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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
看着陆挽澜挑起马车门帘,燕儿一般轻轻跳了下来,陆云归乌云密布的脸上,逐渐透出笑意。
可一想到顺天府的人这般鲁莽行事,还有那扑朔迷离的案子,陆家合该做个看客才好,便又走上前对陆挽澜低声说道:
“小妹,你们那天也在城南妓馆,本来就有嫌疑,现在怎么还?”
听了五哥的问话,陆挽澜只是无奈笑笑,又低声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陆云归这才明白,为什么院使大人这么急着让自己出宫,原来是几个兄弟被押入了死牢。
“好,我知道了,这里交给五哥,你就先回去吧。”
见小妹点头答应,陆云归便抱着药箱,朝满脸堆笑的何希贤走去:
“何大人,带下官去看死者的尸身吧,仵作以前的验尸结果在哪?还有案发现场的证物,也一并交给下官吧。”
“哎哟,就知道找陆太医过来,肯定是找对人了!”何希贤眯着豆大的眼睛,将陆云归请入殓房,“陆太医,这边请。”
见二人进了那停着李傲棠尸身的殓房,陆挽澜不懂这些门道,想着留下来也是累赘,不如先乘马车离开,回王府等结果。
她走到马车前正欲抬脚,却听身旁传来一声冷嘲热讽:
“哟?王妃不是最喜欢凑热闹?怎么不跟着进去?害怕啊?”
循声望去,只见明媚的阳光之下,银甲披身的魏琪正一手搭着马背,对着自己喜笑颜开。
而与他并肩站着的,还有震惊得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唐风:
这家伙疯了吧!敢对王妃这么说话!
陆挽澜没有说话,任由清风吹散她素色裙裾。歪着头看了一眼他们嚣张的作派,对迟铮耳语了几句便上了马车。
没想到燕王妃压根没理会自己,可她身边劲装打扮的女护卫,却朝自己款款而来,魏琪忽而紧张地站直了脊背,却没有注意到她方才舒张的五指已紧紧攥在一起:
“哈!迟铮姑娘,有何赐……”
“噗——”
还没等他说完话,那明媚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整个人亦是随着迟铮一拳打在腹部,缩成了一团。
“咳、咳、咳!”魏琪疼得说不出话来,喉中似乎还泛着酸水。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小姑娘的拳头竟然这么硬!
这下可乐坏了唐风:“哈哈哈,活该啊你!迟妹子你也敢惹,你以为谁都跟哥哥一样……”
“砰——”
迟铮墨蓝色身形一转,抬腿就是一脚,把这方头大脸的男人,踢飞了三丈!直接将一片砖墙撞到半片。
碎裂的青砖“哗啦”一声,将唐风埋了起来。
见这两人终于不能再聒噪,她一言不发,理了理衣衫便冷着脸跳上马车,抬手在空中打了个鞭花。
“恰!”
马儿应声撒蹄,牵动着车轮,绝尘而去。
魏琪缓过劲来,急忙向趴在地上满嘴是土的唐风跑了过去:
“什么情况?这主仆二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凶残啊!老唐你还好吧?”
“咳!”唐风被他从碎砖中拖拽而出,胸腔的一口气才终于提了上来,“我、我没事,习惯了……”
他接过魏琪伸过来的大掌霍得起身,没好气地数落着:
“你说你是不是闲得!没事惹我们家王妃干嘛?迟妹子有些日子没对我动手动脚了!都怪你!”
“你怎么不说你是幸灾乐祸……”
两人正要斗嘴,却见何希贤一脸急切地,拎着块帕子从殓房走了出来:
“二位若没什么事的话,就进来搭把手吧!”
听到这话,这对难兄难弟便不再多言,旋即一起走进殓房。
要说这李傲棠,定北侯唯一的儿子,生前就是荣华富贵享不尽,死后的排场也是非那寻常人家可比。
虽然为了查出真凶,李侯爷无奈将爱子的尸身停灵于此。可满屋子的冥币纸钱,缟素灵幡,却是将这简陋的殓房,装点得犹如侯府的灵堂一般。
尤其是一口巨型金棺,豪华程度与当时陆挽澜抬着送去燕王府的比较,竟是不相上下。
当唐风和魏琪刚进来的时候,正巧见到那李傲棠的一个小妾,抹着眼泪跪在灵前,从身旁食盒里拿出几碟点心端上香案。
想来是侯府的人让她过来祭拜的,也无伤大雅。
可这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却让魏琪不由得疑惑起来。
正抬头四下张望的唐风,没料到他忽然止步便撞了上去:
“怎么了?魏琪?”
“我……”
见这二人对着死者的小妾颇为警惕,何希贤回头抓住魏琪的胳膊:
“哎哟,魏参将,你就别管她了,死者有十几个小妾,这两天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来祭拜一下,死者为大嘛,只要不影响办案,没事的。”
说完又向后堂努了努嘴,示意两人跟他过来:
“陆太医在看以前仵作的验尸结果。”
魏琪本想着,陆云归不过是个太医,平日里尽是给宫里的贵人把把脉、写写药方,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若是在这种地方为死状可怖的尸身检验,肯定是吓得腿都哆嗦。
却不想,这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愈发镇定。
看来,陆家兄弟,也并非全是饭桶。
陆云归见三人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放下仵作留下的札记。便又将桌上从极乐神殿带回的各类物证一一查验。
“可有发现?”何希贤见他凝重的眉头终于舒展,便急切问了一句。
“这些不是东珠。”陆云归将那些拳头大的珠子放在桌上,又抓来一些粉末呈于几人面前,“下官可以断定,这些珠子是由朱崖海特有的一种唤作砗磲的壳磨制而成的。”
“砗磲?”几人异口同声问道。
“不错,至于那颗夜明珠,想来也是这样制作的。”
“那它们还会发光?”
唐风回想极乐神殿的梦幻场景,万万不敢相信这些竟是贝壳做的。
陆云归笑了一下:“那有何难,刷上些荧光粉末就可以了。”
“那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恩?”陆云归看着三双灼灼的双眼旋即笑了一下,“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缓和一下气氛。”
“嗨~陆太医,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好好,不开玩笑了,进入正题。”陆云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那仵作的札记,“之前仵作判断是利器致死,付大人却认为是中毒而死。可下官认为两者观点都不对。”
“那太医的观点?”何希贤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是……”
“啊!!”
陆云归正欲说话,却被一声女子的尖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