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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守卫只觉眼前影子一闪,却是少姜风驰电掣掠过。她忧心天界情势,仅到秋水殿换了身衣裳,便前去复命。
凌霄宝殿上,文臣武将均神色肃穆,越是年长位高者,越是神色紧张,天帝东昊亦是一脸肃穆。
“参见父君!”
“如何?”天帝看到少姜全身而退,微微有些安心。
“父君,这魔兽大军俱听新魔尊将尘号令,非同小可,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当日双方交战,出动魔兽千余。这将尘有控兽之能,魔兽仙兽,俱能控制,若是他不断扩充魔兽大军,此后不堪设想。”少姜道,“这魔界易主,妖王竟也送下重礼,前去相贺,意味不明。”
“妖王去魔界之事,我已知晓。”天帝东昊道,“千余魔兽,竟能同时供其驱使,这魔尊实在不容小觑!若是妖魔共谋,天界危矣!”
“妖王为魔尊送了一枚兽丹,似有有示好之意。”少姜道。
“妖兽内丹?”天帝问道。
“正是。”少姜点头。
“这妖王果真老谋深算!”天帝微微一笑,少姜登时也明白过来,这仙魔有别,妖虽可成魔化仙,但修为多少仍有不同。魔尊将尘若是以此修炼,短时虽进益巨大,后患却是无穷,届时仙魔妖三力在体内,反倒会互相冲撞。
此道理也是浅显易懂,但世间急功近利者并不罕见,而魔尊将尘主要靠此修炼,本就是这类人,即便知道妖王不怀好意,恐怕也忍不住。
“舅舅!”清瑶仙子从殿外匆匆赶来,尚未进门便着急喊了一声,入了大殿亦是气喘吁吁,“舅舅,我母亲失踪了!”
“什么?”天帝少姜俱是一惊,天帝站起身来,“清瑶,你莫要着急,细细说来。”
“是!”清瑶道,“母亲半个月之前,忽说要闭关修行,任何人不得打扰,清瑶放心不下,每每前去探看,谁知今日清晨,却见闭关之处的结界已破,母亲也不知去向。”
“许是出谷访友?”少姜猜测道。
“往常也便罢了,眼下母亲重病在身,虽闭关了几日,也是无力远足,”清瑶面呈焦急之色,“恐是与他人一般,也被人掳走!”
“帝君!东山王母已经是第一十二个失踪的仙人了!若不能查明真相,仙界众神心中惶惶,不得终日!”黎族仙尊插言道。
“竟还有他人失踪?”少姜更惊。
“正是!”黎族仙尊道,“自半月之前,便有仙人陆续失踪,俱是各族德高望重者。虽未找到,但本命星辰俱已陨落,恐已遭了毒手。”
“听闻那失踪之地,茶盏散乱,也是经过一番争斗的。”虬髯真君补充道。
“闭关之处乃是一处山洞,虽并未凌乱,但母亲的拐杖却已经碎了。”清瑶道。
“父君,此事莫要着急,交给儿臣便是。”少姜道,“我这就去龙脊,寻了玉尘前来相助。”见父君点头应了,便迅速办事去了。兵贵神速,先前失踪的均已遭了毒手,若是她迟了,恐大姑姑性命不保。
龙脊之中,梨花姑姑已经入睡,白念离则是守着发妻,白玉尘正百无聊赖,正与肩上的鸟儿说话,见少姜来了,便道,“姐姐又是找我来寻人的么?”
“大姑姑不见了,恐被人掳走,你我要赶紧去寻。”少姜道。
“快走!”白玉尘听了立刻起身,“赶紧去寻!”少姜看到白玉尘着急的样子,心道大姑姑真是没有白疼他。
白玉尘随修为不高,速度却快,一路前行,少姜须得紧紧跟着。直到了一片连绵山脉,他才驻了足。
“就在此处么?”少姜问道。
“大姑姑应是三日前被人带离梵月谷。”白玉尘道,“起便是根据三日之前,这梵月谷外残存的气息到达此处,但也仅是到了此处,便失了踪迹。”
“梵月一族有敛息之术,当年二姑姑隐匿人间,就是你爹爹也花费了不少力气。”少姜道。
“想必大姑姑的敛息之术更加炉火纯青。”白玉尘道。
“不如我们去找你爹爹?”少姜说着便要转身,时不我待,万一耽误了时辰,害了姑姑性命,那就坏了!
“还有他法!”白玉尘道,“姑姑是在何处被掳?”
少姜立刻明白过来,“就在梵月!你我速去!”
二人又急急忙忙赶到了梵月,在清瑶的指引之下,看到了破碎的拐杖。
“可有收获?”少姜问道。
“这拐杖是被孔雀族长老炽翎打碎的。”白玉尘道。
“炽翎?”少姜与清瑶对望一眼,“人是她掳走的?”
“不知。”白玉尘道,“虽然炽翎到过此地,并打碎了这拐杖,但大姑姑的气息之侧并无他人气息,倒像是自己去的。”
“自己去的?难道受到了什么胁迫?”少姜不解。
“应是如此。”清瑶道,“姜儿可还记得我母亲的病症?”
“难道和她的心结有关?”少姜问道。
“不错!”清瑶道,“母亲的病症来得突然,细细想来,应是在梵月房屋翻修之后。在翻修之前,一切如常,翻修之后,病来如山倒,却又只是郁结,并无医治之法。”
“难道是不舍旧物?不对,姑姑又怎会因此小事郁结于心?可是姑姑发现了什么?或者听说了什么?”少姜猜测道。
“我亦有此猜测,应是与陈年旧事有关。”清瑶道,“母亲那些日子帮忙整理了些陈年求医诊治的单子,原本无恙,忽一日便生了病。后来我去细细翻看,发现有一封求救书函,无人出诊。”
“无人出诊?梵月一族不是接诊必出吗?怎会接了这求救书函,却不出诊?”少姜奇道。
“我也有些奇怪。”清瑶道,“此人也非泛泛之辈,乃是昔日孔雀族的少主青翎。”
“孔雀族少主?”少姜更加奇怪,“这孔雀族在昔日曾立下功勋,对梵月族又有恩,又怎么会不出诊?”
“也许当时大乱初定,伤患甚多,来不及?”清瑶推测道,“但仅是因为不曾出诊,便郁结在心,亦是奇怪。”
少姜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但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但看大姑姑每日拄着孔雀拐杖,似乎又有隐情,却又不敢妄自揣测,只道,“不管如何,先去孔雀族探看一番再说。”
“我也去!”清瑶道。
“不可!”少姜道,“梵月族不可一日无主,此番姑姑不在,所有重担只能压在你的身上。”
清瑶如何不知?只是情难自禁,少不得叹了口气,目送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