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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进内屋取了十两银子给对方,“让赵叔驾马车送你们进镇子吧。”
赵家是王志买的一家人,一共四口人,爷爷赵刚,暂时在门房工作,他的长子赵宝才,长媳刘百合,两人的女儿赵香儿。他们家过去是给大官养花的,大官满门抄斩候,下人们都被流放各地了。
“谢谢你,囡囡。”二丫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说话时还容易脸红。
王志将养在厨房里的珍珠蚌拿了出来,几人当面剖开了,里边大大小小有十几颗珍珠,最大的有小拇指甲盖那么大,还算圆润,但都是米色偏粉的,不是很高级。
“二丫,你们看了病,顺便让赵叔带你们去海宁城吧,赵叔识字,过去在大户人家做过外院管事,多少能帮你们把把关。”
“谢谢你。”
又是脸红,王志习以为常了。
大丫则很是沉默,总是皱着眉头,小小年纪,看着老态许多,都是被生活磨平棱角的苦命人。
王志也没办法彻底帮助他们,有王正刚这个渣爹在,多少钱都会被霍霍了。
于是,赵宝才驾着马车,冒着雨将二丫姐妹四人和她们的娘亲吴氏送去了镇上的医馆。
吴氏没有什么大病,就是过劳感染风寒发烧了,加上过去月子坐的不好,烙下病根了,很难再生养。需要吃补药,补药吗,就一个字贵,王志给的十两分分钟就换成了一堆药。
进了城,赵宝才直接将人拉到玲珑坊,他对海宁也很陌生,初来乍到,一个朋友都没有,自然是谨慎些好。
二丫两姐妹跟在赵宝才身后,卑微的低着头,像两个丫鬟,而吴氏一直在马车上没下来。
王志家人心善,都是给下人买的细布,让他们自己做衣服,赵宝才虽然穿的普通,但举止大方,很有气度,倒是没被人小看。
只是大家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忍不住纳闷,怎么穿的如此破旧,还唯唯诺诺的,不会是新买的下人吧。
十几颗珍珠,玲珑坊的掌柜给了一百两银子,算是高价了,只因为这朝代还没有专门采珠的人,物以稀为贵,价格就给的高。
还是在赵宝才的提议下,掌柜的给了五十两的银票,剩下的都是小锭的银子和铜板,方便使用。
回村后,二丫还了王志十两银子,又死活要将五十两银票放在王志那里,王志只好让人写了收据,双方签了字。
后来,这五十两银子还真派了大用场,救了吴氏一命。
二丫他们去镇子没多久,王家来了一位故人,黄利辉。
王老汉们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笑眯眯的中年男子,实在是难以与记忆中的青年才俊重合。
“你是?”王老汉不确定的问,难道是门房报错了名。
“哈哈哈哈哈!”胖冬瓜朝王老汉走过来,一把拉住王老汉的手,“叔,我是利辉啊!您不记得我了?”
不管王家人如何吃惊,还是招待了这位不请自来的故人。
黄利辉自从被请进王宅,就偷偷的打量府里的一切,这宅子建的甚至比他的还好,可惜是在农村,不然可是一处风水宝宅啊。
看来传言不假,这王家真发迹了,还是食为天的小东家,难道真是这穆南烟看上了王家的黄毛丫头,当初他托媒人给小女儿说亲,都被婉拒了,没成想,这穆南烟看倦了大家闺秀,喜欢乡间野花。
黄利辉嘿嘿笑了两声,与王家人热情的攀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关系亲厚的亲朋,这哪里像几十年不上门的远客。
但他说了一堆攀交情的话,只字未提黄秀慧,王家人有些抓不着头脑。
王老太太止住话题,说起黄秀慧,“利辉啊,俺们擅自将秀慧请到家里做客,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黄利辉摆手说:“能来叔家里做客,那是小女的荣幸,你们我还不放心吗?”
这话说的,就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是假的,之前那个纵容刁奴绑着亲生女儿去道观的不是他似的。
王志眼珠转了转,假装不经意的说:“伯父如此仁善,之前说把秀慧姐送去静安道观的刁奴,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意,简直目无尊卑。”
黄利辉笑容僵了僵,心里极度不快,这就是能让穆南烟垂青的黄毛丫头,牙尖嘴利的,一看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村姑。也不知道这穆南烟是什么癖好,难道就喜欢这种泼辣的?
心里恨极,但黄利辉面上不显,笑呵呵的说:“那都是刁奴自作主张,我得知消息后,立刻处置了他们,我黄利辉的长女,哪里容得他们欺辱。”
说完,黄利辉端起茶杯,轻轻吹开茶叶,一副气极的模样。
王志忍不住赞叹,这演技,要不是个油腻的大叔,可以颁个奥斯卡影帝了,这摆明是护着那个继夫人,想大事化小了。
王家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他们再淳朴,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了,眼前的黄利辉已经不是过去的黄利辉了。
不等王老太太再开口,黄利辉放下茶杯说:“我记得咱们过去好像给两个孩子订过亲吧?哎,要不是当年失联了,婉柔她……她又走的早……”
说起发妻,黄利辉假意擦了擦眼角,真挤出几滴猫尿来。
“只是不知,大义贤弟的长子可否婚配啊?”话题转的飞快。
其实,黄利辉早就调查过了,王家的几个儿郎都未婚配,反正黄秀慧已经嫁不了好人家了,对他没有用了,若是能嫁进王家,既能全了他仁善的美名,又能方便他背后主子行事。
“这……还没有。”王大义夫妇对视一眼,沉默了。
他们是很喜欢黄秀慧,但他们不会强迫两个孩子。
黄利辉听此,一击掌,说:“看来两个孩子是天定的缘分啊,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王家人有些蒙,事情进展的完全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顺利。
王老太太看了一眼坐在下头的长孙,问:“福海,你黄伯父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你觉得如何?”
本不该当面问孩子婚姻大事的,但黄利辉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不问,估计黄利辉就直接拍板了。
王福海脑海里闪过一个倩影:初见时,她卧病在床,烧得人都糊涂了,小小的瓜子脸惨白惨白的,柔弱的像海里的水草,风一吹就能散;后来,她阴差阳错住进了他家,她总是低垂着好看的发髻,勤劳的帮家人做缝补的活计,他的衣服上有些花就是她绣的,是一排竹子,细密的针脚,精致的勾线,比城里买的还好……
她喜欢小动物,不嫌弃它们脏,经常投喂后院的小鸡小猪;
她喜欢侍弄花草,妹妹随手扔进花园里的野花,被她修剪的十分好看;
她没有大家闺秀的架子,与家里的丫鬟说话客客气气的,对谁都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