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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可爱的包包,我还是在这冒险吧。看看色狼色狮色虎到底长什么样,我可不可以敲掉它的几颗牙齿。嘿----嘿,嘿----嘿----嘿!”她挤出一副坏人要害人之前的“奸笑”。
歇了这么久,跋涉的热度已经褪尽,开始感觉凉了。
“方美女,咱们就近找个避风的位置过夜,好么?”说到“过夜”两字,我心里闪过那么一丝丝艳遇的欢喜。
“那当然啊。我现在就觉得冷。”她拿起手机准备起身。
“你冷,穿我的备用西装,要么?”我俯身拉开旅行包取出西服,“拿去。”
小乔立马就穿上,有种风衣的奇特效果,袖子如唱古装戏的水袖,下摆长到了膝盖。但她无所谓,似乎现在只要不冷就好。时尚,时尚,只是在某个时间崇尚!
我举着手机,两人一起找崖洞,找了几处都不理想,最后找到了崖壁下方一个稍浅的洞穴。如果太深了反而会给人叵测的神秘感,倘有疾风一吹,窍号穴呼,飒飒阴冷,不免觉得有些恐怖。
确定之后,我们便在崖洞的石地上铺了厚厚的树叶,坐上去很柔软。
受石窟宽度深度的限制,容不下两人并排躺着,也不好躺在一起,所以不得不并排坐着。只是头肩不好意思靠在一起,小乔斜靠右,我斜靠左。她看手机,淡淡的芬芳悄悄地弥漫开来。我则闭上眼睛恬然地倾听自然界的音响。
鹧鸪如怨如诉地啼鸣,猫头鹰则似警笛一般嚣鸣。听到鹧鸪啼就不由得想起辛弃疾的《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里的“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但我没有辛弃疾那么深长的国仇家恨,我最愁的是年龄一大把了居然还没有找到个伴侣,总是独来独往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身边突然出现个美女,这种缺失感更强了。听到猫头鹰叫就想到李商隐的《安定城楼》里的“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如果猫头鹰真的懂得人的语言,这位夜之枭雄会怎么来回应庄子李商隐们的猜度以及嘲笑它怀着贪恋腐鼠的狭隘的低级态度呢?或许人因情赋物会曲解无数生命的本意。蟋蟀在不远处的草间“唧唧,唧唧”地唱个不停。可能是太孤独了,只好唱歌给自己解闷,也可能是哪儿不舒服,不停向同伴发出“救救,救救”的呼喊。这样揣度蟋蟀,不知它们会不会喷我......
“大叔,你睡着了?”小乔突然用脚拨了我一下。
我立刻回过神来:“没有。陌生的环境怎么可能一下子睡着?”
“我也一样。现在脚也冷,咋办?”她稍稍抬脚踢了踢。
“只要不嫌丑,那穿我的裤子,可以吧?”我赶忙从包里取出长裤给她。她确实冷,二话不说就套上了。她穿我的裤子相当于穿了一条裤裙,裆和裤管极为宽大,所有美丽的曲线都消失了。不过身处困境,也没什么好讲究的。我也多加了一件T恤。
也许是冷吧,两人的头肩没有再朝一边,而是呈“人”字型靠着。
没料想她居然用侧脑顶我的脸,“你这颗五斤半不要压我的头,脖子都快压歪了。你头放低点,靠在我的肩上,让我的头枕你的头。好么?”
“要是这样,我的腰就折了。”我抬起头,将身体坐直靠在石壁上,好凉。然后将双肘撑在膝盖上,两个巴掌托住脸瞌睡。没多久,膝盖又疼。不断地改变瞌睡的姿势,但没有哪种姿势可以安然入梦。
小乔的情况也类似。
“反正睡不着,不如咱们来做个游戏。接受么?”不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游戏?”我低着头双手捂着脸问。
“你不是很厉害吗?咱们来玩逃脱术好么?我把你的手绑住,如果你解开逃脱,咱们就互相搂着睡,但是你不能乱来;如果你解不开,那我就一个人安然地躺在石洞里睡,而你就一直蹲或者坐在我旁边,守护我。你意下如何?”她调皮地眨着眼睛。
“这不公平,凭什么就你绑我?”我随意地反问。
“跟我女的讲公平,有意思么?弱小的一方选择权主动权就应该多点,这才公平。如果我是男的,有你那样的力气,我二话不说,立即应允。哪像你,婆婆妈妈,没劲!”她嘟嘟囔囔,好像我理亏似的。
“好吧,就依你。”我盘算自己应该解得开,开亮手机等她来缚。她忙不迭地卸下我旅行包的背带,要我双手合掌。见我如此配合,她抿笑道:“允许你后悔,还来得及。”
我摇摇头,催促:“别废话,快点。”她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是在我双腕上首先系了个手铐结,再将剩余的部分相向缠绕至手掌至拇指和食指指尖又然后又扣回到掌中,打了好几个死结,把结头使劲塞进掌心。啊,完了,任凭怎么弯曲旋转手掌结头也不可能出来了,即使结头出来了,手指又动弹不了,即使可以动弹也够不着结头,只能乖乖就擒。唉!被算计了,聪明得近乎精怪。今夜,注定难眠,我就这么轻易地上当受骗,对得起这男子汉的身份和我几十载的春秋岁月么?英雄末路,无语对剑镞。
小乔见我双手不能动弹的熊样,笑得肚子都疼了,一肘搭在我的肩上纾解。我被她笑抽的身体颠得一颤一颤傻愣傻愣的。
“多可怜啊!”她拍拍我的脸,又捏捏刮刮我的鼻子,“还色狼色狮色虎?唉!我看纯粹就是病狼病狮病虎。呵呵呵,哈哈哈!本姑娘要去方便一下,你可要高尚一些,不能有妄念妄行,否则死得好难看!”
“你是中山狼,得意便猖狂。本大叔向来光明磊落,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我心里巴不得她快点走,好早点逃脱捆缚。她去了几步外的一棵大树背后......
趁这当儿,我急速地用牙咬起中指的扎带,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退,一退完结头就松出来了,牙手并用死结也解开了。我仍将带子装作捆缚两手,藏在膝盖间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