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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分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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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翊瞪大了眼睛,“你堂堂小侯爷的妾室,她一个乡野长大的贱丫头还看不上了!”

    “她是乡野长大的不错,可她是安国公之女!”赵疏愤怒的起身,平生头一回向萧翊发了火,头一回憎恨起了乐平王。

    公爵本就在侯爵之上,安国公和高阳侯也算是莫逆之交、患难之交,于情于理,他怎么可能让安国公的女儿做他的妾!

    想都不敢想,更别说提了。

    萧翊被他吼得呆愣了片刻,道:“你同本王发什么脾气?这是本王母妃的主意,她早就想让你娶竗妹妹,只是以前侯爷在外没有提罢了,如今侯爷从边关回来,你已及冠成年,婚事就该提上日程。你要是不满,就同母妃说去!”

    说了,何尝没去求贵妃娘娘高抬贵手呢!

    他前日跪在廊下求了母亲,昨日进宫求了赵贵妃,无一不管用,今日只好再来求乐平王。

    他想,总归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该知自己所思所想,能替自己在长辈们面前说两句。今日所来,竟然发现这竟然是乐平王的主意。

    乐平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心之所向是徐北笙!

    赵疏眼眸低垂,神色哀楚的蹙起眉头,放低了声音说:“王爷,求你了。纵然没有北笙,我又如何娶竗妹妹为妻?这不是爱不爱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我们是姑舅表兄妹,血缘亲情便是最大的隔阂!”

    萧翊两手一摊,竟然不能理解,“姑舅血缘成亲者比比皆是,为何到了你赵世子身上就成了最大的隔阂?”

    他拍拍赵疏的肩膀,又说:“该是本王求你,这些年来本王心中所想,你最清楚,如今没了萧珣,储君之位本王唾手可得,只要你娶了本王的妹妹,侯爷再助我一臂之力,让本王再娶南音为妻,届时徐、赵两大军团皆为本王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赵疏道:“你我本就是血脉之亲,王爷的大事我与父亲何尝不曾支持,又何须让我娶竗妹妹呢!”

    “你不懂!”萧翊手指指着他,说:“你不懂,本王所谋之事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只有联姻,才能让你我真正拴在一条船上。”

    萧翊所言,赵疏竟然无言以对。

    好赖话说尽了,嘴皮也磨破了,竟然无能为力,谁都在跟他作对,乐平王的利益和前途竟然要拿他的利益和前途陪葬。

    赵疏心冷了下来,好半晌才道:“王爷欲成大事,为何不从民心上想办法,却汲汲营营用旁的手段?”

    “民心?”萧翊冷笑一声,“只要本王手上有权利,民心自然归顺,若本王手上无权,民心向我又能如何?”

    又道:“本王昨日才得了个好心情,你不要再来伤本王的心!”

    “那个骗了王爷四万多两银子的颜陌吗?”赵疏问,“我听说他昨日登门向王爷道歉了,一个骗子的话王爷都能信?”

    乐平王道:“误会而已,即便不是误会,为我名声着想,我也不能拿他怎样。颜陌比那个赵坤能干,答应帮本王将棉花和生丝卖出去,今后本王想得利,这个颜陌是个助力。”

    赵疏抿嘴一乐,“我若是王爷,必依郎大人之言,将那批货无偿送与百姓,笼络民心。欲成大事,区区一点银钱算什么!”

    他沉默了一瞬,又道:“依我看,即便太子生死未知,这天下未必会是王爷您的,若王爷得了民心,何愁万臣不朝?若不得民心,纵然麾下有百万之众,也无异于叛逆耳!”

    赵疏的话说得很重,他太懂乐平王了,就因为懂,便知他不是帝王之料。

    从前他跟随乐平王,也憧憬过未来乐平王登基,他们赵氏一族成为权臣。如今跟着父亲随军赈灾一回,便知民心是什么,便知天下需要怎样的君主。

    一句“无异于叛逆耳”犹如尖刀般戳进乐平王的心脏,他最忌讳的话皆被赵疏脱口而出,乐平王怔了一怔,着实吃了大惊。

    他道:“本王只是想让你娶亲而已,你何故说出如此重话?”

    赵疏朝萧翊拱手,“我的话虽重,但道理却很浅显,王爷自己思量,先告辞了。”

    从乐平王府出来,赵疏骑在马背上,信马由缰,浑浑噩噩竟然不知该去何处。

    日中耀眼的阳光直射大地,却照不进赵疏阴霾的心海。

    早知今日会成为他人登天梯的石头,他又何苦去招惹徐二姑娘,许给彼此以后?

    马蹄在玉玲珑阁前停滞,赵疏抬眸看着亲题的四个烫金大字,眼角眉梢的寒气终于消退三分。

    他对北笙的情意如同滔滔江水,如今却像是被大坝拦截,情意在胸腔汹涌,无力宣泄。

    北笙一连四五日都没见到赵疏,到高阳侯府去问,府里的人也支支吾吾,没个准信。

    她又带着鹿竹他们做药泥枣,打算明日一早再去一趟高阳侯府。

    门口婢女来报:“二姑娘,大姑娘来了。”

    绾月手上捏着药丸,喃喃道:“大姑娘这阵子跑咱们青霭苑太勤快了吧,不知她是真的转了性要对二姑娘好,还是肚里憋着坏呢,二姑娘要小心,别中了她的计。”

    北笙心头苦笑,这几日赵疏躲着不见她,估计南音的大计已经快成了,谈何中不中?自己在她的眼中,已经是陷阱里的羊了。

    她放下手上的药丸,起身说:“你们先做着,我去看看。”

    鹿竹说:“那奴婢陪姑娘吧。”

    主仆俩在门口的盆里净了手后才去了正屋。

    南音已经坐着等了,看着北笙进来,娇嗔道:“你这一天天的,关在家中也忙个不停,你都没空同母亲和我说说话。”

    北笙笑着让鹿竹奉茶,随后坐在了南音对面,“闲着无事,做些消食的药丸,之前做的大家都喜欢,父亲马上就回来了,我想做些给父亲尝尝。”

    南音道:“你孝顺,我这个做姐姐的比不上你。”

    鹿竹将茶端了进来,北笙亲自奉茶给南音,莞尔问:“姐姐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南音抿着茶,笑:“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听到了一些流言。”

    她忽而身子前倾向北笙靠近,压低了声音说:“红珠今早上街买糕点,看见赵世子了,一副宿醉的模样,被侯府的人从醉仙楼接出来时衣衫不整,满脸都是脂粉……”

    她坐正了,看着北笙蹙起了眉头,叹了口气,又笑笑:“你知道了也别气他,男人嘛,不都是那个样,嘴上说着心里只装一个人,身体却可以让大家共享。经历上回乐平王的事,我算是看透了。”

    北笙垂眸,双手紧紧攥着茶盏,眉头蹙得生疼。

    南音看着她难受的模样,暗暗挑眉一笑,一切皆落在了鹿竹的眼中。

    北笙一直坐着,连南音走了她都一副呆愣的模样,没有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