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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
“弟兄们都准备好!”
庆大师傅神情肃穆,大声喊着。
话音未落,刘顺已经把围了新屋基一圈的大红鞭炮点燃。
霹雳啪啦的声音随着火花升起青烟,那串长长的鞭炮在地上摆动。
工匠们都拿着铁锹看是挖地基。
娄氏和刘翠把头晚上蒸的小花馒头抬了出来。
两个人边唱着起新屋的歌谣,边在屋基上抛撒着小花馒头。
村里好多的小孩和妇人都在抢捡着地上的小花馒头。
等到鞭炮声落下,两大筐的小花馒头也撒了干净。村里的妇人都满带羡慕的望着堆放在一边的那些砖瓦,小声的议论着田家不到一年竟然把日子过的如此红火。
看到这些妇人又犯了红眼病,娄氏可没给她们好脸,都别在这里瞎眼热,“人家日子好过,是人家的能耐,不过人家也没忘了咱村的人!”
正在荒地里做活的人听到娄氏的大嗓门,就怕是自家媳妇又犯了蠢,都丢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
看看没有,这才放下心,又转回去专心做活。
田卿把愤愤不平的娄氏拉回了院子里,宽慰她,“娄婶子,你可别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把自己给气到,人五根手指还不齐呢,咱管人家说啥凉话呢。”
又过了四五日。
田卿的生辰到了,虽答应妹妹不过,田少顷还是让马大妮给妹妹蒸了个大寿桃。
午饭又让她们多做了几道妹妹爱吃的菜。
准备吃饭,田卿看到饭菜丰盛了好多,立刻想到今儿定是自己的生辰。
想到爹娘尸骨无存,她眼神黯淡,哪里还能吃的下去。
可又不忍哥哥伤心,勉强吃了一碗长寿面,借口外面事情忙,即刻出了堂屋。
娄氏从家返回来,看到田卿她满脸惊慌,“不好了,卿丫头,姜春家里出事了!”
田卿心里咯噔一下,“娄婶子,是不是杨莲婶子出了事?”
这丫头可是神了,娄氏一脸惊讶,“卿丫头,你今儿家门都没出,是咋知道的?”
杨莲能出事,肯定是崔庆和媳妇得知,找上门来,这事可不好处理。
田卿也没好法子,只能先把大奎给找回来镇场面,毕竟他可是里正。
田卿摇摇头,“娄婶子,咱先不说这个,我去找大奎叔!”
看着田卿去找刘顺,娄氏急的直跺脚,急忙喊着,“哎,卿丫头,远水不解近渴,你大奎叔还在周家村呢!”
田卿头也没回,大声告诉娄氏她的打算,“我让刘顺赶着马车去,我带着靳乔希先过去看看情形!”
把刘顺打发走,田卿回到院子里,用脚踹着西厢的屋门,“靳乔希,你快出来!整日的吃了睡,睡醒就吃,真把自己当猪养啊?”
靳乔希打开了门,翻眼看着门前的田卿,“好,我这就出来,你不心疼这破门,难道也不嫌脚疼啊!”
“靳乔希,没空和你废话,杨莲出事了,咱快进村去看看!”
田卿心急如焚,要是靳乔希是个女子,她保准已经动手去拉拽。
“杨莲出事你急个啥,那蠢妇人的事我不管!”靳乔希听到是那日在县里让他丢人的妇人出事,他又把身子转了回去。
这都火上房了,靳乔希这混蛋还给他甩脸子,田卿的火也被他冷漠的表情给激了出来,恶狠狠的咒骂,“你不去是吧?好的很,姑娘我养条狗还知道看家护院,你说我白白的养你,又能干啥,不去,麻溜的滚蛋!”
田卿气急败坏的声音把田少顷和马大妮他们都引了过来。
“卿儿妹妹,出啥事了?”
俩手都是面粉的马大妮首当其冲的从木棚下蹿了过来。
“是靳乔希又做了啥天怒人怨的恶事?要我说,就该早把他给撵出去,省粮食也省心!”
看着这么多人都丢下活不做,马上就要声讨他。
靳乔希也不敢犯众怒,也只有认怂的份。
立刻耷拉着脑袋,“我去,去还不成,你是谁,哪个敢不听你的话,就是作死。”
“你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蠢驴,早答应,会遭那么多的白眼,真是活该!”
