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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剧烈的变化自然将王师傅惊动,看到郑秋突然变成了开水壶,他震惊万分,心脏猛烈跳动,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明纵大人的预计,王师傅赶紧丢掉《苍翠诀》和小册子,伸手去扶郑秋,准备背着孩子直接去找明纵大人。
不过郑秋喷白气的情况只持续很短的时间,王师傅刚把他扶起,喷涌的白气就渐渐放缓,转变成徐徐冒出的方式。
就好像将烧水壶从炉子上拿下来,开水失去加热不再沸腾一样。
气流放缓,郑秋总算能说出话了:“咳咳,师傅,咳咳,我这是怎么了?”
继续冒出的白气冲刷着喉咙,痒痒的,搞得他不停咳嗽。
碰到这样的事情,王师傅可不敢怠慢,立即拉过郑秋背到背上,驼着孩子飞快往外跑。
同时他努力转动脑筋,想出一个措辞:“郑秋你身上的事太特别了,一定和根骨有关系,我带你去见见日月大师,让他再看看。”
“啊欠,咳咳,啊欠……”冒出的白气不但让喉咙痒,鼻子也因此难受,郑秋一路咳嗽、打喷嚏,根本没时间和王师傅说话。
因为是冬天,外面气温低,无论喘气还是说话,都会有白气吐出。所以王师傅背着这么一个冒气的孩子,并未引起路人的注意。
连续拐过几条街道,王师傅气喘吁吁地冲向一栋小屋,还未跨门进入,他就高声喊道:“日月大师,日月大师,帮我看一看郑秋!”
明纵正在屋里整理笔记,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他立即分辨出喊自己的是王师傅。
“怎么回事?”明纵从书房来到客厅,看到王师傅背上的郑秋,心里不免着急。
王师傅自然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话:“日月大师,郑秋出了些问题,我怀疑和根骨有关,麻烦你再看一看。”
说着便把郑秋放下,领到明纵身前。
听到这话,明纵向王师傅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后拉着郑秋坐到桌边。
他眯着眼睛观察郑秋身上的情况,说道:“你师傅也在,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一说。”
此时郑秋依然七窍冒白气,咳嗽、喷嚏一个接一个:“我……咳咳,我刚才气海,看到那团气劲,然后……啊欠,然后我就……”
他断断续续,磕磕巴巴好不容易将事情将清楚。
明纵心里掠过一丝猜测,拉起郑秋的左手按住手腕,探查经脉内部的情况。
这一探查,让他也心头震动,经脉里满满充塞着气劲,不光是经脉,连血管、肌肉里也被气劲填满。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招了招郑秋耳朵边冒出的白气,然后用自己的气劲接触尝试。
果然,自己的气劲接触到白气时,碰撞出微弱的风,这些冒出的白气就是气劲。
这样看来,郑秋所说白气喷涌的现象,是由于身体无法容纳那么多气劲,只能从孔窍中排出造成的。
发现这个情况,明纵即高兴又庆幸。
高兴的是一直以来困扰他的气劲不足问题,居然在这机缘巧合下被解决。
庆幸的是郑秋身上有“木灵”保护,即使如此剧烈的气劲冲击,也没有对经脉和脏器造成损伤。
不过接下去又诞生了一个新问题,这么多气劲,该怎么使用呢,从郑秋依然冒白气的情况看,气劲似乎源源不断在生成。
明纵站起来,对着王师傅说道:“王师傅,郑秋的情况我们进书房谈。”
两人走进书房,明纵便不再理会王师傅,他坐到书桌后头,提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估算郑秋身上气劲的量。
以目前血管、肌肉都填满的情况看,气海和丹田肯定也是满的,根据目前气劲的浓度,郑秋身上存有的量已经远远超过凝气境。
如果丹田和气海的容量比常人大,那么郑秋的气劲量有可能赶上气华境。
琢磨片刻,明纵觉得是时候让孩子学习,大量消耗气劲的内容了。
他招招手,王师傅识趣地靠到书桌前。
“目前郑秋的情况,可以让他连续修炼书中的指法,其中折花指的部分带有攻击性质,能用来防身。其他输出气劲的部分还要做几个测试,暂时先以练习为主。”
王师傅连连点头,但他依然有些不放心,轻声问道:“明纵大人,就这样练没问题吗?要不要你亲自看一看,我怕、怕孩子受伤。”
“无妨,就这样练,郑秋经得起折腾。”
有了明纵大人的话,王师傅这才安下心,擦去额头的汗水吐出一口浊气。
走出书房,他对郑秋说道:“郑秋,日月大师已经将你的情况告诉我,确实是根骨的关系,不过这是好事,你接下去就能学习指法了。”
听到这话,郑秋高兴得从地上蹦起来,手舞足蹈地嚷嚷:“太好啦,我终于有进步啦!”
王师傅带着郑秋回到烈沙角斗团的仓库小屋,翻开《苍翠诀》让他学习后面的指法。
《苍翠诀》上面的指法郑秋也有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注释为折花指的那部分。
他随手捡起一根仓库里的药材杆,抬起右手弹动手指,按照折花指的施展方式将气劲注入食指和拇指中。
这让原本已被气劲填满的手指胀痛难忍,郑秋以为这是正常现象,呲咧着嘴将手指掐到药材杆上。
咔嚓,一声脆响,药材杆被掐的地方应声而断,光滑的截面好像被利刃斩过那般。
他愣住了,自己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就是轻轻一碰,手指上好像冒出一股微弱的震动,药材杆就折断了。
他将断掉的药材杆扔到旁边,从杂物里翻出一块石片,继续练习折花指。啪嗒,情况一模一样,石片如同利刃斩过,瞬间分为两截。
郑秋依然感觉手指没有用力,还是轻轻碰到就折断。
他舔舔嘴唇,心里暗暗惊讶,这个折花指可真厉害,不知道金属能不能折断,如果能的话,岂不是手指比兵器都强大。
他并没有注意到,使用了两次折花指之后,七窍停止冒出白气,身体上的酸胀感也渐渐消失,显然这折花指对气劲的消耗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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