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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头而砸,她被拖进了一个深渊,雨水开始倾盆。
“我很想你,记住你活过的地方,但你永远也不要回来。”
女人哭泣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沈沭恍然醒来,摸了摸眼角滑过的泪水。
“妈…”
“女士,需要点什么吗”穿着制服的空姐问候她。
“谢谢,不用了,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照了照手机屏幕,皮肤依旧是光滑矫好的。
对方微笑,“现在已经进入中国领空了。”
推车从身边过去,轮子的声音带着小孩的咿咿呀呀。
她看着熟悉的本土面貌,已经回来了吗。
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她的确也做了梦,奇怪的是自从她昨晚到现在,睡眠变得很奇怪。
其实南京离家乡很近,但她已经不属于那里了,她无法回去面对一切。
脑海中突然回响起申怀赎的话。
“你有,在你内心深处最私人的空间,有着令你无法抗拒的东西。”
她整理好东西,这里的天气和离开之前没有太大差别,只是近期都是阴雨。
她穿上风衣,走出海关。
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开机了,等她走出来时,依然没有回过神。
本来慧子应该来接她,但她不想添麻烦,已经不会停留太久了,订了一家公寓的房间。
她本来打算去放好东西再说。
但发着呆沿着机场外面走了一大段距离就迟迟打不到车,为什么今天打不到车。
好不容易上了一辆。
她拉开窗户,想起来坐在那个人的车里时的日子。
司机抽着烟的烟味令她不比对那个人一样,是呛人的。
她挥了挥鼻前,将视线移到外车镜。
后面那辆银灰色的车看起来十分眼熟。
她看了眼手机,那个人并没有给自己发什么消息,兴许在睡觉。
等等,沈沭有些疑心,那辆车一直跟着自己,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钟。
“停一下。”
她让司机靠边停,将行李从后备箱拖到前面,眼睛瞥了后面几眼,本该有一段距离的车慢慢驶来突然一个急刹车。
“啊—”
她吓得后退了几步。
看着那车门打开,慢慢走下来的人转过正脸。
“吴sir?”
“诶?沈小姐。”对方似乎也很诧异。
“你怎么…?”她笑了一下,很久没见到他了。
“我的车子有些失灵,我怕影响开车下来看看是不是轮胎抛锚。”
“这样啊。”
对方点点头。“你回来了,这怎么停在这?”
司机伸出手催促,沈沭忙点头。
边说边走过去。
“我就打算打这附近了,这里是市区,等会搭公交离住所近。”
吴sir抬手,“我送你吧。”
“这…可以吗?”
他小跑去蹲下检查轮胎。
“没有问题,你把钱付了坐我车,刚好警所值夜班,载你一段。”
…
沈沭坐上车,车子开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自己有些晕车。
“玩的还开心吗?我听慧子说了。”
她一激灵,“喔!是的,你们关系很不错。”
对方打转着方向盘,“她是个商业精英女子,是我们局和机构的合作伙伴,有聪明的头脑。”
沈沭点点头,笑而不语。
车子渐渐开进了她导航过的位置,和图片眼熟,帮忙反复确认了公寓地址,沈沭提着东西下车。
“好好休息,后天的工作不要忘了!”
吴sir挥手,沈沭目送。
吴sir这个人倒是亲切了许多不像那时在局里见到的样子,褪去西装大部分见面都是舒服的毛衣,气质也不错。
和慧子打完电话已经临近吃饭的点了,沈沭时常一边忙一边打开屏幕看看有没有异国消息。
她甚至想联系旅行社报销起码一部分的费用,哪知电话总是信号不好,也不是女助理的声音。
因此她最后决定了当算了。
仔细翻行李,除了几包酥糖,她准备的一些礼物走的匆忙都没有带回来。
对半了给慧子一盒。
“怎么样,究竟是什么阔绰朋友包了你整趟旅行。”她好好奇的问沈沭。
手里切着水果。慧子难得在家闲着。
沈沭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搭理。
“死丫头!”
