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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虽然没有太多脑子,却也琢磨过来妹妹的话,可他还是有信心皇帝不会疑心他。
“爱妃不必如此。”皇帝被年家兄妹弄的头疼,本对年羹尧的不满被年世兰的话打消了几分。
“规矩不可废,皇帝不忍心责罚有功之臣却不想有人会效仿,那天子威严何在?请皇上责罚年大将军。”
“华妃娘娘说的字字如矶,是臣失礼甘愿受罚。”
“这…年将军为朕收服了西陲,国家安稳朕才能安稳,这件事不提也罢。”
皇帝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责罚年羹尧伤了将士们的心,他打算轻轻揭过。
一顿饭吃的李纯心惊胆战,恐怕年羹尧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被皇帝砍了脑袋,好在年羹尧通过华妃的提点恭敬许多。
回到翊坤宫,李纯揉着太阳穴,被年羹尧的愚蠢气的头疼。
“周宁海!”
周宁海拖着瘸腿领命,“娘娘有何吩咐。”
“传本宫旨意赏年羹尧三十鞭,每打一鞭问他懂了没?”
“娘娘这…”
“还不快去!”
周宁海领了李纯的旨意带着太监去年家。
年羹尧气愤的趴在长凳子上,太监拿着一把虎虎生威的刀悬在他的头顶,另一个太监手持鞭子。
“年将军,华妃娘娘问你懂了没?”
懂了什么?年羹尧一头雾水,难道还在为午膳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个妹妹!
“懂了没?”
一鞭子下去打的年羹尧冷汗直流。
“懂了没?”
两鞭子下去鞭痕深入皮肤深入骨头。
直到第二十五鞭子,年羹尧皮开肉绽,巨大疼痛下他的头脑突然清醒。
他望着头顶泛着幽幽冷光的刀,突然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能为雍正四处征战的抚远大将军怎会是智商全无的匹夫。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妹妹这是告诫他皇上对他已经不满,他的头上悬着一把刀啊!
“臣,叩谢娘娘。”
李纯并不担心责罚年羹尧的消息会进入皇帝耳朵,她派去的是心腹太监,执行时也并退了家仆。
只愿年羹尧能暂避锋芒,蓄势待发。
………………………
因年羹尧立了大功,皇帝不得不安抚年世兰,这一晚他留宿翊坤宫。
“皇上,美食佳肴满足口腹之欲,耳朵却格外清静不如让安答应唱首小曲儿,她的嗓音就是那百灵鸟也比不得的。”
年世兰擅长挫磨那些个和她争宠的嫔妃,李纯也依照行事,看着那帮女人恨你却又怕你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况且安陵容是甄嬛跌宕起伏的一生不可或缺的角色,没有年世兰羞辱安陵容,她就无法投靠皇后,没有投靠皇后怎有后来的舒痕胶一事?
皇帝盘着手上的佛珠,内心极其不喜,华妃太过骄纵,竟然拿他的女人做乐子,可再不情愿还是吩咐苏培盛去请安陵容。
“既然华妃想听,朕自当满足。”
李纯厌烦透了他的惺惺作态,也觉得原主实在是蠢,看不透皇家无情,以为皇帝事事顺从她的需求就是宠爱,看不到皇帝眼中的不耐烦。
“皇上,你对世兰真好,世兰无以为报。”
杀了你,用你的头颅祭奠年家百余口是对你最好的报答。
皇帝微忖,他总觉得平时争风吃醋的年世兰这几日变得不同,眼睛里的爱意并不真切,好像和他一样逢场作戏般。
“最近怎么没用欢宜香?”
雍正敏感,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最近人家总是恶心想吐,连平时喜欢的欢宜香都闻不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李纯挑起媚眼,妖娆的眸子里藏了一两分的戏谑。
皇帝的心头咯噔一声,难道她怀孕了?可那欢宜香里加了十足的麝香,她不应该有孕啊!
