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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汐缓过神,开始推拒,牙齿重重地咬在楚宴晔舌头上,嘴里的血腥味更浓。
楚宴晔没有吃痛退开,反应像是受了刺激的鼓舞,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将这个吻又加深了。
整个人都快要被吞噬了般,连呼吸都快要不会了。
林云汐胃里一阵翻腾,这个时候恰巧有了孕吐反应。
她不再顾忌楚宴晔还是个病号,膝盖屈起,狠狠撞向楚宴晔某处。
没想到,楚宴晔丧失理智,身手还能如此敏锐,她的膝盖刚刚屈起,就被楚宴晔牢牢扣住。
就在,林云汐感觉自己快要吐在楚宴晔嘴里的时候,楚宴晔像是也吻过够了,那薄唇一路往下,落在她脖颈处。
林云汐刚缓一口气,楚宴晔蓦地张嘴咬了下去。
“嘶——”
林云汐痛的心理性,杏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小头目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
他们家如同冷血阎罗,只知道杀人的阁主,将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姑娘,强制扣住了亲。
他们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款式相同的袍子也好似纠缠在一起,在满是星子的夜空下,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
难道眼前的姑娘,真是传言中,那个又丑又傻的阁主夫人?
“全部转过身去!”
小头目面具下的脸闪过疑惑,当即厉声呵斥。
这样劲爆的场面,显然不是他们能看的。
小头目就要带人离开,林云汐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
林云汐吃力地扶着晕过去的楚宴晔,绷着脸,看起来很生气,脸颊跟眼尾却是红的。
刚刚她从戒指中调出了迷药,弄晕了楚宴晔,再让他咬下去,她非死不可。
小头目走过来,将楚宴晔接了过去,心里实在是不明白。
他们刚刚还威风凛凛的阁主,怎么转眼间就不行了,迷惑中,他不经意瞟到林云汐那截雪脖颈上的牙印,脸就红了,连地把目光收了回去。
心里又改变了想法,幸好他们家阁主是不行了,若是让阁主继续行下去,岂不是要将“疑是”阁主夫人,给吃了。
回到帐篷。
林云汐给楚宴晔喂了从空间调出来的退烧药,再注射了一针安慰剂,其他药暂时没给楚宴晔用。
三次药浴还只泡了一次,还不能正式开始解毒。
林云汐给楚宴晔刚刚注射完,小头目方诘就已经按照吩咐,提来了烧好的热水,以及行军用的纱布,金创药等……
“你把他的衣服脱了,我帮他检查一下伤口。”
林云汐起身,将位置让出来。
她的空间是有更好的纱布,但她却不能再拿出来。
她只身被楚宴晔救起,这会突然拿出纱布,双凤戒就该暴露了。
双凤戒是她最大的底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方诘没有迟疑,听话的,脱去楚宴晔的黑色袍子,解开了上衣。
楚宴晔的身上,果然添了几处新伤,有两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翻飞地粘糊在一起,也没有处理,上面就单敷了一层止血金创药。
金创药敷得太多,又没有缠纱布,弄得满身都是,除了脏,作用却不大。
林云汐顿时眉头一紧:“你们阁主伤得这般重,之前就没有好好处理?”
“我们跟副阁主走散了,当时任务紧,没有时间休息……”方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任务再紧,也没有命重要!”林云汐无奈,这些伤不致命,可处理不好,也会致命。
“伤势是有点重,但没有关系的,阁主只要挺过毒发,就不会有事。上次,泽沼追凶,阁主被沼泽蜥蜴咬了也没事。”
“还有上上次,那剑离阁主的胸口只差半寸,阁主也是执行完任务后,才做的治疗。”
方诘说这话,是想要宽慰林云汐,林云汐却从中听出了习以为常。
不是不关心,是次多了,就麻木。
林云汐心不知怎么,就狠狠揪了下。
难怪楚宴晔的身体会这么差,原来,身体损坏,不仅仅是因为流落民间造成的。
这个男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花样糟蹋着自己的身体。
他是真不知道痛吗,不,是只要是活,就会知道痛!
林云汐原本只想给楚宴晔做个简单的包扎,这会改变了主意。
决定要给楚宴晔清创,消炎。
楚宴晔是她的病人,没有她的允许,她绝不允许他有事!
痛不痛,也只有她说了算。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去外面守着。”
林云汐将方诘打发走,从空间将要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她动作很快,也很顺利,给下了迷昏,又用了局麻,不多时就处理好了上半身,手指自然地停留在下半身。
楚宴晔行动没有任何不便,下半身应该是无碍的。
但她的脑海里,却是突然跳出,那晚在浴室,不经意间,瞟到楚宴晔大腿上的那个红色印记。
林云汐目光落在楚宴晔的裤头上,心里像是有个声音蛊惑着让她再看看那个红印。
虽然她还是想不起,那个红印,跟她有什么关系。
林云汐犹豫了两秒,心一横,还是扒下了楚宴晔的裤子。
这会她却是没有觉得害羞。
身为医生没少跟尸体打交道,睡着了的楚宴晔虽然长得好看,但此时在她眼里,跟尸体也没有两样。
裤子脱落至大腿,烛光下白晳的大腿上,什么也没有。
明明看到的那红色印记,怎么就不见了。
那天在浴室,难道是错觉!
林云汐皱眉,就听外面传来了声音。
“副阁主,您终于赶回来了!”
“阁主怎么样了?”
“阁主毒发刚过!”
这是催时景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不能让催时景看到她在扒楚宴晔的裤子,若是被催时景知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逃不过催时景的调侃。
她是无所谓,让楚宴晔知道,岂不要完。
林云汐连忙将裤子往上拉,却是没有发觉,只要将裤子再往下拉一点点,就会看到那个令她感到熟悉的红色印记。
有的时候,越是着急,事情就越是做不好。
林云汐聪明,动手绝对强,但对于给男人穿裤子这件事,也真是大姑娘上花桥第一回。
她扒拉了半天,也只扒拉了上去一小截。
催时景闯进来的时候,林云汐一紧张,用力过度,“嘶啦”一声,楚宴晔的裤头,就被她给扯烂了。
林云汐手里扯着的是楚宴晔的裤头,床上,是没有穿上衣,以及裤子被撕烂只堪堪拉到大腿根部的楚宴晔。
这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无论是谁,看到孤男寡女以这副模样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怕是都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