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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原来你还调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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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斯图的人自是激动不已,哈扎斯的追随者多半面露土色,眉头皱的可以拧得出一桶苦水来。

    自古以来草原上都是强者为尊,谁有能力谁当大汗。

    克尔孜部落大汗的传承依靠的是父子血脉,他们每一个都英勇善战,在外守得了疆土,在内镇得住手下,偏偏几年前出了一个奇葩。

    就是那斯图的阿爸。

    此人从小到大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皮肤黝黑,面容普通,骑马摔跤口才样样不行,是个人都能把他打趴下。

    莫名其妙继位之后更是沉迷酒色,不理政事,使得部落乌烟瘴气,分崩离析。

    可他有一个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痴傻大块头,力大无穷,对他唯命是从。

    若是有人反对他的决议,哪怕稍微出现一点不敬重他的表情,便会成为那个大块头的脚下亡魂。

    若非如此,他在那个王座上屁股都不会坐热,其他人就是恨得牙根痒痒,也只能私下里说几句坏话。

    直到那斯图的出现,他十八岁时打遍草原无敌手,久经沙场的汗子都不是他的对手,每次都兴致高昂地来,灰头土脸地走。

    二十一岁那斯图提刀砍下大块头的头颅,在部落的空地上挂了一个月。

    之后弑父称王,赢得众人的臣服,乌云久布的部落终见骄阳。

    如今那斯图打败云丹汗王,再次用武力扞卫他大汗的地位。

    “我愿听从大汗的号令。”

    一人将武器扔到地上,向那斯图表示自己的决心,此后地上叮铃哐啷一声又一声。

    他们是云丹汗王那一辈的人,受过他不少照拂,感情自然比那斯图深厚些许,但草原有草原的规矩。

    强者生,弱者死。

    是云丹汗王技不如人,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巴木儿见众人皆倒向那斯图,一口血吐了出来,顺着下巴流到脖颈,脸上血迹满布,只露出一双幽黑的眼睛。

    云丹汗王已死,部落里还有他的额吉,对于他而言,云丹汗王还没到让他豁出命的地步,该想想他的以后了。

    云丹汗王活着时对他忠心不二,死了还是活命要紧。

    “今天我给了你们机会,你们都选择放弃,若是以后有人因为这件事情来杀我,你们的命我不会再留,明白吗?”

    “明白。”一群人齐声说道,响彻云霄。

    “好,留下几个人收拾云丹汗王的尸体,其他人准备回程。”

    他停了一下,侧脸看了一眼他躺了几天的木箱。

    木箱制作相比以往精良了许多,宽敞平滑,是个不错的去处。

    “把他抬到木箱里,带回森格里。”

    葬在他出生的地方,算是报答在额吉生病时,云丹汗王没有置之不理。

    “大汗,直接扔在这里喂老鹰就行了。”

    “就是,带回去麻烦得很。”一人附和道。

    “不想干这活,那就我来。”他作势要走。

    “那就大汗你来吧。”阿布鲁爽朗说道。

    他现在开心的不得了,两个好兄弟都活着,且都还是曾经的他们。

    话音还没落下,后面就有人拽起他的领子往后扯,他双手握紧衣襟,吐着舌头,倾斜着身子被人硬拉着后退。

    敖科特咬着牙愤恨的说:“今天不把你打一顿,我就不是男人。”

    “别别别,大汗还在这儿呢。”

    阿布鲁试图平息敖科特的怒火,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做的事确实有点愚蠢了。

    也不能怪他,谁让他们一个个嘴闭得死死的,就差用针缝上了,都不告诉他大汗的计划。

    “打吧,还有没有人想去的?”

    那斯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有有有,忍很久了。”

    说罢真有几人围拥上去,把他的双脚抬起来,左颠右晃地往最近的帐篷里走。

    不出一会儿,帐篷里传出那斯图的咆哮。

    “轻点啊。”

    “往哪儿踹的呢?”

    “谁?我记住你了。”

    老一辈的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感慨万千,他们的时代早就过去,新的一代已经开始了,是他们还不肯放手。

    看着此刻那斯图撕下衣服擦拭长刀上的鲜血,他们不禁回忆起那个手拿双刀砍巨人的清俊少年。

    草原,他们行走了半辈子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位更好的首领。

    他们该退了。

    慢慢悠悠走向帐篷,收拾自己的行李,想着带点什么回去给自己的女儿呢。

    一片哄笑后,人们都迫不及待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和马匹,根本不把脸上的青紫当回事儿,就是怕回去了他们的额吉不认得自己。

    若是把鸟儿的翅膀安到马上该多好,一天就能飞回家。

    来了几个人收拾地上的尸体,一人看到象征大汗地位的狼牙还在哈扎斯脖子上,顾虑到那斯图还在,忍住吐口水的冲动,伸手准备去扯。

    “别动。”

    这人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离狼牙还有一寸的指尖快速收回。

    转过头回道:“大汗,这是属于你的狼牙。”

    “留给他吧,生前不知道想着玩意儿想了多久,死后就给他陪葬吧,在地下也算个念想。”

    长刀上的血迹还未干涸,用布抹几下就显出刀原本的光泽。

    他停下动作,抬眸笑道:“怎么,没有狼牙,你不认我这个大汗了?”

    那人跳起来,面色出现红晕,不知是冻得还是被那斯图的话吓得不知所措。

    “大汗,你说什么呢?”

    “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说不得了?”

    “你今年多大?”

    所有人上了战场都一个样子,剽悍厮杀,凶猛的不成样子。

    没想到队伍里还有这么一个腼腆的少年,顿时起了兴趣,想多逗弄几句。

    想好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只白里透红的细手搭上他的肩膀。

    “原来你还调戏男人。”

    苏予墨在听到阿布鲁那杀猪般的叫声后,就走出了帐篷。

    那斯图在人群里很好认,准备凑近问候他几句,祝他重获新生,结果半路听到这么一句话。

    “谁说的,我还调戏姑娘。”

    说罢空着的手拉过苏予墨的脖子,苏予墨没有防备跌到他的身上。

    两个人身体紧挨在一起,那斯图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们没有在外面光明正大地亲吻过,除了第一次在帐篷的昏暗灯光里,其余几次都是在黑暗里偷偷摸摸地交换呼吸。

    吃到那口香甜后,因常年握刀而粗糙的手指从缓缓脖子移到耳朵旁,大拇指触到苏予墨的下颚,托起她的侧脸,方便他吻得更深入。

    苏予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铲除心患后的那斯图这么不要脸。

    可她就喜欢他的不要脸。

    她喜欢克制不住的爱,她喜欢热烈滚烫的爱,能融化六月坚冰。

    她想,爱是凌晨三点从外面跑进来说要带你去私奔看日出,瓢泼大雨时扔掉伞,像两个疯子一样向着未知的前路狂奔。

    苏予墨踮起脚,回吻过去,双手顺着那斯图的腰侧,辗转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