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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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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巴穿着皮夹克,瞧着沈沭。

    “你来干什么?”

    沈沭顿了一会儿,正要开口。

    “找他呀。”他说。

    肖巴的面孔有些法国男人的异域感。

    干净的寸头,性情真而干脆。

    “你能告诉我在哪吗?”

    “告诉你…有好处吗?”

    她有些无语,有有有,有一个嘴巴子。

    但还是克制着耐心

    “你想要什么好处?”她现在最讨厌这样的反问了,每次和那个家伙在一起就是这样。

    “恩…”他挠着下巴。

    “这一天天也怪无趣的,不如,晚点出来陪我去玩?”

    沈沭忙点头,答应了再说。

    反正出来也跑了,就当他是玩笑说着。

    两人在走道里交谈了一会儿,就散了。

    “记得哦!”他朝沈沭招手。

    奇怪,难得他今天心情这么好,对沈沭态度还亲切了许多。

    她根据对方指的方向和位置找到了红色皮把手的门。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宽敞的办公室里,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他看到沈沭站了起来。

    自觉似的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时多审视了沈沭两眼。

    或许她的存在在这群人眼里已经不小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举枪的时候吗,还是躺在尊应家的床上。

    她环视着周围,要不是桌对面响起翻书的声音,她还以为没人了。

    皮椅转过来,尊应穿着休闲衣裤,她愣住了。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少年,是少年的脸不是申怀赎。

    阳光干净的模样,如果抱着篮球就是扑面而来的校园气息。

    “尊先生。”她问好。

    “参观的怎么样了?”对方问,他戴了一副眼镜,挂在高挺的鼻梁处。

    禁欲的脸庞令人一时别不开眼,又不敢过多注视。

    “很大,很不错。”她回。

    “我不需要女秘书,但你可以试试,在我现在想午睡的时候,把外面那些扰人的电话回绝了。”

    沈沭不解,现在就开始了吗?

    确实在说话的时候过道上的座机里一直有电话声音响。

    “我要怎么说?”她今天披着头发,依旧是简单的西装,整个人气质佳好。

    红唇丽人也不过如此。

    “你自己想。”他起身,摘下眼镜,明显有几分倦意。

    走过沈沭的身边把一刀纸拍向她怀里。

    “这些是…?”

    对方让她自己看,而他却去屏风后面的隔间里睡午觉。

    “我可以坐你的桌子吗?”

    她以为对方不会允许,没想到却传来一声“随你。”

    沈沭大为惊喜,实际上,她没想到她这么被重视。

    有陆续不断的人进来送茶水。

    “他去瞌睡了。”沈沭回答。

    但却顺手放在了沈沭手边。

    她什么都还没准备,不知道要干什么,小心翼翼坐在他的位子上。

    意味着她在接触着最为秘密的地方,那些摊开的文件和电脑屏幕。

    一定不会有什么可发现的东西存在,否则怎么会让她坐在这。

    沈沭望了一眼屏风后,半个身子可以看见。

    他的双腿在躺椅上,抱臂眯眼。

    尊应侧过身,沈沭也朝他看去,他手撑着头,透过门安静的看着沈沭。

    她只能按照她在慧子那里工作的流程一样了,实际上,原来桌子上已经有一些女秘的工作流程。

    什么都准备好了

    自己…真的变成他的小文秘?

    实际上,她知道自己成了对方的玩物。

    即使这样,她也要有灵魂,有自我的存在着。

    按着纸上的电话报表,她每接到电话都会显示来自哪里

    并且要说“好的,请你明天下午在线,和应总联系。”

    在对方短暂的报名业务事情类别后并写在纸上。

    她按着流程,非常聪明得理解了并迅速做着。

    等到对面似乎看起来没有动静。

    她慢慢窥探着一些文件。

    并把粘在胸口的相机芯片启动

    拍了一张大致的模样。

    都是法文,一些外国字。

    然而沈沭在语言上会翻译一点,只是不太熟练。

    …

    沈沭无聊透了,走到窗边转悠。

    她大胆得想走到隔间里去看那个家伙熟睡的样子。

    她轻轻推开玻璃,绕到屏风后面,却看到躺椅上只有一条毯子。

    转过身突然尖叫。

    “吓死我了。”她下意识脱口。

    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对面的。

    尊应插着口袋,连脚步声也没有。

    “看来是你工作不认真,就罚你晚上没有车送。”

    他走向自己的桌子

    沈沭愣在隔间里,打量着,在柜子上看见一根皮鞭一样的东西。

    “那个像皮鞭的…是什么。”她走出来问道。

    尊应抬头,回想了一下,略作思考的样子。

    “皮鞭?”

