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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的积雪,给护卫队的训练带来很大的不便。但古浩天心思活泛,总能把不利变为有利。
这不,前山的训练场上,一场雪上运动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此时正在进行的却是雪上障碍接力赛。参赛的三个组,分别是骑兵营、步兵一营和水兵二营。赛场上,各组五人根据规则沿着设定的赛道往返接力,这时已经到了第四人,骑兵营落在了最后。
滕戡急得不行,已经来到起点上准备亲自上阵。
“让开,这雪上的功夫,你那比的上俺草原的汉子。”
只见阿里奇上前一把将他推开,把自己钉在起跑线上。等到第四名选手跑回起点是,骑兵营已经落后大半圈。那阿里奇接棒之后,便箭一般射了出去,只见他如鹰如狐,时腾时跃,半程下来已经把差距缩短了大半,待到最后一百米时,仅仅只差了数米。
“阿里奇队长,加油!”
“阿里奇队长,加油!”
此时围观的数百名骑兵营队员,一起大声呐喊起来,甚至其他营的队员也为其神勇表现折服,纷纷为他助威呐喊,一时间赛场上喊声震天。
便在热烈的呐喊声中,却见阿里奇愈加神勇,到了最后一个身位时,三组人员已经难分胜负。这时只见那阿里奇腾身一跃,整个身子便似鹰击一般飞过了终点。
早已守在终点的滕戡等人,一把把他接住,随即高高的抛向空中。
“骑兵营万胜!”
霎时间欢呼声如山呼海啸般的响起。
阿里奇的身子,被不断的抛向空中,犹如腾云驾雾,但他的内心却一阵阵的温暖,他感觉到自己与骑兵营、与梁山已经有了割舍不了的情感。
古浩天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心里已经肯定,阿里奇已经离不开梁山了。看着身边兴高采烈的周云清,他不禁感慨道:
“师兄,辽地过来的人员,不比当地人,饮食、风俗等均有不同,要尽心安排,让其真心认同我们的庄园。须知这些人都是我们将来吸引北地人手的旗帜,而那些人都是天生的骑兵啊!”
“我晓得怎么做。”
周云清见兄弟竟考虑的这么深远,便郑重的答应了下来。
便在两个师兄弟正说着交心话之时,只见陈赟带着一个送信的人匆匆过来。
古浩天接过信件一看,却是李家道口酒店的来信,说是昨夜住进来几个江湖人物,一直在湖边游荡,却不说离去。他顿时心生好奇,便对周云清说:
“师兄,可愿与我一同前起去看看?”
“如此最好。”
于是,古浩天和周云清、卞祥,带着陈赟的小队,下了山便投李家道口而去。
话说时迁于登州办完古浩天交待的事情后,又代表梁山重谢了孙新夫妇、邹家叔侄等人,便要启程回梁山,谁知邹润死活要跟着过来。时迁见邹渊没啥意见,又贪邹润是一个直爽的好汉,就带着他一起回梁山了。
他们几个人一路日行夜宿,腊月初九这日赶到了李家道口酒店,看看到了自家门口,时迁等总算安下心来,于是几人点了一些酒菜,垫饱肚子准备坐船上山。
邹润初到水泊,甚觉新奇,安顿下来之后便去湖边转悠,不一会进来之后,却见他里手提一只硕大的水禽,兴奋地说道:
“哥哥,今日俺俩却是有口福了,刚才俺方到湖边,便见苇从里,浮着这只大鸟,正好叫厨子煮了下酒。”
时迁看去,却见那水禽胸口插着一支箭,鲜红的血珠还在不断的滑下。
“兄弟,这必是有人射下的,过会定然寻来,咱吃不得。”
“哥哥无须担心,若有人寻来,给他银钱就是,下酒要紧。”邹润一把拨出那支箭枝,随手把水禽交于店伙计。
时迁想想也是,于是就吩咐厨子收拾好煮了。
谁知那野味尚未上桌,门口却进来一伙人,为首的一个年轻女子,一眼便看到地上那支犹带血迹的箭枝,开口就嚷了起来:
“哥哥,俺们的水鸟定是被这伙人给偷了。”
“兀那女子,说话须得留些口德,谁人偷了你家的东西。”
邹润一听那女子说他偷了东西,就有些恼火了。
“不是你偷的又是谁,这地上的箭枝却是我家的,难不成它自己跑进这屋里来。”
“你这污滥贼婆,嘴巴吃了屎不成,恁不干净,这野禽又不是从你家里拿来的,凭啥说俺是偷。”
话说邹润见那女子,不分青红皂白,连声说他是偷,顿时火冒三丈,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你敢骂俺!”
那女子一看就是个娇贵霸道的性子,见眼前这个丑陋汉子,竟然把她骂得这么难听,那忍的下这口气。立时抽出腰间的柳叶刀,狠狠的朝邹润劈过来?。
“咦!敢情还是一只母老虎哎!”
