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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呜!嗷嗷汪?”
小团子缩在吕非然身后,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呜呜咽咽嚎叫不停。
看的夏恬好生气。
她就轻轻一下下,不至于吧?
吕非然憋住笑,阴恻恻的表情,没什么语气道:“你赔我狗。”
他义正严辞的样子,还真的让夏恬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样。
她扭头,绕开小破狗子上一边走路,还有雪糕要继续吃。
吕非然跟上,抱起狗子在夏恬面前晃悠。
“被姐姐欺负了?疼不疼?爸爸看看你的小短腿,以后要是不能跑出去谈恋爱怎么办?”
“男孩子的尊严还要不要了?狗生 的幸福要姐姐赔。”
这么一副委屈巴交的胡说八道,夏恬回头,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吕非然这么的……厚颜无耻!
她气结,想说,就一个狗子,没瘸没肿,他惺惺作态个什么劲头?
见夏恬无动于衷,吕非然干脆拦在她面前,固执道:“你赔 我狗。”
他磁性低哑的声音里面,好像还带着面对小淘气包的无奈。
夏恬终于停下脚步,定定看着面前耍无赖的男人。
她有点气鼓鼓,对着狗子做了个要吃狗子的凶狠表情,她纤细的手做一个横抹狗脖子的动作。
小家伙吓得赶紧又“嗷嗷嗷汪!”钻到吕非然怀里。
吕非然脸上带笑,“恬恬,林董最近来我出资金帮他,我没答应。”
夏恬终于肯施舍给他一个了然的表情。
最近她在考虑要不要让柳眉带着林国华去玩点刺|激的,缺钱呀。
没什么比看着一个人一点点自掘坟墓还要开心的了。
夏恬眼光莹莹,泛着一种奇异的光泽,铺天盖地的期待涌上心头,面上却仍是淡漠一片。
吕非然机敏的察觉到她的变化,只是他不懂,他刚才也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言论,怎么就能让她这般?
“恬恬,你赔我狗。”
“我们胖团子的狗生幸福和尊严都被你一脚踹没了,你看它,多委屈?”
他放缓语气,说的多可怜。
夏恬却没理会他,只听他继续说,“知书和她男朋友在尝试做直播带货的事情,恬恬,你真的和那个叶昶没有关系吗?”
他真是多管闲事哎。
夏恬想,这个人真的很烦人。
她不耐的眼神正视他,眸光微变,整个人的气场也在转瞬间就变得阴沉很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书一心铺在叶昶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
那又如何?她只是在中间隐晦的牵线搭桥而已,至于两个人谈情说爱?
她又不是月老,不负责别人美满幸福的过完一生呢。
“林太太那边不甘心和林董结婚,听说前几天她又在林氏闹了一场。”
“林知澜没个三五年是不能出来的,不过,楚容那边也不笨,他们的律师团队还是能够帮他争取缓刑的。”
“你一步步,是想要林家人都过不好对吗?”
吕非然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伤怀。
那个在柳树下面穿着碎花连衣裙,笑嘻嘻拉着他学数学题目的小妹妹,终于在时光的打磨和尘世的浮沉中,消失殆尽。
原地,徒留一个隐忍不发,运筹帷幄,要大家都同归于尽的躯壳?
终于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夏恬听着林家人一点点走向既定的命运,脸上不自觉洋溢起来热忱邪魅的笑。
她只一个眼神,什么也没有多说,吕非然就知道,他说对了。
“那么,还有刘家人,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辜负你的我?”
吕非然的声线似乎是哽咽了,夏恬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她只觉得,吕非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没什么真水平。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良久的对视中,她还是拿出手机回应了吕非然的话。
手里孤零零的雪糕棍被她扔进垃圾桶。
她眉目如画,在月华之下,更显的若聊斋中的山中精魅。
吕非然心中一痛,现在的她连对他施展仇恨的想法都没有。
雾霭沉沉里,无爱无恨,他们之间若桃花一样妖冶纯粹的少年时光,终于难再回。
夏恬想,她已经放下吕非然,他应该也去追寻更合适自己的人。
他们之间,走过路过爱过错过,唯独没有两心相惜相知过。
所以,就这样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都好。
她转身的那样潇洒,身后传来男人如毒蛇一样的声音:“那不能够,恬恬,我要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夏恬转身回视他,月光下的吕非然长身而立恍若从某个阴暗角落里爬出来的恶鬼?
又微凉的夜风拂过她的面颊,他怀里的胖狗子耀武扬威瞪着夏恬,在幽幽月光之下,伸着粉嫩的小舌头,像个影视剧里面的吊死鬼……
【发什么疯?你要是发清了就去会所找姑娘!】
她愤愤转身,属实是跟这个人没啥共同语言了,赶紧走吧。
第二天,夏恬就去找柳眉。
她现在也说不了啥, 只是在便签纸上写下一个地下暗场的地址。
柳眉默念三遍记下之后,夏恬当场撕掉便签。
【做不做看你,不过林家人倒霉是一定的,有我们两个祸害,林国华想东山再起,恐怕不能。】
咖啡店外面,路上行人匆忙有序。
柳眉无所谓开口笑笑:“当然,不要让他太逍遥。”
她晦暗无光的人生啊,总要让别人给她陪葬才好!
*
裴芙觉得,社会她吕哥的吕哥,最近有点疯批。
比如,文森再一次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内心无比确定一件事:老板要开始追妻路线了。
怎么说呢,最近跟夏恬有关的剧陆陆续续都上了。
没上的是因为排期不合适,还有的是因为夏恬的戏份被删减的太严重,小吕总不满意。
吕非然最近回到吕家,接受吕家的公司。
到底是新官上任,总有人不服他。
没关系,他干脆和文森带着律所的人查事。
总有那么几个手脚不干净的高层能被他挖出来点黑料。
毕竟吕爷爷年纪大了,精力再充沛也赶不上吕非然年轻人的雷霆手腕。
“董事长,您就看在我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帮我吧!”
“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我保证,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
中年秃顶的啤酒肚男人一大早就来吕家老宅求帮助。
准备好的说辞刚刚发挥几句,就被守株待兔的吕非然抓个正着:“所以,陈叔和销售渠道方虚开销售业绩拿回扣的事情,还有理由了?”
他目光森冷,不留情面,“你每年上千万的股份分红都养不起一家老小吗?”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花费那么多吗?”
文森在一边听着,好吧,他对吕总的印象还是不够细致。
虾仁猪心莫不过如此。
吕老爷爷给啤酒肚倒了一杯茶,“年轻人做事确实是有点激进,非然,你陈叔……”
吕非然乖巧坐在吕老爷爷身边认真听讲。
乖得像个小学生。吕老有些恍惚,这样乖的孙子,还是在他小学一二三年级那会。
每天放学后就喜欢在他的茶桌上写作业。
每天做完学校的功课后,还十分上进学习外语。
吕老眼皮跳跳,出于对这个孙子的了解,他现在这样子应该是不会放过小陈了……
老人家叹口气,无奈道:“小陈啊,你把亏空的部分补上,然后就休个长假,听说你女儿给你添了个外孙,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抱过来一起看看。”
“你在吕家忙碌辛苦半生,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以后公司的股份分红,还是有你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