沈沭吃痛得揉着脑袋。
“也并不是很熟啦,你这段时间业务怎么样,还忙吗?”
慧子着了条吊带长裙,批了件针织短套,看上去妩媚极了。
“也还好,你走了以后事务所的效率反而上升,连那个越南医生的中文都提高了。”
“可把你美的。”
她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躺了一会。
等到困顿时,慧子已经进房间了。
她不小心眯了两小时,起来已经十点多了。
看向慧子的房间,客厅只有一个落地灯亮着。
这种困顿的感觉令她难受。
她起来挪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警局看看。
穿上外套开上慧子的车去。
走到有点眼熟的局厅里,她给吴sir发了条消息。
“过来吧!”
对方像她招了招手,她小跑过去,看到对方胸前的工作牌。
“这么晚你还真在。”
“这两天上头有领导和几个领官sir下来,今晚我正好在看一些别的东西,你也可以看看。”
“好。”
沈沭面展笑容,不能成为无所事事的人,回到忙碌才会让她快乐。
她又再次走进了那几个熟悉的地方。
昏暗的室内放映灯在转动着照片,她有些困倦。
一阵开门猛得将她枕着的胳膊震滑。
来人看了她一眼,“头儿”
身上的皮质牛仔走路嘎滋作响。
“恩?”吴sir坐正,听得男子在他耳边悄悄道。
沈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再抬头时,发现吴sir盯着她。
“出去说。”
两人前后走了出去。
她打开文件,翻到某一页,令她瞪大了眼睛。
那时的两个狱犯已经处了无期,就在前几天审判,其中一个本来是死刑。
可他们不是还要用来寻找更大的背后势力吗?
她意识到这个案子的确复杂,隐约中或许还牵扯着多方问题。
她想着等吴sir进来问一问,又觉得自己也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是他们的工作。
门又被推开,沈沭转头,看见吴sir面容复杂,深邃地盯着她。
“小沈,你先回去吧。”
“噢…哦好的。”
她拿起包走了出去。
“有车吗?”
“有。”她轻轻关上门
……
从局里回去,她不好意思再去打扰慧子,将她的车停在楼下,自己走回了公寓。
现下雨停了,希望明天能好一些,地上湿答答的,有些怀念密歇根的阳光了。
路灯照得脚上的小皮靴发亮。
她看见远处站着吸烟的男子,突然愣住,那样相似的背影,走近了又落寞了。
黑衣的模样,像极了。
整整一天半没有联系了,她躺在床上,却感觉头昏脑胀。
第二天醒来又感到十分空虚,但这种感觉持续了半天又消失了。
连续几天她都在公寓里上网,也没有和慧子聊天,她应该也在忙。
自己无所事事,后天就是听取论会了,马上又要走了。
幸好,她想着,实在是太闲了。
直到从小卖部出来,手机里的信号十分畅通,她才缓过来,意识到…
“我…被踹了?”
有些些难以启齿又迷糊,但回想过来感到十分糟糕。
她被甩了呢。
可是总想细找个地方深究,又很艰难。
本来也没说是什么很自然的关系吧,像那样的小资本家,只是挑战一下生活的新鲜感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变得很兴奋,像是完成了一个壮举。
没有责任的关系也没有什么,有的是一段暧昧刺激的旅行。
这些东西在慢慢挑动她的心,一直到晚上,早上…
等她一觉醒来,便突然忘怀了,没有什么情绪,她也很奇怪自己是否有什么问题。
但事实就是,她很平静的放下了,然后轻轻穿上衣服,时而放松时而紧张。
“喂—小沭,可以这样叫你吧?”
