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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偷盗官银乃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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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好!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小蹄子,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我告诉你!”

    柳赵氏红着眼睛瞪着景喜。

    又抹了把鼻涕眼泪,向众人哭诉:“这个没脸没皮的骚|货勾|引我男人,你们看看她长的这副狐媚相,她要是主动勾人哪个男人还能把持的住?

    我男人是看她没了丈夫可怜她才宽慰她几句,没想到她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但她自甘堕|落主动投怀送抱也就算了。

    她竟然还偷了我家的钱。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绣好几个月帕子换来的银子,是我们一家老小的口粮啊!

    老天爷要是有眼睛的话怎么不下一道雷来劈死她这个恶毒的娼妇!不得好死的贱女人!”

    一口一个脏词,景喜听的耳朵都疼了。

    “所以表嫂,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掉眼泪讲故事我也会啊。”

    “你给我闭嘴!等我把十两银子从你房里搜出来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等等,你说是多少银子?”景喜皱眉。

    “十两!白|花|花的十两银子!是我没日没夜做了好几个月针线活才换回来的十两银子。”

    这么巧?

    ‘亡夫’的抚恤金是十两,狗表哥私奔找她要十两,现在狗表哥的老婆也来找她要十两?

    “表嫂,我扪心自问从来没偷过你们柳家一文钱,你就这么肯定你家丢了十两银子,而且刚好是被我偷走的?”

    “你别再装了小贱妇,你表哥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从他那里诓骗了十两银子。

    那是我的钱,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十两银子拿走就是偷!我只要在你家里找到十两银子那就是证据!”

    “哦~原来是这样。”景喜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忍不住冷冷勾起了唇角。

    她看柳赵氏愤怒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那唯一能说的通的缘由就是她被自己男人给骗了。

    柳铭那个狗男人沾上了赌,他们家失窃的那十两银子八成是被他送进赌坊了。

    昨晚他没拿到那十两抚恤金,今天一大早就派女人来撒泼拿钱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路数也这么低级。

    “表嫂,恕我直言,你被你男人给骗了。”

    “我呸!你还敢提我男人!周婆,给我进去搜。”柳赵氏扯了身边婆子的手,“等搜到银子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慢着。”景喜抬手阻止了那婆子,对柳赵氏道,“这银子你们也不知道放哪了,进去搜我怕弄乱我的屋子,我去拿出来给你们看看就是了。”

    柳赵氏冷哼了声:“现在知道卖乖了。”

    景喜正要往院子里走的脚步一顿,闻言回过头来,淡笑:

    “表嫂,我不是在卖乖。我说了我没偷你家的银子,你是被你男人给骗了。至于银子,等我拿出来你自然就明白了。”

    景喜说完,继续往里走,从盛老太身边经过的时候猛的一把被她扯住了胳膊。

    盛老太脸色黑的吓人,语气严厉:“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拿什么钱啊,啊?你真拿人钱了?”

    “没有的事,奶奶。”景喜对盛老太笑了笑:“我没偷人,也没偷钱。我会证明我的清白的。”

    盛老太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说什么的。

    可是看着景喜坚定的目光和坦荡的表情,忽然就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很快,景喜就拿了一个小布包出来。

    柳赵氏一见景喜手里的东西,立刻就指使身边婆子过去抢。

    景喜手快,一把将小布包背在了身后:

    “表嫂,我先跟你交个底。我们盛家是奶奶当家,孩子爹往年托人捎回来的钱我们大房都交给公中了,我手上是不可能有什么私房钱的。这一点奶奶和家里人都可以替我作证。”

    “那你还想狡辩什么呢?你手里现在拿的难道是粪土?难道不是银子?”

    景喜皱眉,看来柳赵氏是真不知道盛廷抚恤金的事了。

    “表嫂,那我再问你一句。你丢的银子是什么样的?一包散银还是一整块?”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钱是你从我男人手里偷的又不是从我手里过的!”

    柳赵氏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丢的到底是哪块银子。

    倒是一旁的婆子出言提醒:“我倒是替夫人问了,姑爷说丢的是一整锭银元宝,交代了我只要看到一锭银元宝、那拿回来准没错。”

    柳赵氏点了点头,又瞪向景喜:“你都听见了把?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布包打开给我看看,要真是银元宝,那就是我家的!”

    “好,我给你们看。”

    景喜当着众人的面,解开了灰色的小布包,将一锭白|花|花的银元宝展示在众人面前。

    柳赵氏冷笑一声:“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家的钱。”

    众人多多少少都见过银子,但一般见到的都是碎银,再见多点世面还见过不成形状的银块。

    可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圆滚滚、元宝样的银锭子。

    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翘首望着,嘴里啧啧称叹。

    红婶眼红,最先打破这一场面,啐道:“果然是个偷儿,不仅偷人还偷银子,没脸没皮!”

    景喜见她出头,干脆就挑她了:

    “红婶,我正好想请你为我作证呢。我表嫂人不住荷花村,她不知道我孩子爹战死沙场,用命给我们娘俩换了十两银子。

    可军营的人来送银子的那天你也在,我表嫂不知道这银子从何而来,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红婶噎了下,然后梗着脖子道:“是、那天是有人来送银子又怎么样,谁知道你这银子是不是那天的银子呢?”

    “我已经说过了,大房没多少私房,都交给了公中。”

    “哟,你们自己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公中偷藏私房钱呢。我看你还是把钱还给你表嫂吧,免得拖越久你身上的臭味飘的越远!”

    “呵呵。”景喜低低的笑了。

    红婶剜了她一眼:“笑什么笑,傻了吧你?”

    “我傻?”景喜把银元宝倒了个儿,露出了锭子底部的‘官’字标记。

    “难道你们不知道军营送来的是官银吗?每锭官银上都有官府标记,民间个人根本就不得私自使用官银,那可是大罪。

    我想问一下,柳家是从哪里得来的这锭官银呢?如果没有名目,那就是偷的。偷盗官银,可是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