邹润嘴里说着,身子一闪轻轻躲过,随手操起扑刀便迎上去。而那女子又那里是其对手,只两招便逼的手忙脚乱。
“小妹退下!”
便在此时,后头那个汉子叫了一声,随即持刀上前替那女子接下了邹润的攻势,然而只交手几个回合,他便说道:
“好功夫,可敢到那院子里打个痛快?”
“却又怕谁!”
两人兀一交手,便觉得对方身手不凡,都起了争胜之心。于是转到院子里又缠斗在一起。如此约莫打了四、五十合,竟也不分胜负。
时迁对邹润的武功十分清楚,虽与滕戡等高手有一些差距,但也不会太差。如今见这个汉子,竟然不逊于他,心里暗暗称奇,便生了结交的心思,于是起身出言把他叫住。
“邹润兄弟,先且退下。”
“俺哥哥呼唤,先且去去,回头与你再打。”
邹润听到时迁喊话,便跳出战圈,退了下来。
“好汉子,好俊的身手!”
时迁上前对那个汉子拱手见了个礼,口里赞叹一番,才说道:
“方才之事却是误会,那水禽倒是我那兄弟在苇从拾的,只是不知是贤兄妹所射,不过倒也不能说是偷来,如今那野禽已是拨毛下锅,贤兄妹要物要钱但说无妨,万不可伤了江湖义气。”
那汉子见时迁和颜悦色,说的也在理,神色也缓和下来。
“一只野禽值不了什么,便送于朋友也没啥大不了的,……”
“哥哥,你咋就说送就送了呢,那可是俺早上好容易打下的,岂能便宜了那恶人。”
那女子见其哥哥一下子就不追究了,登时就急了。
“明明是兄长的功劳,还有脸说是自个打下的。”
邹润刚才一番比试,知道那两兄妹武艺差距很大,便认定水禽是乃兄所射,又见那女子嘴毒,禁不住又冷冷的嘲讽一句。
“你这坏人凭啥狗眼看人低,姑娘我今日就让你开开眼。”
那女子受气不过,转身从同伴处取过弓箭,三两步走到湖滨。正好此时前方一只船儿过来,惊起了一群野鸭。只见她弯弓搭箭,矢如流星,只见当中一只鸭子早被射中,扑棱棱的直朝湖心坠去。
便在此时,却见那来船的甲板上,一个年青男子腾空而起,伸手接住那只下坠的野鸭,又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
且说那女子正在为自己的箭术得意之时,突见船中一男子凌空接住了落鸭,身手端的了得,不禁既意外又惊讶。
“小娘子的箭法端的不凡!”
就在那小娘子愣愣出神之际,却见那男子已经把鸭子递到她的跟前。
那小娘子回神一看,眼前却是一张英武非凡的面孔,不知为何,突地心跳如鼓,面染似霞。她伸手本欲接那鸭子,却又回身躲在那自家兄弟身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哥哥,你看他……”
那男子也不知其意,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恁大的一只肥鸭,竟也无人想要,不如给我等宰了下酒。”
正在此时,一个清朗且打趣的声音从码头传来。
“小官人你咋来了!”邹润一看却是古浩天,立时跑了过去迎接。
“邹润兄弟过来怎不早说,也好叫人过来接你。”
“俺跟着时迁哥哥,又不怕走丢,接得啥。”
对登州的几个人,古浩天原本就另有安排,一时也没准备接到山上,如今见邹润过来,倒也是意外之喜。
“方才恁地热闹,且是为何?”
“都是那个无礼女……”
“兄弟休的胡言!”
时迁见邹润又要出言不逊,连忙打断,随后向古浩天讲述了刚才事件的始末。
这时古浩天方认真向那男子看去,却是一个三旬出头的魁梧汉子。正好他也向这边看过来,古浩天只觉得那一双眸子鹰眼一般,锐利异常,不由暗暗惴测,这又是那一个人物。
“这位哥哥请了,听我这位兄弟所言,方才有些许误会,现下正好有了这只肥鸭,便由小弟作东,请几位共饮一杯,赔个不是可好。”
且说这个汉子,自刚才听得邹润叫了小官人之后,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于他。只见其气宇轩昂,从容自若,自有一番上位者的气度,心里暗自感叹果然盛名不虚。这回见那小官人开口相邀,便一口应了。
“点滴小事,何来不是,小官人既是盛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一只鸭子怎够下酒,俺且再猎一道下酒菜来。”
却见那汉子,从同伴处取过一把强弓,抬头四望,正好长空一对白鹤飞过。只见他凌空一箭,立时听得两声悲鸣,便见那一双白鹤如葫芦一般串在一支箭杆上,在众人呆呆的眼神中直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