“吴sir,你说”
“今晚过来一趟吧,带上整理好的东西。”
“喔,好的,我给你们带点凤梨酥过来,昨天刚买的。”
…
她的心情变得极好,许是快要回密歇根了。
挑了上次慧子穿的衣服,她总是会给沈沭的。
打车到警局,一头微卷的海藻靓发,只披了一条小针织外套,晚上是冷的,她的身姿也十分摇曳。
穿着小凉鞋捧着酥糖上电梯。
慢慢走进办公大厅时,她发现刚才身后远远跟着的一个人也上来了,是办公人员,非常客气得要帮她联系。
她表示不用。
…
“现在是怎么样,她人已经上来了。”
电话挂断,男士问着吴sir,对方看向办公室里站着的人,那人也正看着他。
“你解决好。”
这句话徘徊在他脑子里。
“她是上上个月来的南京,是小刘接她过来的,在国外有过将近四年的…”
“有过留档,长官,但不在南京,不算案底。”
他打开文件,夹着的几张纸滑落,掉下了证件照片。
被吹到女孩的脚下。
沈沭捡起来,盯着熟悉的脸庞,恍如岁月隔世般的冲击。
“吴sir?”她问道。
在场的人都有些神情复杂迟疑。
“你带的东西呢?”吴sir问她。
“什么东西?具体是…”
“你参与的工作文件,所有…都立刻上交,包括,你在慧子的医疗所工作的记录。”
屁啦啪啦—
她一个袋子没有扎紧,凤梨酥一块块掉落在地,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她永远也记得那两天,或者说某一时刻的状态,记不太清的话,就像这时一样。
错愕,莫名的慌张,持续几个小时,一直到坐在了面对面的小屋子里。
她看着吴sir,对方喝了口水,试图仍用亲切的语气和她交流,但她知道有些东西不对劲了。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基于某些事情问问你。”
“出了什么事了,sir?”
对方摩挲着下巴,感到浑身乏术。
“出事…最近太多了,想听哪个?我必须告诉你,之前你负责打探靠近的那两个嫌疑犯,已经被上头强制拉出来了事了,毕竟查不到总要有收场。”
沈沭点点头。
她看到对方在试图观察自己的表情,动作。
“但是…暗地里我们还是要查的,本来在上个月局里自己开得会上,突然缺失了很大一部分资料,还有一些外来的东西。”
她一顿,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就是你掌手的东西,泄露了。”
“吴sir!”她开口。
对方抬手,“你先别着急。”
“你们请我来,应该是相信我的。”沈沭深呼气,克制着大脑冷静下来。
“是的,我们本来谁都信的,可是直到最近才发现,原来最近的,往往是最容易出纰漏的,或者说,是个天大的骗局。”
“什么意思?骗局?”她强迫自己去回忆,去想,究竟是哪一环节除了问题。
“事情就是这样展开的,一个在酒吧混迹的青年夜晚撞上了一个有特殊势力的人,至少他是那么说的,看起来就很特殊,半带威胁强拉着他去开辆车过去,并且这个人很有能力,他们在最大的场号赌赢了一大票,没想到车子停下发现有一把手枪,那个人给了他,也就是泥鳅,你的观察嫌疑犯之一。”
沈沭恍恍惚地听着。
“他本命罗邱,他说那个人不仅撞上也打赢了香港来的黑帮成员,一个小啰啰,对他带强迫的说了些什么,意外的拖下了半个帮,搞到了军用器械,那个人却突然消失,直到半个月后两个人都在回家路上碰到那人,给了他们一人一张证件,上了轮船,潜伏在商业圈的行程日子里,他们撞进了一间屋子,桌子上放了把手枪,以为是那个人,没想到是老头,突然有一声巨响,跑出去一看,被另一艘带着手榴弹的人劫持了,原来那个人已经是头目,自己包括这一艘轮船都是给他拉货物,我和你说过,靠岸的时候伤了三十八人,那个企业家仲国强就是那老人,被怀疑是这两个头目害死的。”
“所以并不是吗?”