    沈沭点头。

    “看来你发现了我的秘密…要被关起来了。”

    她突然瞳孔缩小,双手无处安放。

    “什,什么意思?”

    他放下东西,作着手势和她形容着。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类似于禁锢,征服的东西吗?”

    像某种癖好?

    或是…更恐怖的,沈沭不敢想象,他关扣并虐待了某些人?

    联系到今天很少看见女职员。

    沈沭还是愣在那里。

    突然,对方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哈哈哈哈…”

    她的反应似乎令他很满意。

    “我说过了,你来就要知道代价,不要被我发现你有什么企图,现在,可以走了。”

    他淡淡驱赶着。

    沈沭感到自己又被侮辱着。

    她表情憋屈着拎起包,走了出去。

    —

    从大门出去,她准备打车,然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惊到。

    骑着摩托的人摘下头盔。

    “肖巴?”

    “很奇怪吗,你可是跟我约好了的,虽然看样子你确实忘了。”他看着沈沭

    沈沭已经拉开了出租车门,有些尴尬。

    呃…

    —

    夜幕降临,在高速公路上,一辆飞速的摩托一路驰骋。

    沈沭穿着他给的皮衣,以防自己走光,她紧紧抱着肖巴。

    因为对方实在开太快了,她在头盔里,但闭着眼还能听见稀疏的树木声,风。

    “你慢一点!”她喊道。

    “什么?”他听不清。

    沈沭半摘头盔,“我说你得慢一点!”

    砰得一下轮胎下面摩擦了一下,吓得沈沭心慌。

    对方由于侧头听她的话也没注意。

    险些有危险。

    “老实点吧!”

    他喊道,见沈沭确实安静了下来,笑得合不拢嘴。

    但沈沭安静了太久,他一直开也有点无聊。

    车子进了隧道,在旁边停了下来。

    “这里可以停吗?”她问。

    “不可以也停了。”

    她的四肢都僵硬了,她摘下头盔。

    整个脸都是扭曲的。

    “哈哈哈哈哈…你实在无趣。”肖巴靠着看她。

    从衣服里掏出了两瓶啤酒。

    “诺。”

    沈沭接过,她还是惊魂未定。

    “这就是你说的娱乐活动?”

    “夜店去腻了。”他拉开瓶口。

    得了,花花公子的标配。

    “所以,你就是那样在他的办公室里被吓尿了吗?”肖巴仍旧感到好笑。

    “他都那样形容了,还有,没有那么夸张。”沈沭回味着。

    对方无奈得摇摇头,“你应该知道我们公司实际上的业务不是那么…中规中矩,所以操守都是的男人。”

    这算是性别歧视吗

    “所以你们也承认你们是犯罪分子吗?”她点了点他。

    “那倒算不上,不犯罪很久了。”

    沈沭沉思着,所以,她做的一切都不重要,都是徒劳了吗。

    可是他两年前的劫船事件,一定有关联。

    至少那是不正当的,迫害到了她的利益,她需要一个说法。

    “说实话,爷本来想追你的。”他笑着打趣道。

    “哦是吗,看来我还值得你用追这个字。”

    “哈哈哈…不过,”他故作认真的对沈沭说,“应二和你有意思,我也没办法了,美人那么多,再骗咯。”

    她和他才没有一腿。

    “首先,请你尊重女人,还有你是说,他看上我?大名鼎鼎的尊应,看上服务生。”

    “诺诺诺,你看你自己都这么贬低自己,怎么就不会,没有什么看得上看不上,应二没结婚也没情人,私生嘛,还算干净,我们不讲究名门那套。”

    沈沭感到信息量有点大。

    “像你们这样的阔公子,才不会明白尊重一个女性是什么概念,只知道情爱。”沈沭摇头。

    “还有其他人像我一样尊重你吗美人?”肖巴问。

    “当然,有一个朋友,他就是很尊重我,他是真真正正的把对女性这个存在概念化。”

    脑中出现了成明的画面,他送她礼物,接送她回家,在身边照顾她又注意程度。

    沈沭永远只想被尊重,才能去交往。

    而不是被戏耍。

    申怀赎呢…他最后戏耍了她。

    申怀赎是他,尊应也是他,本质上是一样的男人。

    “又觉得你不好玩了…可能他就是乐意你这号的吧。”

    “是吗?”她随口一说

    “OK,让我们谈点别的好吗,别再围绕他转了,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事吗?”

    肖巴准备开车,沈沭也戴上头盔。

    她最后深呼了一口气。

    “当然有,比如再也不想谈论皮鞭。”

    …

    “那东西到底是干嘛的?”

