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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迈步正要进入翠微居,黑脸儿大汉领着三个恶汉凶巴巴挡在他身前,威胁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打得你哭爹喊娘。”
黑脸儿汉子旁边的三个帮凶也附和。“就是就是,不想挨打就赶紧滚蛋。”
牧清不退反进,凑到这群人身前,摆出一副贱兮兮你来打我呀的态度嘴脸,笑着说道:“小爷这两天正好皮痒,你们打我两下给我挠挠?”
“小子找死。”黑脸儿汉子抡起手中大棒,呼得砸向牧清头顶。
牧清待在原地,不闪不避,他瞥一眼黄直。黄直顿悟,得,现在该我这个打手出场了。待到大棒即将砸到牧清头顶的时候,黄直屈指在木棒上轻轻一弹……
黑脸儿大汉只觉木棍上传来一股不可抗力,沿着木棍传入他的胸腔后,他胸口上下起伏剧烈仿佛被重重敲了一记重拳般难捱,他的双臂为之肿胀发麻酸痛,他把持不住大棍,大棍向他身后嗖的飞了出去。黑脸儿大汉知道今天碰到了高人,一脸惊慌的向后退了两步。
黄直双手背在身后,对他们说道:“你们都走吧。我家主人要在此吃饭。我不想伤了你们性命,你们以后也不要仗势欺人了,也不要得寸进尺,速速退下吧。“
黑脸儿大汉虽然恐惧,但是嘴上并不求饶,他捂着胸口威胁牧清说道:“你竟然敢让你的走狗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吗?”
黄直听到黑脸儿汉子骂他是走狗,他自嘲一笑。果然保镖侍卫一类人总也逃不脱走狗鹰犬这类词汇。
牧清笑着回答黑脸儿汉子说:“听说是魏明魏无羡。”
黑脸儿汉子脏腑翻腾的气息稍稍平复了些。他自认为背后的靠山吓到了牧清,所以又变得张牙舞爪。“既然知道……”他抬手指向黄直的左臂,“你让他自断一臂,本大爷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如何?”
牧清扭头看向黄直,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对黄直说道:“早就告诉过你,人善被人期马善被人骑,你偏不听。对任何人都心怀仁义,你刚才对他们手下留情,结果怎么样?你看着他们四个恶霸,是不是不领情?还要你自断一臂。你说你冤不冤,下次知道怎么做了吗?”
黄直非常配合牧清的表演。他双手抱拳,鞠躬说道:“还请主人明示。”
“看我给你演示。”牧清边说边向黑脸儿大汉逼近向黑脸儿。
黑脸儿大汉看到牧清来者不善,他随之向后退。一直退到了翠微居正门口,一只脚挂在门槛上。“你……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你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说着,他吹响一声尖锐口哨,口哨声音刚落,翠微居外突然冒出几十号全副武装的打手,拿着刀枪棍棒急速跑到黑脸儿子身边哜哜嘈嘈地喊叫,“老黑,是谁寻衅滋事?”
黑脸儿汉子指着牧清。“是他们。这个长得好看的,是他们的头儿,给我揍他。往死里揍!”
牧清嘴角挂着嘲笑,目光依次扫过这些嘈杂叫嚣的帮凶。“如果人多就一定有用,我还练什么武,求什么道?“
黑脸儿汉子大喊:“兄弟们,围上去,给我撕了他!”
几十号人随之举刀舞抢,叫嚣着围杀过来。
黄直迈一步挡在牧清身前,想要替他格挡。但是牧清并不认可他这样的做法,他把黄直拉到身后,对黄直说道:“你性格宽厚,这种场景需要立威。你做不来的,你靠后……“牧清指着文雨馨和莫少轩对黄直又说,“你保护好他们两人即可。”
黄直依言向后走到文雨馨和莫少轩身前。“你们两个跟在我身边。”
“好的。牧……”文雨馨担心牧清安危,话到嘴边才想起他们现在是易容了,不能用本名称呼,于是改口说道,“少爷对付会不会有问题,你去帮他吧。“
黄直说道:“你没听见刚才少爷说什么吗?少爷说,如果人多就一定有用,他还练什么武,求什么道?放心吧,像这样的货色就是再多一倍,也不是少爷对手的。“
黄直话音刚落,那些打手们已经将牧清合围起来。
牧清看向人群后的黑脸儿汉子。“我也给你一个机会,让他们都散了,我就饶了你。”
“死到临头还嘴硬,”黑脸儿汉子对那群人发布命令,“围上去,杀了他!”
“杀啊!”打手们对牧清发起了冲锋。
牧清提气运功,施展如影随形步在人群中穿梭,他没有使用任何兵器,以掌做刀接连施展断喉斩、绊腿斩等杀技,顷刻间十几个恶汉纷纷倒地哀嚎惨叫,痛不欲生。
黑脸儿大汉仿佛看到了一团闪电,牧清身法之快超过了他的想象,牧清杀伐之阴狠超过了他的思想承受能力,不过瞬息间他呼喊来的帮手无一例外地躺在地上,有的昏厥着,有的哀嚎着,还有的躺在地上瑟瑟发抖以为见了鬼魂一般惊魂不定。他如梦方醒,原来这个锦衣华服的少爷比那个手持长剑的侍卫狠多了、厉害多了。
牧清走到黑脸儿大汉身前,笑着问他:“刚才你说,让我的侍卫自断一臂对吗?”
黑脸儿大汉惊汗淋漓,说话都瑟缩了。“我……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我就会饶了你?“牧清眼角眯起来,从眼角的缝隙里透出了杀意。
“那……那你想怎样?“
“自断一臂!“
“那不可能!“黑脸儿大汉转身就跑。
“想跑?“牧清冷哼一声之后,纵身向前一跃,施展如影随形步,像跗骨之蛆一般与黑脸儿大汉并肩,他尹冷地对黑脸儿大汉说道,“既然你自己下不了手,本少爷帮帮你吧。”
牧清左手搭在黑脸儿大汉的左肩上,右手攥住他的手腕,两手一错,只听刺啦一声响,牧清硬生生把黑脸大汉的左臂给撕了下来。
文雨馨没见过这么惊悚无情血淋漓的场面,双手掩面啊的大叫一声。
黑俩儿大汉惨叫之声更为阴森,像杀猪一般,同时他剧痛难捱险些昏死过去。
牧清站在他身前,对他说:“我想在这里吃饭,你还拦我吗?”
黑脸儿大汉脸色煞白,像被水浸泡多日一样,豆大的汗珠子扑簌簌有如雨下。“不……不拦了。”
“是不拦,还是不敢拦?”
“不……”黑脸儿大汉现在对牧清怕到了极点,“不敢拦。“
牧清说道:“很好。记住这句话,记住现在的感受,我要你去风陵渡给魏明传句话。”
“小爷您想传什么话?我一定牛马一般跑过去。”
“你告诉魏明,”牧清挥手指向翠微居的匾额,“翠微居,我买了!”
“小爷您贵姓?叫什么?”
“牛!三!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