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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已经我自己是否后悔。
但自回来后遇到的这些事,我已经感觉出来,再想回到和他一起无怨无悔头也不回地直往前走,应该是不可能了。
我还没真正想好到底要怎么做,突然从医院那边传来一个噩耗。
路父他去世了!
——
路父死了,我连电话都不敢再给路锦言打。
我将自己关在潇园,路锦言也没有再回来过。
重新塑过月匈的丁芙蓉亲自上门,指着我的鼻子骂:“要不是你个贱货,路伯伯又怎么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最应该死的那个人!”
我看着她,“然后呢?”
“不过,现在你死不死也无所谓了,你对我再也造不成任何威胁,锦言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你,他父亲是他此生最崇拜的人,而你却亲手害死了他的父亲,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你们完了,都不用我再动手,你们这次也彻彻底底地完了!等着吧,我会一点一点地让你生不如死!”
她得意洋洋地笑起来,而后像变色龙一样地又变了厉脸:“来人,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以后不许她再踏进这里半步!”
几个保镖冲进来,拉起我便要将我扔出去。
我暂时还不想出去,我还存在着奢望,我还没有看到路锦言的态度。
如果这会儿来轰我的人不是丁芙蓉,而是他路锦言,我才会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抽刀断水我不会回头。
我望着丁芙蓉说:“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没学乖呢?知道路锦言那样的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吗?是欲拒还迎,是成全,是等待,是给他足够的颜面,是心存善念,你若做不到,至少到了这一步,你得装着去做,这样,你才能真的拥有他,要不然,我再稍微努点力,他就又不再是你的了。”
丁芙蓉面容青紫:“别以为锦言前段时间和你在一起,你就有多了解他,他不过是玩你,到头来他还是我的,用不着你一个低贱的东西来对我指手划脚,教我怎么做。”
我点点头:“好,既然你比我了解得还清楚,那你就按你自己想的来,要把我赶出去是吗?好,我自己走,不用劳你的人动手。”
我往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她的厉喝:“站住!”
我站住。
她犹豫不决的语气:“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难得,素来霸道狠毒的她,竟然也会服软。
路母还真分析得没错,锦言是她丁芙蓉的梦想,她是真的爱他,而且还是爱惨了他,要不然,她不会在我面前垂下那颗骄傲惯了的头。
我没有回头,“如你所说,我害死了锦言的父亲,他不会再待见我了,纵然待见,因为他父亲的死,我和他之间已经无形之中竖起了一道墙,这墙将来变得是高是矮,便是你与我之间的较量,你若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丁芙蓉,你会比我输得更惨。”
说完,我继续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丁芙蓉再次叫住我。
而后,她一挥手,冷声:“我们走!”
没多久,她和她带来的人全都消失。
三个人周旋了漫长的时间,她也总算学会了忍耐,也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
其实我不过是在赌,赌她认为,路锦言还是会为我出头,会护着我。
但如果她真再对我下手,我自己都已经不敢确认,路锦言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地保我,护我。
总算,我赌赢了她,换来了片刻安宁。
我坐回沙发里,突然一阵恶心反胃。
端过水喝了一口也没能压下。
而且又一阵涌上来,反应更强。
我再也控制不住,迅速冲进最近的洗手间。
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我感觉我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还以为吃错了什么东西,或是肠胃有些不舒服,也就没有在意。
岂料当天夜里,再次恶心犯吐。
佣人帮我打路锦言的电话,他不接。
我知道,他此刻心里也堵着一块石,他父亲的死,于他而言,是极大的打击。
尤其还知道了一系列的事情后,他更加自责。
这时候,他不肯见我,不肯与我联系,我能理解。
若是换成我,我也会迁怒,也会犯脾气。
他也是人,更何况,还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突然倒下了,于他来说,天崩地裂犹不为过。
联系不到路锦言,我让佣人们不要再找他。
第二天一早,再次犯起恶心时,我自己前去医院检查。
我猜想,虽不是我亲手致路父死亡,却也是因我而起,老天一定来惩罚我了,所以才让我得了重病。
一直胡思乱想着,终于排到我。
检查的结果,却是破天荒地出乎我意料。
我竟然,怀孕了!
孕期三周。
低头看着毫无起伏的腹部,我震惊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医生笑着让我去建册,还给我安排一系列的检查,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终于醒过神来,我让医生重新再给我检查一遍。
她狐疑地看着我,面上的笑容收敛:“你该不是意外吧?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你为什么自己不注意?看你的年龄也不是小年轻了,这种事自己心里没数吗?知不知道堕胎也是杀人行为!”
我被堕胎两个字吓住了,我怎么可能杀掉我和锦言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舍得?
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的,医生,我只是太意外了,太惊喜了,所以不敢置信。”
我没有说谎,这确实是惊喜。
想到肚子里现在居然躺着我和锦言爱情的结晶,我满脑子都只剩下欢喜。
医生这才转怒为笑:“原来是惊喜啊,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惊吓呢,放心吧,检查结果千真万确,胎儿很健康,你定时过来做胎检就行了,可以回去告诉孩子爸爸这个好消息了。”
离开医院,外面灿阳高照。
我眯着眼睛看向蓝蓝的天空,看了好一会儿才让因激动欢欣而狂跳不止的心情重新平复下来。
当天夜里,我拿着手机,手指在路锦言的号码上足足徘徊了一夜,到底还是没有再拨过去。
路父葬礼那天,我和柏珊一起前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