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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上门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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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生安葬了吧。”

    张信迈步上前,神情漠然的看了柳大洪一眼,对众人吩咐道:“把兄弟们的尸体收拢好,家属发放五百两抚恤金。另外,把韦小宝押到刑罚室,通知府里金顶门出身的武官全部过来观刑,劳资要亲自收拾他!”

    “是。”

    将士们轰然应诺,眼睛里燃起火焰。

    ……

    安阜园,地牢。

    韦小宝被绑在了一根木桩上,满脸惊恐的看着走来的张信等人,连声喊道:“吴应熊,你不能动我!我是钦差大臣!我是皇上派来的正婚使……”

    “鞭子!”

    张信猛然怒喝一声,接过杨溢之递上来的皮鞭,扔在水桶里泡了一下,然后捞起来,走到韦小宝身前,表情狰狞,狠狠一鞭子抽下。

    “钦差大臣是吧?”

    “正婚使是吧?”

    “没人敢动你是吧?”

    “为所欲为是吧?”

    噼里啪啦的抽鞭声,响遍整个刑罚室。

    韦小宝满脸惊恐,两腿瘫软,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一鞭又一鞭打在身上,浑身剧痛传来,恨不得顷刻死了去,只顾着声嘶力竭的惨叫。

    看着韦小宝受刑,刑罚室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的金顶门武官们,个个表情兴奋,一双铜铃般的眸子里,射出大仇得报的目光。

    张信暴怒之下,出手毫不留情,连连在韦小宝身上抽了数十鞭子,方才觉得不对,忽然想起一件事,扭头对杨溢之等人吩咐道。

    “哼,把他衣服解开。”

    杨溢之等人领命上前,把韦小宝衣衫拔开,一件蚕丝宝甲显露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一沓厚厚银票和杂物小瓶也被翻找了出来。

    “回世子,是迷药、春药、蒙汗药这些下三滥的药物。”

    杨溢之等人闻了一下,恭声回禀道。

    张信点点头,又指着韦小宝的官靴道:“把他的靴子也脱了。”众人领命,又从韦小宝的官靴里翻找出一柄巴掌长的黑金短匕首。

    这下,也不等张信吩咐了。

    众人便自作主张,把韦小宝扒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一件短裤与他遮丑。

    扒光韦小宝后,张信也没了教训他的心思,随手把皮鞭丢给一名金顶门武官道:“他就交给你们师兄弟处置了。找人阉了他,只要弄不死,随便你们折腾!”

    说完,便迈步向地牢外走去。

    “多谢世子!”

    身后,众金顶门武官个个兴奋的恭声喊道,旋即齐齐朝韦小宝扑了过去。

    没多久,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刑罚室传来。

    ……

    走出地牢,杨溢之恭声问道:“世子,那些骁骑营的将校怎么处理?”

    张信眼神一冷:“都杀了吧!”

    “都杀了?”

    杨溢之脸色微微一变。

    “都是些旗人,杀了也就杀了。”张信无所谓的摆摆手,旋即脸色一肃道:“传令给胡国柱,让他看紧城外的骁骑营,不要让骁骑营生乱。”

    “是,卑职知道了。”杨溢之恭声领命。

    就在这时,管家忽然急匆匆的小跑了过来,微胖的脸颊上满是汗珠子,来到张信面前躬身禀报道:“世子爷,张提督和朱巡抚到了,要请见世子爷。”

    说到这里,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张信,小心翼翼道:“怕是来给那少年钦差求情的。”

    “哼,他们倒是来得快!”

    张信面色一寒,冷哼道:“领他们去前厅等着,我洗漱一下,稍后就到。”

    “是,小人知道了。”

    管家笑着点头,旋即转身去了。

    ……

    安阜园,后宅庭院。

    张信迈步而来,抬眼便瞧见了胡逸之,见其脸色平静,躬身抱拳的模样,不由冷笑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美刀王吗?怎么能动弹了?”

    胡逸之语气平静道:“小人不知世子在说什么。”

    “呵。”

    张信冷笑:“懒得跟你计较!晚上刺杀不用去了,好好在府里歇着吧。”说着,也不理胡逸之脸色如何,便径直迈步进了内院。

    紫檀香熏染的屋子里,双儿四女正紧张的等待着,刚才外面喊杀声四起,听得叫人心慌,尤其是沐剑屏和方怡,更是脸色苍白,小手紧紧的攥着。

    出去问了问胡逸之,他也说不大清楚,只道了一句:“有我在此,定能护你们无恙。”便再也懒得多说了,双儿四女只能一脸悻悻然,转身回了屋。

    此刻瞧见张信归来,个个喜出望外,连声问道:“刚才出了何事?”

    张信淡淡道:“没什么,有人来劫狱罢了。”

    说完,便招来双儿,伺候他洗漱。

    “啊?”

    双儿四女闻言,纷纷惊呼出声。

    尤其是沐剑屏、方怡两女,更是脸色一变,心急如焚的问道。

    “结果呢?”

    张信淡淡道:“死了一些人,也逃了一些人。”

    两女又是一阵惊呼,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椅子上,眼泪簌簌的掉落,泪眼蒙蒙,楚楚可怜道:“谁,谁死了?”

    “许多人。”

    “具体是谁?”

    张信顿了一下,语气平静道:“柳大洪也死了,你们节哀顺便。”

    “啊?”

    “师父——”

    骤闻噩耗,两女眼前一黑,登时恸声大哭。

    声嘶力竭,听得人心都碎了。

    张信皱了皱眉头,安慰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说着,看向双儿、曾柔道:“你们俩安慰安慰她们,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说完,便脚步不停,迈步走出了屋子。

    等他走后,屋子里的恸哭声,越发的声嘶力竭,喊得嗓子都沙哑了。

    ……

    安阜园,前厅大堂。

    柔软的波斯地毯上,一名头戴红顶子的肥胖官员,心急如焚的走来走去,额头上满是汗珠子,不时唉声叹气着,连连道:“祸事了,祸事了。”

    在他不远处,一名气度儒雅的红顶大官,却端坐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水,脸上不慌不慌,神态沉静,与肥胖官员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好茶~”

    忽然,儒雅大官眼睛一亮,满是赞叹的道了一声。

    “哎呀。”

    肥胖官员心里愠怒,不由重重一顿足,脸上肥肉甩了三甩,急声道:“好我的提督大人哎,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还有空在这儿静心品茶吗?咱俩的脑袋都快搬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