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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路锦言的身份尊贵,看着他醉眼迷蒙的样子,听我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担心,要真灌出事来,他清醒过来谁也吃不了兜着走,瞬间,所有人都散了开去。
许朗和李佳情过来,正要接着来搀步子都有些踉跄的路锦言,路锦言却一俯身,将头栽到我脖子里,不管我怎么推,他都不退出去半分,一条手臂还更过分地紧搂住我的腰。
我被闹了个满脸红,正要叫他自重时,门口突然一阵喧哗。
紧接着,无数的女舞员向宴厅门口纷涌而去。
我听到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魏江!是魏江,是大明星魏江!——”
魏江被人群挤着拥着拍着,真的走了进来。
我一阵无语,本就因为路锦言而开始隐隐发痛的头,此刻看到魏江,就更加头痛了。
他怎么也来了?
还嫌这里不够乱,都跑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魏江走到我面前,看向几乎紧贴在我身上的路锦言,倒是平静:“我来送路总回去。”
说着,他伸手要过来扶路锦言。
路锦言缓缓立起高大的身子,泛着血丝的黑眸死死盯着魏江。
魏江不为他凛寒的目光所动,强行扛起路锦言一条手臂,便要带走。
路锦言一个用力,轻而易举便将魏江推开。
步子都踉跄了一下,马上有女孩冲过去,帮着扶住魏江,心疼地小声:“江哥,没事吧?”
魏江站稳,轻轻拂开她的手,客气地淡笑摇头:“没事,谢谢!”
那女孩便又因为他触过她的手,在那里激动得满脸通红,紧捂着被魏江触过的手,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
路锦言猩红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又睨向魏江,冷冷掀唇:“滚!”
看魏江还要坚持去送他。
我不敢再让他们俩走近,立马拦在他们中间,扭头喊许朗:“许助理,把你们路总带走,他醉了!”
许朗也盯了魏江一眼,没有再迟疑,扶过路锦言。
结果,却被路锦言再次用力推开。
我看向他,快要哭出来地小声:“求你了,快走吧!”
好不容易把一个星期的演出圆满收尾,我不敢也不想在这最后的关头又惹出什么乱子,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拍到,对谁都没有好处。
路锦言沉沉盯着我:“我走可以,你送我,就你自己。”
魏江拉着我的手,一下子走到我前面,面对路锦言:“不行,路总现在醉了,让萧潇一个女孩子单独送您,会让别人怎么看她?您要她送可以,我跟她一起送!”
我生怕路锦言又发怒,连忙拉魏江的西装袖子,小声让他不用替我出头而惹怒了路锦言。
魏江看向我,目光沉静,温暖。
不知为何,这一瞬我就想到杜问卿,那时候,我一度以为杜问卿是这世间最温暖的男人,可是在紧要关头,他却屈服于路锦言,知道我能起到作用,甚至亲手把我送到路锦言身边。
最终,因为魏江的坚持,我和魏江一起送路锦言。
路锦言不知什么时候在这南城置了房产,他不肯在酒店开房,让我们送他去那里。
魏江开车,我坐副驾座,而醉意醺醺的路锦言被我们扔在后座。
我总觉得背后似万千道炙热的光在烤着我一样,让我如坐针毡,却一次都不敢回头。
别说回头,连后视镜都不敢看。
我想象得到,路锦言此刻的脸色有多恐怖。
到了地方,魏江停好车,我下车便去拉后座的车门。
魏江快步过来,将我拉开,又把车钥匙扔给我,柔声吩咐:“我来,你把车门锁了,再去开电梯门。”
他把沉重的路锦言扶出来,又扛过他一条手臂,往里面艰难地走去。
“好。”我迅速锁上车门,快步跟上,按下电梯的开关。
路锦言始终瞪着一双猩红的黑眸,死沉死沉地睨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尽量往魏江身旁躲。
好不容易将他送进屋,我一刻都不想多留,拉起魏江便跑走。
魏江顺从着我,一路任我接着进电梯,出电梯,再出小区大门,上车。
我这才发现一直紧拉着他的衣袖,不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也跟着笑了:“傻子,有事也不知道叫我,我要没来,你还真一个人送他回来?他重得像山一样,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怎么把他扛回来。”
“你这不是来了嘛,走吧,回酒店,累死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睡觉。”
回到酒店我立马去洗澡,酒没喝多少,沾了一身的酒味。
洗过后,床前一双男人皮鞋吓得我睡意全无。
而床上也躺着个人!
如果没有门卡,不可能进得来。
说不定是抢劫犯或是贼。
想到这,我汗毛都立了起来。
紧紧捂着嘴没让自己叫出声,我悄悄捡起一只他的皮鞋,拿起来一看,发现这鞋子分明是路锦言那厮常穿的定制款。
草,这死醉鬼什么时候又跟着到我酒店房间里来了?
我掀开被子,他翻过身来。
还真是这厮。
“路锦言!”我咬牙怒吼,连拍他的肩膀。
他睁开眼睛,眸底一片醉红,长臂伸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他大力拽回床上。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脸,熟悉的姿势。
曾经我们这样在一起过无数无数的日子。
我恍惚了好几秒才重拾清醒,用力推他。
他突然伸手紧紧抱住我,严丝密缝里,全是他熟悉的味道。
像潮水涌来,将我淹没。
我不禁冷笑:“怎么?这次也要像那次看我和杜问卿在一起一样,直接强上了我?不管我现在是不是单身,也不管我心里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行啊,反正你一向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不会顾忌别人的想法,也不会在乎别人的难处,要睡是吗?行,现在就来睡吧,反正在你眼里,我向来随便得很,人尽可夫,看到男人就恨不得马上张开腿,是这样没错吧?”
他蓦地停住了动作,撑在我身上,沉沉瞪着我,良久,沙哑地问:“你和他,真的是隐婚?”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别开目光:“我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