“至少他们两个在你离开南京这段时间已经全盘脱出,或许有你的功劳,但是…”
沈沭捏紧衣服。
“但是他们之前炸开的时候摔在地上头部都受了重伤,并没有人来救,包括那个人,罗邱的可信度高,他已经记不清仲国强是自己逃跑时推开掉进海里还是那个人所为,毕竟船上的资本企业家都是他的目标,他们口中所说的这个至始至终没有姓名也查不到痕迹,总之确实是个有点本事又不知动机的人。”
“问题就在你回来的半个月前,那个黑帮派的嫌疑犯本来要送去香港的狱所,路上出了车祸事故,海港也过不去,整个过程太诡异,我们担心就最后返程,你猜怎么着,警局里少了一个工作人员和警察。”
沈沭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说这一切是个未知或已知的骗局也好,一个不知名的人带起的仍然动机不明的轮船案件也好,都推翻了我们对于黑帮或是资本军火商自身挑起的推理,我们警局内部是出了问题肯定的。”
吴sir看着她,沈沭对上那双眼睛。
“您在怀疑我?”
“我只是想跟你再确认,你是个大学生,把你从国外请来的时候就知道有保密的风险,但没想到会发现这样大的纰漏,这种过程的错误是上头不允许的。”
“可我的资料早在出国前就已经全部交给你们了,这你是知道的。”她为自己辩解。
“是全部吗?”
沈沭一愣,突如其来的问题将她的脑袋震醒。
全部吗…她问自己,是全部了,应该是,好像…??
她感到一向思路清通记忆力尚好的自己变得不确定和杂乱起来。
“你再好好想想,在你待在慧子的医疗所的过程内,发生过什么吗?”
发生过什么,沈沭飞快的回忆着,什么也没有,她很小心缜密的处理事务,连慧子都不可能透露。
“你昨晚乘谁的车来?”
“我开慧子的车。”
“能确定吗,她可以作证吗?”
沈沭有些委屈,“您在怀疑什么,我真的是,可以查监控。”
“别这样,我今天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其实我现在还有很多没有确定,你先回去吧。”
沈沭的手心全是汗珠,她走了出去,试图让自己可以说点什么,身后两个人跟着她出去。
“sir ,”她转身“那天在路上碰到你,不是巧合吧。”
他一定是掌握了很多,才摊牌,可都是沈沭不知道的事,她是无辜的。
对方看着她,“我是相信你的,不会派人监视你,但是我要说,如果事情有了确定的因素而且是你无法解释的话,我会开车带你过来。”
…
街道上的烧烤啤酒声音响的很,沈沭从那地方出来一直走到公交车站,迎面吹来刺骨的秋风。
她没有打到出租车,先是坐在月台,再是蹲在路边,慧子的电话打不通,她只能求助公寓的房东。
“喂—我刚才没看到。”
“他们说我泄露内情。”
沈沭的声音带着沙哑。
“什么??”电话内头提高了音量。
一阵滋滋的声音后那头周围变得安静起来。
“谁说你?”
“吴sir,整个科研组,已经监视我有几天了,问题出自我,可我不知道。”
“你等一下…振作一点,你现在是在哪?”
“不知道,房东说会开车来载我一起回去,在路上了。”
“好,我待会来找你。”
寒风扑向娇嫩的脸上,头发吹的杂乱无比。
从什么时候开始,泄露的内情,一阵懵然之后,她让自己镇静,梳理梳理。
一直到上车之后,整个人都脸色苍白。
“你怎么穿这么少啊姑娘,这条路是很难打到车的,不过是为了工作吧大晚上匆匆地跑,现在刚出来的孩子为了事业是很难得,你真是有为…”
有为…
沈沭无力地点着头,她连走楼梯的力气都没有。
险些摔一跤。
“哎呦小心!是不是感风寒了,要注意休息。”
房东扶她到了房间。
她一刻也不能躺,打开电脑,拉开窗帘,在斜对面角停着的一辆车打着双闪。
她转身回到椅子上,将所有灯都打开,照的亮堂无比。
她给慧子发了一条暂时不要来的信息。
“喂,我在你楼下。”
“从后面进来。”
等她接上慧子进屋,就坐落在地上,翻起了文件。
“为什么连备份都没有了,你带了吗?”