“请太医看过没?”
皇帝放下佛珠,正色道,“明日让江太医给你把把脉。”
那个江太医收着年家的好处,却始终向着皇家,喂不熟的狼罢了。
“皇上,你说我是不是有了?”
皇帝的脸色立刻变了,想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演技却拙劣,一张脸笑也不是,忧也不是,分外精彩。
“怎么,皇上你不开心?”
李纯冰冷的手指轻抚着雍正的脸,丹寇上的鲜红像极了血色,这么一双洁白的柔荑却有冷如尸体的温度。
皇帝抓着她的手,他大大的眼睛,单眼皮,斜挑还有几分的邪魅之气。
雍正没有让人一眼倾心的容颜,看久了却有说不出的味道。
“当然开心。”
口气却没有半分的喜悦,例行公事一般的套词。
“果真如此?”
“不然呢,爱妃?”
爱妃两个字他咬的极重,他是在提醒她身份,虽然贵为妃子,也只是他的女人。
李纯不应,淡笑。
两个人焦灼之际,宫人打开帘子,迎了安陵容和莞贵人进门。
莞贵人是皇帝心心念念的心头肉,更深露中,安答应来了就罢了,她怎么也跟着来?
“皇上,华妃娘娘。”
莞贵人娇娇弱弱,行了礼垂眉敛目,甚是恭谨。
安陵容却小家子气多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神情中还有说不尽的委屈。
“两位妹妹都是有名的才女,能歌善舞,本宫啊就请两位妹妹各尽所长,一搏圣颜,有劳两位妹妹了。”
甄嬛落落大方坐下,青葱的手指抚弄着琴弦,华妃跋扈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这口气她必须忍,等到抓住刘畚在为眉庄姐姐讨回公道。
太医刘畚借着与沈眉庄是老乡的身份,为她开了副药方说是能怀上龙胎,其实刘畚是华妃派去的人。东窗事发沈眉庄假孕被皇帝禁足,至今未出,甄嬛和沈眉庄亲如姐妹定是要为她报仇的。
安陵容咬着嘴唇,差点哭出声音,当她是什么人,馆子里头卖唱的下贱歌姬吗,她在宫中活的艰辛处处忍让,却让华妃这么糟蹋,她恨的心都在颤抖。
可皇帝都开了金口,她不得不唱。
安陵容的声音很动听,唱的曲子总有股江南水乡淼淼烟雨,行舟于桥下的柔情,甄嬛的琴声却有那一江春水的凛冽和傲气。
万不得已,李纯不会斗甄嬛,她很聪慧也不是自己的目标人物,把她赶出宫不要坏自己的好事即可。
“好,妙哉妙哉!”
李纯拍着手,高高在上,像主家赏玩艺妓一般。
“颂芝,赏。”
颂芝不怀好意的讽刺一笑,声音中道不尽的取笑,“两位小主,这是我们娘娘赏赐你们的。”
她端着装着玉钗的托盘,托盘中放着两枚成色一般的玉钗。
甄嬛不以为意的拿起一枚钗子,“谢娘娘赏赐。”
安陵容差点没哭出来,这么个丫鬟才戴的玩意儿,华妃竟然赏给她,这不是赤裸裸的作践她嘛!
她也是妃子,是皇帝的女人,凭什么要受华妃的气?!
“安答应?怎么,你还不谢恩?”
李纯的声音冷漠,脸色一丝笑意也无,盯着安陵容惨白的脸,目光中的狠辣让安陵容心头一阵。
她还记得一丈红,记得夏冬春,她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夏冬春仗着皇后赏赐四处炫耀,原主看不上她的性子,赏了她一丈红,腰部以下被打的筋骨尽断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如那红艳艳的枫叶。
“安答应,怎么和站不稳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你用膝盖唱曲儿呢。”
噗嗤,雍正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这一笑唇红齿白,眉眼疏朗,一副总是猜疑的阴郁脸顿时如云开月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