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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姐姐,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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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袍子沿着他肩膀的弧度流畅下滑。

    一片柔软的布料像云朵一样轻轻地落在苏予墨小腿上。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她浑身触.电,心跳加速。

    苏予墨平躺在床榻上,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上方的人。

    灯下看美人,越来越好看。

    没有白炽灯的照明,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朦胧美,肌肉线条却很清晰。

    一条条仿佛是天然刻在.肉.上的,看不出人工雕饰的痕迹。

    形状各异的疤痕让他整个人充满野性,像草原上生长的野狼,捕食,猎杀,嚎叫。

    到底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没有衣服遮挡的男人,一片又一片的粉红从苏予墨的脖子晕染到脸颊。

    不能看不能看。

    说着不能看,眼睛却微微上挑。

    这男人的脸是真好看,孩子的颜值有望了。

    不对,没有男人她孩子的样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男人俯身下来,一双瞳孔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她深陷其中,再也回不到人间。

    苏予墨肩膀一缩,不自觉捂住胸口,自己今晚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会剩下吧。

    那斯图的手在脱.衣服,眼睛同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由于刚才的的动作她的衣襟处已有些许凌.乱,修长柔软的脖颈映入他的眼帘。

    想把白色变成红色。

    再也忍不住了,狼要进食了。

    将最后的一片衣服一扬,火光乍灭,黑暗笼罩。

    ……

    因为系统的保护她感觉不到疼,但她现在想发出声音。

    周围的庆祝还没有结束,说话声依旧清晰,苏予墨甚至听到了阿布鲁的声音。

    外面似乎有女孩子在唱歌,声音清脆甜美。

    在唱到高音时她一口咬到那斯图的肩头。

    还不如不咬,能把牙崩掉。

    还好她是真牙,至少抑制住了喉咙里不自觉的嗯哼。

    若是被人听到,她就不活了。

    那斯图微微侧脸,摸了摸她打.湿.的鬓发。

    ……

    “姐姐,快起床了。”

    苏予墨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面她来到了青色的草原,那里有熟悉的大门,雪白的小羊,一抓一大把,她就在他们柔软的羊毛上打滚。

    忽然,滚到尽头,一只戴着黄色帽子的灰狼从天而降,咬上她的脖子不松口。

    她被吓醒了。

    “姐姐,你终于醒了,我叫了你好久了。”小男孩嘟着嘴说道。

    对她这么大人了还睡懒觉颇为不满。

    苏予墨眨了眨眼,手摸了一把额头,带下来一手的冷汗。

    “快穿衣服,我们一起去吃饭。”他晃着苏予墨露在外面的手。

    苏予墨还没从昨晚的事情中缓过来,她觉得自己还需要再躺一会儿。

    给她点时间让她思考人生。

    系统说的对,确实得注意身体。

    “我……”她张口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咳嗽一声。

    “我再睡一会儿,你先去找那斯图叔叔吃饭。”

    他晃手,她也晃他的手。

    “可是是那斯图叔叔让我来找你的,说要我们一起去吃饭。”

    小男孩放下苏予墨的手,两个胳膊肘放在床榻上,撑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

    “姐姐,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脖子?什么,苏予墨下意识捂住脖子。

    不会是草莓吧?

    昨晚她昏过去后感觉到那斯图在她的脖子旁喘.气。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一提到那斯图,苏予墨条件反射地想到昨晚的事。

    她一把拉起腰间的毯子,蒙在头上。

    毯子里传来女子嘟囔的声音。

    “你先出去,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小男孩依言走出了帐篷。

    苏予墨在毯子里猛烈呼吸,昨夜的味道还在毯子上残留。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就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散。

    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说不定有用。

    她掀开毯子,一身淡黄色的女装整齐地放在她的枕边,布料比以前穿的要厚,一看就很抗冻。

    手攥着衣服的衣领,比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

    很合适。

    再合适的衣服也解决不了当下紧急的问题。

    苏予墨坐在榻上自暴自弃地想:就这样出去吧,草原人一个比一个大胆,谁不知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穿上靴子,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不行,脖子漏风,得保暖,在这里还要待十九年,不能身体先熬不住。

    苏予墨转过身,搜寻着帐篷里有用的工具。

    她第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布子,走近一拿,放在鼻子上一闻,手一哆嗦,掉落在地。

    这是昨天擦手的布子。

    苏予墨立马后退。

    仿佛那个布子能召唤出罪大恶极的魔鬼,它魅惑人心,然后趁人迷糊之际把人生吞活剥。

    慌乱中她视线乱飘,她穿了几天的衣物在一个长桌上放置着,没有昨天的凌乱,应该是被人叠过。

    除了那斯图没人了,总不能是她梦游起来自己叠的。

    若不考虑感情,单纯找一个搭伙过日子,那斯图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记得那件衣服的腰带是一条长布,可以当个围巾。

    说干就干,找出腰带,果然不是皮的,是柔软的布。

    没有赐死白绫的长度,当个围巾再合适不过了。

    她在脖子上绕一圈,遮住脖子,任其随意搭拉在胸前。

    一踏出帐篷苏予墨就被吓了一跳,差点重新钻回那个毯子里。

    在这里只有毯子是她最温馨的港湾。

    等有空了她得问那斯图把原本的那个毯子要回来。

    小男孩盘腿正坐在她的帐篷门口,嘴里叼着一根草,手里还拿着几根草在玩耍,一副悠闲自得的做派。

    她长吐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把心拍到它原本的位置上。

    微微一笑,声线温柔地问道:

    “怎么不去吃饭?”

    “等你啊。”

    还有比这句话更触动人心的吗?

    等是一个美好的字,它出现在古代文人墨客的宣纸上,出现在现代音乐人的歌曲里。

    它不需要多惊天动地的回应,某个清晨的一杯奶茶即好。

    清晨的阳光下,一个蓝衣小男孩满脸笑意,坐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旁边还有忙碌的人们,自由的牛羊。

    如果这时画笔在手,苏予墨一定会把这个场景画下来。

    这是喧嚣城市永远都没有的东西,是一种最本真的存在。

    小男孩看到等的人出现了,一个跳跃站了起来,甚至没有用手撑地。

    这个动作苏予墨试过,皆以失败收尾,现在竟被一个差不多有一袋面粉重的小男孩做到了。

    肯定是遗传的问题,他没有一个身体魁梧的老爸。

    “快走,要不就没饭了。”

    说完他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蓝色衣摆随风飘舞。

    醒来就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趴在自己床边,她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他的整个脸都亲一遍。

    在听到那句等你啊之后,心被紧紧包裹。

    跟上小男孩的脚步,中途遇到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跟她打招呼。

    有些面容和善,有些面无表情,苏予墨一律微笑挥手对待。

    她从来都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徒增伤悲。

    走到目的地的时候,苏予墨一眼就看到了那斯图。

    他坐在板凳上和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

    昨晚的他还是一个急冲冲的愣头青,现在坐在那里又成了威风凛凛的草原霸主。

    一双长腿随意伸展,从袍子的轮廓可以看出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弯曲,手臂支在下巴颏,一脸平淡地听着旁边人在讲话。

    见状她没有打扰他,环视四周,没有小男孩的踪影。

    她走错了?

    “大阏氏,坐这儿来。”一个棕色衣服的中年妇女一脸热情地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