“带什么?你当时工作的时候几乎具体一点也没有透露给我,在我这的都是一些医疗所的业务。”
慧子看着手忙脚乱,几乎停不下来的沈沭,忙按住她的手。
“这事到底牵扯到多少?你还记不记得有谁和你打听过或是…”
“没有!在我身边都没有,我是不留余迹地交上去的,在你那住时也天天紧锁房门,问题一定出在我和那两个嫌疑犯交流的时候。”
他们还在和外界联系,这是最大的可能,即使是吴sir知道所有的因素里也是他最该想到的。
但是什么让他排除了或者说更大可能的去指向沈沭。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问慧子。
“发生了什么?我无法过问警局的事情何况你们科研组内部,不过犯人在去香港路上的那个撞车事故闹得很大,醒来已经神志不清。”
是那个人,那两个人口中所说的一个人。
他到底是谁,做事猖狂,是一个无名之辈的的势,可是他在害怕还是什么。
他既然想方设法要让两个人闭嘴,那么之前又任由两个人在狱所里,不怕他们提供线索和肖像。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早在轮船事故之时,那个人就已经打算要去劫犯了。
所以两个人才会紧闭嘴巴,之后又在沈沭走以后交代给吴sir过程。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提早知道轮船事故,是和那个人有计谋的,不会有太多真话这是沈沭在和他们交谈时就知道的。
她要告诉吴sir这件事。
但她得搞清楚,她究竟泄露了什么…
“是地图!”她大喊。
将慧子吓了一跳。
“什么地图?”
“警局的内部坐标地图,科研组的资料分析地图,还有关押两个人的狱所地图,所有为了方便我而给我的地图和交给我的工作资料,第一次工作听取会的内容。”
可是这些…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内鬼是消失的警察和科研人员,在此期间和沈沭有过接触。
可吴sir说的消失的两个人她没有印象。
“我帮你去狱所打听。”
“她们知道你和我关系,会连同你一起监视。”
“位置在机场不远,我就说我去机场接人。”
现在下了雨,沈沭拖着她,没有让她去。
她趴在床上泄气无比,失魂落魄。
慧子陪着不知多久,半夜拿上衣服带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她盯着窗外,玻璃窗被雨淋糊的很,看不清是否有车。
她就那样坐在地上不安地过了一晚。
决定去慧子的医疗所,寻找有没有散落在那的资料。
她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算是白天,整个过道看起来也是死寂的很,有几个外放的医生聚在一起聊天,在室内的每一间休息室都像进去的人一样抑郁。
她走向自己住过的那个房间,都被打扫过了。
摆在床上的一张相框是她和医生的合照。
她在这待到了五点多,慧子没有回来,也没有人来这间房。
更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那台咖啡机还在角落的桌子上,残渣的杯子却没有收拾。
有人住过这件房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响了。
她下意识的后退,座机的响让她有点迟疑。
持续响了好几下,她慢慢靠近,打算接起。
“喂—”
对面没有出声,沈沭咽了口气。
“这里是美慧事务分所。”
啪—
电话挂断,沈沭愣在原地。
耳边传来呜呼呜呼的声音,她打开窗帘,楼下的两辆车响起了警鸣。
她整个人瘫空,听到楼底一阵声音,过道传来惊慌的呼喊。
但临近这层楼这件房时,声音却变得小了,她知道人不多,有几个走过来了。
慢慢出现在房门口,朝这走来。
她缓缓转过头去。
在吴sir身边脸熟的脸。
朝她伸了警察证件,然后扶她起来。
“你慢慢的走,我们走一趟,别紧张。”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身边却紧挨着。
出来的时候,下着倾盆大雨,她被带上了车,凉鞋里都是水,不小心踩了个空,往地上摔了去。
睁开眼又是昏暗,看到一群人的脚底和眼前的警车,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
沈沭彻底害怕了。
来带她的人却不是吴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