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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以为北笙会拿茶水泼人,觅毓和柳泽兰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但北笙并没有那么做的意思,只挑眉朝二人微笑,放软了口气道:“勖公子是个好人,我的确与他攀谈过,但柳姑娘口中说我和勖公子苟且,那实实是冤枉我和勖公子了。人言可畏,就算两位姑娘不顾忌我,也可以不顾忌勖公子,但好歹顾忌一下长公主,此话就不要再传了。”
江亚茹也道:“是啊,此话被长公主听见,我们都会被赶出宫!时候不早了,我们都散了吧。”
觅毓以为徐北笙能将公主郡主气走,是多厉害的人物呢,现在看也不过尔尔。
徐北笙想要息事宁人,但她觅毓却没想过放弃,双手叉腰往前走了一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是怕人议论,就回家关上屋子别在出门,如今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一手勾搭着勖公子,又跑来参选太子妃,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真是越说越严重,从私会到苟且,再倒诛九族。
北笙但凡是个软柿子,这会儿怕是已经吓趴下了。
声小不是理屈,克制不是认输。
北笙朝她们行了礼,低眉敛目道:“两位姑娘可能对我有所误会,若是两位方便,能否借一步说话?……是事关太子爷和乐平王的。”
她怕觅毓和柳泽兰不来,又补充了一句。
北笙说完没管她们二人有没有跟上,起身往嵯峨宫的东北角走去。
谁不知道她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徐家大姑娘同乐平王来往甚密,说不定徐北笙还真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事。
况且谁都想争一争太子妃之位,有些小道消息她们自然感兴趣。
二人以为北笙已经对她们臣服,便笑着跟了过去。若是徐北笙要打人,她们也不怕,难道她们两个人对付不了徐北笙一个人?
嵯峨宫不大,不过片刻北笙就在一个门口停下,柳泽兰才一靠近,就抬袖捂住了鼻子,骂道:“徐北笙你有病吧,有话不能到别处说,要在净房门口说?”
北笙脸上一直挂着谦卑的笑,只是此刻天色昏暗不明,只不远处一盏灯照着,显得阴森卑鄙。
她突然毫无征兆的伸出手来,双臂勾了柳泽兰和觅毓的脖子,一脚踢开了净房的门,恶臭之气霎时扑面而来!
柳泽兰和觅毓差点昏厥,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天地倒悬。
两人霎时尖叫!
整个人倒栽进了恭桶里,夜香金汁灌进口鼻!然越是扑腾越是浑浊!
尖叫声很快引来另三人围观,一直端庄稳重的华佳惊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江亚茹想劝又不敢,只在门口瞧了一眼就和裴宁站在了远处,深怕净房内的污秽波及到自己身上。
华佳瞪了一眼江亚茹和裴宁,吼道:“还不赶紧去叫人来将她们拉开!”
江亚茹和裴宁这才惊慌地跑去喊人。
徐北笙恍若未闻净房外的吵嚷,更无视净房内的刺鼻恶臭,一心只想将手下的两人溺毙在粪桶内!
她今日晚膳都没吃,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力气,觅毓和柳泽兰死命扑腾也从徐北笙的手下挣脱不出!
金汁四溅让人作呕,三人华丽的衣裙早已污秽不堪。
华佳再次看不下去了,急声劝道:“徐二姑娘,你真的想要杀人吗?”
背着身,华佳看不清徐北笙的神情,只见她宽袖一甩,觅毓和柳泽兰齐齐摔在了地上!
两人伏地狂呕不止,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北笙平平一笑,冷冷地道:“是啊,我只同勖公子说过几句话,就成了诛九族的大罪,杀了人可还了得!”
见没有闹出人命,华佳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徐北笙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擦拭着溅到脸上的恶心。
此举虽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她不觉后悔,反而很是快意。
裴宁和江亚茹搬的救兵到了,刘尚宫、贺邈领着一众太监婢女都来了,连那些说要回房休息的贵女也跑来了。
霎时,恶臭熏天的净房里外围满了人!
灯笼照映下,净房内一片狼藉,觅毓和柳泽兰,活脱脱像是刚从秋池捞上来的一般。
站着的徐北笙也没好到哪里去。
贺邈手上的拂尘差点吓掉,刘尚宫面色大变的同时,脑袋嗡一声巨响。
北笙斜睨了一眼拥堵的门口,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有些话正好可以当众说清楚!
戾气满溢的眸子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两人,口吻也是满满的警告:“都是宦门贵女,说话却如同粪桶恶臭!这般德行还想参选太子妃,若我大靖储妃是你等这般不顾事实,凭着私心胡乱污蔑造谣生事之人,岂不是祸国殃民的奸佞!”
刘尚宫又气又恨,想要开口发令,却又被北笙的声音压制。
北笙继续道:“不妨告诉诸位,我同勖公子相识短浅,但我视勖公子为挚友,我们从未逾越规矩,从未做有违伦理道德之事!若再有谁不顾长公主殿下的脸面,对勖公子信口雌黄,那咱们就到长公主跟前去说!”
一时无人敢直视她的目光,就是连刘尚宫都有些躲闪。
也不知此时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门口的人堆里突然冒出一句:“她和勖公子不见得是真,但和赵世子确实是定过亲的,也能进宫参选太子妃?”
北笙朝着门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声冷笑,她当是谁,原来是裴宁。
和赵疏的过往北笙已经不想再提,不想才进宫头一日,这些人就想将她置于死地!
她向门口走去,身上沾染的恶臭一路也跟随,旁近的人纷纷躲让。
一霎时,拥堵的门口腾出一条广阔大道,北笙站在门前石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一众:“我徐北笙的大名能写在太子妃遴选名单上,便是我有这个资格,谁若不服可到陛下面前抗议!”
此时便谁也不敢吱声了。
她手上的藏帕子一丢,转身朝刘尚宫行了个礼:“就有劳刘尚宫帮我等安排一下沐浴水,我饿了,再帮我安排一些饭食。之后要惩要罚,全凭尚宫裁夺。”
刘尚宫虽是长公主贴身的人,北笙不配使唤,但嵯峨宫中的事都归她管,找她准没错。
刘尚宫心绪多少有些起伏,她不过看着徐北笙今日太过嚣张,便将她从课堂上赶了出去。
不想她竟然被郎大人接走,长公主又埋怨了自己,这才晓得徐北笙是她不能得罪的人。
当下的事她虽不知全貌,也从徐北笙口中听出了端详,定是觅毓和柳泽兰同范阳和莱阳一样,诋毁了徐北笙和勖公子,这才遭到了反击。
徐北笙口口声声为着勖公子为着长公主,她还怎么罚她?就是要罚也要请示过长公主的意见,她做不得这个主。
刘尚宫僵硬一笑,讪讪朝身后的宫女道:“去给三个姑娘准备洗澡的水,再准备好吃食给徐姑娘送去。”
北笙将身上污秽的外裳一脱,丢在了地上,道:“我累了,先回了,准备好了尚宫请人通传一声。”
她毫无心理负担的迈下台阶,旁若无人的昂首阔步朝皎洁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