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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果然说到做到,次日就安排人带着近水出了宫。

    而近水也顺利在宫门落锁前回到了东宫。

    景喜得到消息后立刻从内室疾步走了出来。

    近水今天换了一身太监服,头上还戴着帽子,叫他感到很不习惯,总觉得箍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刚把帽子摘下来,景喜就从里面出来了。

    于是他立刻手忙脚乱的戴帽子,避免在师父面前衣衫不整。

    景喜忙制止了他:“别忙活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快跟我说说今天怎么样,见到你家公子了吗?他现在可还好?身体状况如何?”

    近水满脸的笑容:“好,公子身体好着呢,心情也不错,我见到公子的时候他正在作画呢。”

    景喜不由笑了下,苦中作乐,这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担心他到味同嚼蜡,怎么他的心情就能那么好呢?

    她不禁皱了下眉头。

    近水有时候虽然不是很机灵,但毕竟跟在景喜身边算久的,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立刻解释:“师父您别误会,刚才是我说的不好,其实公子心情也不是特别好,因为公子无时无刻不念着师父您呢。

    公子之所以没像您这样茶饭不思,是因为淑妃娘娘已经派人去过国公府了,公子知道您在东宫里吃得好喝的好。这不还特意让我给您带了些东西进来。”

    “淑妃娘娘?你去找过淑妃娘娘了?”

    “没有没有,”近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很听师父您的话,您让我别去找淑妃娘娘我就没有去,但是架不住淑妃娘娘疼爱公子啊。”

    “淑妃娘娘知道我?”

    近水点头:“娘娘说了,只要公子心悦即可。师父您放心,娘娘会爱屋及乌的。”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景喜朝近水伸出了手,“拿来。”

    “什么?”近水懵了懵。

    “记性不好啊,你不说你家公子捎了东西来给我,拿来啊。”景喜勾勾手,“我看回头你得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好的好的,我吃核桃。”近水忙笑不迭的应着,又从怀里掏出几本书来,“公子挑的,说是给您打发时间用的。”

    景喜乐了,伸手将书接了过来:“知道了,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近水眨巴眨巴眼,“这样不好吧。”

    “又不是没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我一人吃没劲。”

    近水乐呵呵的挠了挠头:“好,饿死我了,中午都没吃上饭。”

    景喜其实是有私心的,可能是和心情有关,这几天她总食欲不振。

    但是近水就不一样了,他胃口很好,清风给他起了个‘饭桶’的外号。

    看他吃东西,特别下饭。

    掌灯时分,景喜多点了几根蜡烛,坐在桌子旁边看慕容玉送来的书。

    是套医书,一共三册。

    像这种书籍,景喜习惯看先前言,前言看完了直接看后记,最后才从第一节开始细细的品。

    慕容玉对她这个小习惯了如指掌,所以当她翻开第三册最后两页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幅画。

    纸张裁剪的和书页差不多大小,静静的被夹在书本里。

    那上面画的是她。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她,乍一看,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画中之人英姿飒爽的紧。

    她忍不住心花怒放,原来他眼里自己竟然这么好看。

    顿时书也不看了,直接拿着画上了床,躺着看、侧着看,趴着看。

    看着看着她忽然笑了。

    笑自己像个傻乎乎的小女孩。

    ……

    工匠们已经积累过了经验,再做假肢的速度就快了。

    因为用的是挑选出来最合适的材料,所以太子第一次穿戴就成功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景喜和近水一直在帮着太子做假肢锻炼。

    偶尔借着做复健按摩的时候,景喜也会向太子打听一下南地的局势。

    但每每都是浅谈,毕竟太子是朝廷的太子,是宣帝的儿子,他有自己的政治立场。

    听太子说,洛城军最初接手幽南谷时,因对地形不熟,战时失利,几乎是连连败退。

    但齐王带着齐军众将领归位后,齐军士气大涨,直接横扫了乌金国大军。

    太子在说起这场反败为胜的战事时,情绪显然是兴奋高涨的,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为宣国能击退敌人而感到高兴。

    可是景喜却无法单纯的这么想。

    宣帝特意调派了自己的军队前去接管幽南谷,结果却被敌人打的落花流水,最后的烂摊子还是齐王收拾干净的。

    宣帝一定更忌惮齐王了,可按照原著的结局,齐王和宣胤他们一家不会出事。

    但自己和慕容玉怕是会受到牵连。

    太子见景喜给他按腿的手停了下来,大约明白她这是在为她自己日后的命运感到担忧。

    便宽慰道:“其实景大夫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现在已经能扶着墙慢慢走了,等过些时日我练习好走路,一定请父皇重重赏你。”

    其实景喜并不在乎赏与不赏,只皱眉淡淡道:“多谢殿下。”

    “景大夫还是愁眉不展,莫非是在担心慕容公子?”

    景喜也没扭捏,干脆点头承认了:“是的。”

    太子看了眼景喜,眉心略紧了些,想了想忽然说:

    “还请景大夫恕我冒昧,不知道景大夫与慕容公子是如何相识相知的?”

    如何相识相知?

    景喜忆起过往,唇边不自觉带了个笑:

    “他们说世子病了,让我去给世子看病,其实在世子的房间里应该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但当时我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反而是后来我动刀子的时候头上出了不少汗,我下意识的就想叫个人帮我擦汗,可没想到他忽然伸手过来,我到现在还记得那股子淡淡的药香。

    后来我们去图城的路上遭人堵杀,我一个人在荒僻的古道上落了单,是他回来救的我,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桩桩件件,惊心动魄,记忆犹新。”

    景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太子说这么多。

    反应过来后她忙止住,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殿下,草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