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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愤愤,“还要什么证据,只一两杯酒下肚,思绪就无法控制,颜陌的事我可以忍下,但此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绝不放过!”
郎琢浅浅笑笑:“那些伺候了王爷的姑娘羞愤而死,到底是害的是王爷还是那些姑娘?”
“如今大家都认为是王爷和姑娘们酒后乱性,王爷大张旗鼓的一查,查出问题也就罢了,若是查不出来了呢?王爷已经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难道还要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是被陷害的?”
“没有人在意王爷是不是被陷害,若不是被人陷害,旁人只当王爷放浪,若是证明了王爷被人陷害,同时也证明王爷愚蠢,堂堂王爷也能被人如此戏弄!查与不查,都对王爷没有好处。”
萧翊终于正了神色,将郎琢的话听进去了几分,心下细细思忖起来。
郎琢继续说:“王爷把功夫花在这些事上,不如趁着国家有难的时候做些得民心的事,储君之位才有望。”
萧翊当即说:“还请大人赐教!”
郎琢笑笑:“王爷与其放着仓库里的那批生丝和棉花生蛆发霉,不如就送给那些受难的百姓,大家都是王爷是花了大价钱采购了这批棉花和生丝,自然更加感念王爷的恩德。”
“那本王岂不血本无归!”萧翊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等着郎琢明示。
郎琢将炉火上烧开的茶水提到一边,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王爷难道连这点钱财都舍不下吗?”
萧翊一噎,竟无言以对。
赵疏拽了拽萧翊的袖子,“郎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说的话颇有道理,必不会害了兄长,兄长不如就听大人的话,博得民心最重要。”
萧翊心头一片茫然,却也知道孰轻孰重,自己的名声最重要,只得朝郎琢拱手,“多谢大人赐教!”
郎琢笑笑,“王爷肯听本官一句,是本官的荣幸。”
案上的茶点已经吃完,郎琢让斡风再端些茶点来,结果进来的是青阳,他眼神一疑,问:“斡风呢?”
青阳勉强笑笑,“回大人的话,斡风给徐二姑娘送人参去了,说让徐二姑娘再配些补药,给大人做成药膳端来。”
郎琢面色平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不由朝赵疏偷瞥了一眼。
他的身体不适合用任何补药,大抵也猜到斡风给徐北笙送人参的原由,只是乐平王在场,不好说将他送的东西转手送给旁人,青阳才说让徐北笙帮她配补药。
萧翊听着咯咯笑了一声,“人参本就大补,再配上其他补药,郎大人可要小心火气太重了。”
郎琢笑而不语。
赵疏则笑着道:“听说郎大人的遇刺后,身体一直都由徐二姑娘照应,用什么样的药引,徐二姑娘应该很清楚。”
只要一想到徐北笙,他的心里总是暖暖的,可在郎琢这里不一样,他不由想起北笙那日在长街狼狈的模样,心中一时沉沉。
赵疏忽而一笑,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起身拱手雀跃的说:“等安国公和我父亲回京,我和北笙就要定亲了,届时请王爷和郎大人一同莅临我高阳侯府参加我和北笙的定亲宴席。”
“砰!”
青阳手一滑,端着茶点的托盘掉在地上,点心咕噜噜滚了一地。
郎琢正要提茶壶的手一顿,抬目望着青阳:“冒冒失失做什么?”
“小人一时手滑,小人重新端点心来!”青阳躬在地上将滚落的点心都捡起,急忙跑了出去。
房中三人似乎没有被青阳打扰,萧翊勾了赵疏的肩膀,说:“你们两家什么时候说好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赵疏面色含羞,垂目说:“赈灾之前我就向北笙口头提亲了,赈灾时我父亲和安国公又交换了文定,那日我回京见了北笙,她说等安国公班师回朝,就正式定亲。”
萧翊皱起了眉头,一脸痞笑,“我们的小侯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往常不见你在这些事上有多上心,怎么到了徐二姑娘跟前就变了一个人,这么快就定亲了?”
赵疏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郎琢,笑着说:“北笙是极好的女子,我若不抓紧些,只怕被别人抢走。”
萧翊拍拍他的肩膀:“小侯爷出息了!”
郎琢喝了一口茶眉头突然一皱吐了出来,端起茶杯走到门口将盏中的茶水泼到了院中,回过神身来说:“这茶煮过头了,太苦了。”
萧翊尝了一口,“嗯,是有些苦,不过我喜欢浓茶觉得还好,看来郎大人是喜欢喝淡茶。”
郎琢重新坐下,躬身打开了茶柜的门,从里头拎出一个布袋来,放在了茶案上。
赵疏神色不由收紧了,郎琢打开布袋从里头取出一粒白森森的糖扔到嘴中,说:“这是徐二姑娘送给本官的奶糖,说是用马奶做的,很是稀奇,两位尝尝。”
萧翊抿着嘴巴不敢说话了,赵疏给徐二姑娘熬马奶糖这事儿他知道,亲眼见他蹲在母马的肚子下和小马驹抢奶,还曾因此笑话过他。
但看这袋马奶糖在郎琢手上,赵疏笑不出来,萧翊也笑不出来,他安慰的拍了拍赵疏的背。
萧翊端起茶盏喝了口浓茶,说:“本王喜欢苦的,不喜欢甜的。”
赵疏直言不讳地说:“这是我离京那日送给北笙的糖,没想到她竟转赠给了大人。”
郎琢淡淡地说:“北笙说她不喜欢甜食,见本官喜欢就送本官了。”
赵疏心头苦涩的笑笑,北笙大抵是不知道这奶糖制作有多不容易,说送人就送人。
青阳重新端来糕点,萧翊觉得气氛不对,起身说:“本王和小侯爷还有事,就不打扰郎大人养伤,告辞了。”
“那本官就不多留了。”
郎琢笑着将他们送出了府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走后才回身入内。
青阳跟在身侧,喃喃说:“乐平王好色无耻的人都妄想储君之位,咱们大靖是没人了吗?”
郎琢笑着掸掸衣袍上沾上的灰,说:“乐平王此人轻浮不自重,无耻不自惭,犯错不自省,好色不自……好色倒是自知的。”
青阳双手抱胸,愤愤地道:“他那样的人,还怪别人害他,若小人有二姑娘那本事,骗他一次是一次,最好倾家荡产!”
郎琢悠悠地说:“徐二姑娘本事倒是简单,无非都是些不入流的,但她的胆子没人能比得上,你和斡风两个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的大。”
青阳还以为郎大人听到徐二姑娘和赵疏定亲的消息会生气,没想到是无动于衷。
他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郎琢说:“不管他们,太子爷那边的安排怎么样了?”
青阳说:“贠老爷已经和安国公安排好了,一切都是妥当的,不日就回京了。”
主仆正说着话往里走,斡风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囊袋进来了,嘴里还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