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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请我吻你。”
她羞耻的侧过头,又被尊应不耐烦得掰过。
“请你…吻我。”
“可以考虑。”他笑着说。
沈沭咬着牙,她的唇上出了血。
“好。”他把她推倒。
粗暴的扯开她的扣子,一路摸向她的内衣。
“不!”
他狂笑着。
沈沭又羞又恨的扭动着身体,又被一把压下。
“无耻之徒。”她的手打在他的脸上。
尊应愣了一下,那一瞬却没有生气的感觉,他突然微微笑了起来。
她哪里还有那样的勇气,噢,他差点忘了,她是沈沭啊,就是那个差点毁了他半条命的沈沭。
这辈子他从没栽在女人手上过,但即使他不愿意承认,心中的答案也越来越清晰的承认,他愿意栽在她手上。
尊应的阴晴不定让她害怕,她不敢再吱声。
…
“你知道吗,你让我看见爱情,也让我不再相信爱情。”
沈沭看向尊应,这是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第三次看见他这样醉后回来了。
他的脸慢慢有些浮红,好像又是一场醉生梦死。
他扔下酒瓶,倒在了地上。
古适告诉她,逃出来以后这是日常的生活了,似乎形成了一种规律了,基于现在的状况,洛马党解散,“每一个兄弟家庭崩坏,都没有喝酒这样的兴致不合时宜的提出来,可他却寻常一样喝着,他的酒量不赖,但给人喝到晕厥不死休的哀叹。”
沈沭站起来,略带小心的走过去。
地上的身体突然睁开眼,他的胡渣衬着这张脸更加性感,如果光看眼眸,没有人会不陷落吧。
曾经,她也陷落了。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脚,手指绕着那一圈黑色平跟鞋摩挲。
那倒映的眼眸里闪着几点泪光,他深情的看着镜子里躺着的自己,还有不知是冷漠还是无感的沈沭站在那里。
她的裙子一定迷惑住很多男人吧。
他这样想着,只是这该死的女人似乎不知道,她不知道,且以此为豪。
“她的裙子下面一定有只睡虫!”
他的脑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好像曾经发生,又已经把那记忆掏空了一样。
他的头剧烈的疼痛…
“杀了我…杀了我。”他趴过身用额头撞着地板。
“什么?”
他看向站着的沈沭,从衣服口袋里递出一把手术刀。
“你杀了我吧。”
沈沭完全愣在那里,不明白他又在怎么想法折磨她。
“你现在完全有这个机会,你难道不想抓住它吗!”他声调提高。
沈沭看着他反常的行为,心头隐隐有些奇怪,同时,她的后脑勺也像钻进了一只虫子,难受的要命,整个画面旋转。
他看着地上的尊应,这是个好机会不是吗,她动了念头。
她也许趁现在杀了他,一把刀插进了他的胸口,鲜血溅了出来,地板上,墙壁上,那炽热的还在涌动的心脏突然骤停了。
她从幻想中逃离出思绪。
不,她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时候未到。
她四肢有些无力,待尊应也缓缓安静下来后,她叹了口长气,躺了下来。
她的头发边就是那越来越熟悉的气息。
两人对视上。
沈沭的直觉告诉自己,那眼神好熟悉。
……
“她的裙子底下有什么呢?”
“就是睡完就困的虫子!哈哈哈哈…”
他们打量着沈沭的裙底,坐在那里像个包装好的衣冠禽兽喝酒聊天。
沈沭当作没有听见的脱下了外套,她和慧子想要享受这里,这是她第一次踏足夜店。
人群中渐渐走出插着口袋的黑色西装,他的手伸出来,掌纹轮廓分明,走到那两个男人的桌旁。
端起他们的酒,倒在了自己的皮鞋上。
“你!”
两人站起来掀开桌子。
“你要干什么!?”