    “估计是,他早年希望降伏一些马,比如应天或者野外动物还有圈了一些小雄狮在洛马家的后院里。”

    ——

    叮叮叮

    沈沭被闹钟惊醒,起来关掉了手机。

    她还是懊悔,为什么要去做他的秘书,本来平常这个时候不用排练就全天窝在床上。

    但她还是得起来,在八点半前到。

    现在提早一小时和成明约好去吃早饭。

    她刷了牙洗了脸,化了个淡妆,今天是粉粉的脸蛋和靓颜裸色调唇。

    看起来很可人。

    “嘿,几天没见你又瘦了点。”

    她如约到早茶店。

    比起楼上喧闹,成明提出到店门口摊上。

    尽管有点沧桑,但却是撩人的帅气,尤其是他保持了很好的身材。

    “如果有机会得带你去广东,那边比香港更注重早茶点心。”

    沈沭满足得咬着生煎包。

    她最近很想吃这些,食欲大开。

    “等会要不要打包一份。”成明问。

    也不知道是觉得沈沭能吃还是爱吃,竟会这么问,但却巧妙得让她想起了点什么。

    她表示应该打包一份带去。

    “看来真的有男朋友了?”

    噗嗤

    沈沭弄脏了衣服,急忙擦干。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感到好笑,对方也笑了。

    “难道不是吗?”

    “当然没有,”她还顺便调侃自己,“我恐怕难找,除非要找也找…”

    她有些语塞得迟钝了。

    “找什么?”

    “找你好了,怎么样?”她随口一问。

    没想到对方却心思细腻得动作慢了下来。

    他浅笑着看着沈沭,总是带着宠溺。

    “是吗。”他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沈沭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和成明试一试。

    的确他很好,一直对她都很好,性格她也喜欢,但不知道他对她有没有意思。

    所以略显正式得问了,“好不好?”

    成明渐渐失去笑容,他对上沈沭的眼睛,好像在打量她。

    那种柔和的心思流进她的脑袋里,成明似笑非笑得掏出手帕。

    “乖,小心弄脏了。”

    沈沭有点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成明也十分配合,只在立刻,她就懊恼自己,并且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路边摊问这种问题。

    她根本就是随心的,对成明一刻间暧昧的想法变消散了。

    多年以后,他向她提起这一天。

    “小沭,我那时很后悔,如果我知道那是我唯一能抓住你的机会。”

    他眼眶里的占有欲让他变得更加深邃。

    —

    沈沭打车到了公司门口。

    在上午重复了和昨天一样的工作,只是没在办公室看到尊应来。

    但她能看到摄像头,所以并不敢动什么。

    只是按照林稚观察照片的结论,她要集中注意力去寻找一份交易文件。

    关于贩卖禁品。

    然而她人没有等到,也没有收获什么,却收到林骁电话。

    她走出大门,对方替她拉开车门。

    “要去哪里?”

    “私宅。”对方淡淡道。

    沈沭回想着,她上次和林稚回忆她被尊骞送回家一路的标识。

    但她忘了具体那个私宅的位置,没想到又去了。

    她要被带去那里吗

    “给你。”沈沭从包里拿出一袋盒子装的。

    用保温盒装的,于是还有一点温热的生煎包。

    “给我?”他开着车看了看。

    “对,感谢你上次帮我请来了他们看我的舞台剧宣告会,你没吃早饭的话可以垫垫。”

    林骁笑了笑,“谢谢,其实我只是不小心被尊骞看到了,尊应该对你有好感,就去了,我还因为这个被他罚去喂马吃草一天。”

    沈沭可以想象他因为应天被带走而被尊应凶怒的场面。

    但这其中一直有她的缘故吗

    都误会尊应对自己有意思,她怎么就不觉得。

    或许在他们眼中就跟保持一种床友的感觉一样

    但在沈沭这里,是细思极恐的睡前恐怖故事,被噩魔抓住像个玩具一样侮辱,挑逗,扼喉…

    多少次她已经开始越来越害怕对方,每次一点点的缓和气氛都会突然消散。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

    沈沭从里面出来,看到了许多豪车。

    她从后面进去,看到了上次他们用午餐的地方,却没什么人。

    在客厅,她看到了一些。

    “随便逛吧。”林骁到庭院去不知干什么,工作或是别的。

    但她从几个人嘀咕的口中听出他现在似乎还只是个打杂的家伙。

    “嘿,又见面了。”肖恩在楼上趴在廊扶上对她道。

    她点点头,跟着他的指引上去,并推门了那间房。

    刚跨进去就有一把枪抵在自己头上。

    沈沭立在那里,门自动合上。

    她看着眼前一圈人,围在长桌子上,上面有一些纸张。

    尊骞,肖巴,肖克…

    他们坐在那里或是站在那里看向沈沭。

    当然也有他

    她是真的,进入虎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