上的回弹机关就无法触动,否则老子一进去棺盖自动合上可真成了瓮中之鳖了。
要说棺材里真的空空如也倒也不尽然,至少还有一个汉白玉做成的枕头。我想把它抱起来发现它居然是镶死里面根本无法活动的,趴在棺底看了半天,又敲了敲,我忽然笑了起来。
空的!这个白玉枕头里面是空的。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接缝,但是上面布满了奇怪的符文,像是某个精妙的阵法。
自古阵法门派繁杂,多不胜数,一度令此中高手头疼。不过我却不怕它,因为我手上有专破阵法的秘诀‘败血’。
不大一会我制造出一滩败血沿着枕头一抹,枕头上的纹理便开始剥落,渐渐的‘噶擦’一声出现一丝裂缝。我也没有死等掏出一把匕首沿着缝隙又凿又抠,最后活生生的撬开一个大洞。
顺着洞口向里一看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口小枕头,不!这个小玩意的形状不是枕头的样子,倒更像是一口小棺。把它拿在手里仔细的把玩了一番发现它的身上又有一套更加精密的阵法。
呵呵!还真是双保险啊。居然一套连着一套,单说这外面枕头的那套阵法,你就是叫专业的人来破,没有十天半个月连门都入不了,两套!简直能累死一代人。
不过落在我手里,就是大力出奇迹的事情。又是一滩败血上去小白棺就废了,斑斑落尽显出一条黑色的小木盒来,这个木盒通体黝黑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但体积却只有半个镇纸那般大小。
起初我以为又会有什么阵法,可当用拇指轻轻的一碰,小黑盒子的一侧裂开一条缝隙,居然被打开了。
我的呼吸都要静止了,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的打开了这个黑色的盒子。终于,里面的东西显现出来,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惊呆了。
这玩意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因为盒子里躺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只拇指般大小的黑衣红翅膀蝗虫。
坦白的说它除了颜色之外与别的蝗虫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个头都很小,要在外面的草地里碰上,任谁也无法将它和蝗神二字联系在一起。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事,那个老黄讲的血蝗传说,那时他说血蝗降世的时候本就只有拇指大小,难道这个蝗虫就是传说的那一只吗?
正当我在疑惑的时候,盒子里的那只蝗虫的眼睛忽然泛起一阵微弱的红光,触角动了动。
“你是谁……把我放回去!”我的脑海里猛然响起一阵虚弱且细不可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