把身子让开,田卿又说了要把靳乔希气吐血的话。
住在人家的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靳乔希全当她们的话是空气,他乖顺的跟着田卿出了大门。
姜春家的院子里。
没想到崔庆和的媳妇竟然找上门来,瘫坐在西厢门口的杨莲的脸惨白如纸,心里一团乱麻。
即恨自己不该做下这丢人要命的糊涂事,又恨崔庆和在家里做不了主还来招惹自己。
自己手捧着的媳妇竟然给他带了绿帽子,还让人家婆娘闹上门来。
姜春的脸青变红,红又变紫,俩手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堂屋里病歪歪的两个老人把俩小些的孙女搂在怀里,用手捂着她们的眼,他们的老脸上都是羞怒。
已经闹过一场的王秋凤,端坐在姜家的当院里,悠闲的看着爬在墙头上看热闹的人,还冲他们客气的笑笑。
“这乡下热闹也不少,可像今儿的这出,背夫偷野汉子的戏码也不容易看到,大家伙也别费那些力气,要是乐意看,大门可没关。”
虽然这肥婆娘说的怪大方的,可看到姜春的脸色,他们还真不敢堂而皇之的进到人家院子里看笑话。
听到背夫偷野汉子的话,脸上被姜春打的俩耳光也感觉不到疼,杨莲羞臊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哎,现如今这世道变的,连我这个常住在城里的人都闹不明白,自家有男人、孩子的,咋就非要稀罕别家的男人,为了贪图一时的痛快,把脸都丢在腚后面。”
“你说既然豁出去找野男人,也该找个银子多,人也风流俊俏的,可咱这位可是瞎了眼,关键还是靠着岳家起来的软蛋怂货。”
王秋凤语气和缓,不紧不慢的说着,还冲大伙拍着手,“那个穷的连一日三餐都混不上的窝囊货,借了我王家的势,才进了衙门当个小衙役,咋就转脸都干出这忘恩负义的丑事,你们倒是说说,让人朝我王秋凤眼里推石磙,我王家人亏不亏。”
听到王秋凤的一番话,门外好多的婆娘们都骂着杨莲不要脸面的作妖,让人家正房找上门来羞辱。
亏得人家是城里大户人家出来的,虽然长的五大三粗的,可人家知书达理,要是她们的男人和杨莲做下这丑事,她们不扑上去把这不要脸的婆娘给撕烂都不会罢休。
红儿一脸佩服的望着自家大娘子精彩绝妙的演说。
坐了会子,自己一个人唱独脚戏,王秋凤觉得有些闷。
缓缓的走近杨莲身前停下,“杨莲,单凭你有了我家难人的骨肉,我也不会咋着你,何必坐在地上呢,要是伤了老崔家的孩子,我可担当不起。”
“哎呀,你们听听,这小贱婆娘和人家男人厮混可不是不少日子,这咋连孽种都怀上了。”
“谁知道那孩子到底是姜春的,还是那个野男人的,要是姜春的种,人家抱回去养,岂不是亏大了。”
“姜春一直都在镇上找活干,这不要脸的怀的肯定不是姜春家的。”
村里人刺耳的话,像把尖刀在他心里搅动着。
姜春实在是听不下去,朝杨莲冲了过来。
俩眼血红,一把拽着杨莲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拖拽起来,“贱人,我姜春没本事,养不起你,你给我滚出去,往后这个家门,你也甭想再踏进一步!”
王秋凤眼里满是讥讽好鄙夷,话却说的很有人情味,“别啊,姜兄弟,你快松手,不是和你说她还怀着老崔家的孩子呢,求你高台贵手,可千万别生气。”
“等她把孩子生下,我会给你一笔赔偿银子,毕竟咱庄户人家能娶个媳妇也挺难的,特别是在这年景,那就更不容易。”
手腕上火辣辣的痛,让她混乱的思绪格外的清醒,王秋凤说的每句话就像把尖刀,深深的刺在杨莲的心里。
小腹一阵阵的抽痛,她知道是那个孽种要流掉,心里莫名的有丝快意,你这肥婆娘不是想要这个孽种吗,我偏不让你称心。
微微的把佝偻着的腰身挺直,杨莲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姜春,冷冷的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谁稀罕留在这里,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这个女人果然没把这个家和孩子们放在眼里,姜春神色痛苦又复杂,手无意识的松开。
得了自由的杨莲,一脸从容的从王秋凤和姜春他二人中间走开。
走到院子中间,她朝堂屋望了一眼,看到俩小的闺女被公婆拦在怀里,她眼角溢出热泪。
然后骤然转身,朝大门走去。
门外的那些看热闹的婆娘们早给她让出了路来。
都默默的看着杨莲迈着小碎步出了大门。
看着杨莲走出大门,王秋凤满脸都是浓浓的嘲讽,然后高声吩咐着,“红儿,给姜兄弟十两银子,权当咱王家买他媳妇替你家姑爷生孩子的补偿!”
“砰!”
听到王秋凤那趾高气扬的话,杨莲嘴角带着冷笑,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纠结,一头撞在家门外的一颗大树上,身子立即软倒在地。
村里的婆娘们,都被这壮烈的一幕惊的发了呆。
随即就是一声惊呼,“不好了,快来人啊!杨莲撞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