“哈?”他低沉的轻哟了一句,“鞋子被弄脏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他的眼神凌厉的看向两人,对方瞥到了他胸前的标志,突然吞吞吐吐。
“走走走,换一家。”
人群里有向其投来目光的,更多的,是看着他的鞋子。
一双高跟鞋踩了过来,站在她跟前。
“让我替这位先生擦去酒渍吧。”
她穿着蓝色亮片吊裙,婀娜多姿的附下身体。
“怎么好劳烦小姐。”男人伸出了手。
沈沭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她看向他伸出的手。
“不知小女子我的荣幸。”对于尊重她,尊重一个女性的人而言。
沈沭愿意折腰,而正是尊重她,爱护她这样的女子的男士,也会伸出手让她一手扶着,一手去侧蹲着擦拭他的皮鞋,以防裙底走光。
她把抹布还给了服务生。
眯了眯眼睛,盯着那黑暗灯光里的脸,慢慢清晰了轮廓。
“申先生?”
“沈小姐。”对方微微笑着。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出口就后悔了,自己都在这里,人家凭什么不能来这里。
只是白天他在事务所看起来像个病人,晚上的夜生活这么丰富吗
“找点好喝的酒。”他插着口袋。
“我作为一个不专业的业余心理医生提醒你,神经紧张的话还是少喝点酒好,还有刚才那两个为什么看着你就跑了?”
“这个嘛…”他有些犹豫的摸了摸自己鼻子。
点了点胸前那红牌,有这个标志的,是这家酒吧的驻场经理,而南京这家酒吧是最大的夜场,它的经理传说中可不是普通人。
“没想到…你?”
“我可没说是我买下的或投资的。”
沈沭便一肚子疑惑,不过她今晚开心,所以也莫名其妙的笑着对他一顿招呼。
“我请你喝酒,走吧。”
她看起来就像个大姐大。
爽朗的笑声中,两人靠在吧台对视着,申怀赎那迷人的眼睛快要把她胃里的火辣冰化了,他的声线优雅舒服。
就像含在自己杯里的冰块。
这顿聊,把白天两人这几天尴尬的相处亲切了许多,也许明天再来关系就缓和下去了。
“你为什么不喝?是不是怕我食言,你放心吧,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明明自己平日也不像个磕搀的人。
“你知道什么酒最好喝吗?”
沈沭摇摇头。
他露出痞痞的笑,“你唇上的那一抹。”
噗嗤—
沈沭内心极为翻涌的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呆滞。
……
“你唇上的…”
尊应看着出神的沈沭,她的眼里有伤感和留念。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柔软的唇,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强烈的出现这个念头,并且持续加速了一种回忆。
不存在的回忆。
沈沭诧异的看着他,她刚才才从往事中抽出来,这句话就从他的嘴里出来。
“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你喜欢什么,你想忘记什么?”他问她。
沈沭却不再想搭理他,她欲起身。
尊应却一把扯住她的后领。
“不回答我的话,我可以再把她抓回来。”
他拿林稚威胁她,依旧是那样变回了令人厌恶的可怕的尊应。
但沈沭也觉得,他想强迫她做什么,可以不用任何方式,锁住她喉咙就行了,因为如今的沈沭,怕死。
可他却多此一举用林稚来强制她的话,她的行为。
其实他知道她已经毫不在乎了,正是这种毫不在乎,让他感到手上已经没有可以控制的,单纯的疼痛折磨无法让他满意。
他思来想去,这些日子,都在想着如何用她的命偿还尊骞,肖恩他们。
最后的那震惊的念头让自己也惊讶了,所以他醉酒。
“我喜欢被爱,我需要被爱,我祈求被爱,这是现在和过去永远矛盾的我,我喜欢互相尊重的爱,我想要开一家店,我想要去最宁静深沉的海边,你满意了吗?”
她站起来。
“你想要忘记什么,还没有说。”
不是她故意忽略,而是她真正被问住了,她到底想要忘记什么。
忘记的事情太多了。
羞耻,遗憾,错误…
“我这半生都不该这样的,我想要活成的,永远也做不到了,永远都不会重来,也不会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