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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幻翎是谁啊?”
“幻翎?”
无名刚反问出口,下一秒就猜到幻翎是谁,看着一直低落的安忆笙想了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就别管这些了,你任务失败错不在你,我陪你去向那城主解释吧。”
“我的都是小事儿,反倒是你的麻烦越来越大了吧。”
无名听后停止动作,他心里一直在想着用自杀的方式引起本尊的注意,只是他又放心不下身边这个人,又不愿因自己的私心让这个世界陷入危机。
沉默后试探着安忆笙:“我想把你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想办法引起我本尊的注意,你看行吗?”
安忆笙有点奇怪无名居然会征求自己的意见,“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你忘了我又死不掉,你先说说你想的什么办法?”
“化为本体,本尊感应到就会来找我,然后会顺手清除掉凤羽他们。”
“你还有本体?”
“……”
“你化为本体是不是就死了?”
“你忘了我不会死的···”
“这办法不行,你自己再想一个。”
无名还没说完就被安忆笙打断,安忆笙说完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前拉着走:“凤羽不敢杀你,你居然想着自杀,你说你自己是不是脑残?”
被激动的安忆笙拉着走了几步,无名正想抽出手解释,就又听见她说:“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人类一个种族,还有许多远比人类强大的种族,以后可能还会有神灵出现,保护世界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安忆笙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不过无名略微知晓凤羽本尊的强大程度,虽然自己碰到的只是一缕残魂但他已经见识了凤羽的成长速度,再不敢放任凤羽不管,更不说现在出了个未知的幻翎。
无名思前想后,还是第一次和安忆笙争论:“如果以后那些神灵也打不过凤羽怎么办?”
安忆笙停下脚步,气急的看着无名:“所以才会有许多跟我一样的存在啊,我们不会累不会死,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就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无名被安忆笙说的话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自己以前认定的傻姑娘居然说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是特地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她说出来的秘密居然跟他隐藏的秘密完全一样!
安忆笙说完就后悔自己说的太多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的大纲,估计会被系统完全屏蔽加警告,然而却看见无名被自己说的话震惊得完全呆住。
他能听到自己说的这些话?
无名好歹是见过一些风浪的人,缓了一下看着安忆笙准备说些什么,没说出口就又被安忆笙抢先:“不许再说这些事了,你的办法完全是乱来,现在先听我的去联合其它种族一起对抗凤羽他们。”
这句霸道决断的话卡了无名一下,无名想不出反驳的话,也不提刚才自己听到的,恢复成往日的样子:“你不是说你被通缉了吗,还是先去找城主解释吧。”
“不跟那个白给城主解释了,我和大家守了这么久那个城主都没给过支援,动用军队居然还要那些贵族同意,有疾风城军队支援,古堡早就拿下来了,我以后不跟他们打交道了。”
“还是别说气话了,你是女孩子被通缉总归是不好的,事关清誉···”
“你别再说这些了,你上次就说不会骗我,你刚刚又说你还在,下一句就是要自杀,你不是骗我是什么,本来就一肚子气你还提那个城主,活该你单身!”
无名:“???”
无名劝说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打断,又扯到他骗她的事,还有这些跟单身有什么关系?
安忆笙莫名的越想越气,看见无名不回答解释更是气上加气,再也不见任何低落直接气冲冲的拉着无名向前疾走:“你不用想着解释了,现在就听我的去找其它种族。”
被拉着的无名一脸懵逼的走着,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情况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也幸好无名没有自杀,此时银发仙人在一个山洞中沉睡,自从炼化凤羽出了岔子,他就陷入了沉睡,原因是渡劫的人格集体大罢工······
不知道睡了多久,银发仙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再也不见淡漠,银发仙人沉默片刻后苦笑出声:“死了的沉睡,活着的自闭,干嘛把我推出来,我也是渡劫的,也算是受害者啊。”
即便是苦笑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直接点就是好看的一逼,银发仙人自言自语后仿若幡然醒悟:“又没人监督我,干脆我也睡觉吧,反正我又不会打架,凤羽的事交给他们醒了处理吧。”
银发仙人说完手指轻点在虚空,顿时无数符文法则向四周飞舞,所过之处绿意丛生,即便是岩石都有花草在其中深深扎根,常绿藤蔓垂下遮住洞口,山洞的岩石地面也生出喜欢阴暗的花草,银发仙人满意的躺在花草上,然后放松心神沉下意识再不泄一丝气息出现。
······
“嗬!嗬!”
一个兽人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艰难的呼吸着,努力的挪动双脚企图远离身后的恶魔,只走了几步就浑身一颤,捂着喉咙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从喉咙喷出的血液向它身后空中汇成一团血球,双膝软倒跪地,尸体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哗啦···”
“呸!恶心。”
凤羽挥袖将汇集的兽人血球泼在路边的植物叶子上,暗红的血液又滴滴落在草地上。
凤羽赶路的时候遇到了一队押着货物看起来很强壮的兽人,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原则,上前交涉企图收服它们。
谁知道那群兽人一看见他就掏出各种粗糙的武器兴奋乱叫着,凤羽见了也就不想做幻翎推荐的原谅说服那一套,直接用血色怨雾控制住冲过来的兽人,然后随机选一个兽人慢慢抽取它们的血液,死亡时间越长恐惧越大,恐惧不甘也是怨念的一部分。
活着的兽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死亡,然后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直到最后一个兽人死亡,凝聚的恐惧怨念达到了还算高的程度,只是最后吸收的时候凤羽被这些血球里的怨念恶心到了。
白色的靴子缓缓走向那队兽人押送的货物,轻轻的走在地上不沾一粒尘土,那里还有一股小小的恐惧指引着方向。
粗糙的麻布被掀开,铁笼中一双血色纯净不安的眸子里映着一道血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