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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个电话打的,比虞韵想象中要长多。
等她真正放手机睡觉时,时钟已拨弄两点。
毫不意外,二天早,虞韵没能准时爬起。
她睡醒时,已近十一点。
杨知意和乔亦瑶几人已经滑雪去了,她手机里有两人给她留的消息,让她醒了去找他们。
给两人回了条消息,挣扎着起床洗漱。
等她洗漱完,杨知意他们滑雪回来了。
“你起的有点早。”六点就醒了的乔亦瑶如是说。
虞韵抬眸瞥她,“睡得晚。”
杨知意知道她习惯,在进屋后便给她烧了一壶开水。她给她倒了杯,顺势给自己和乔亦瑶也倒了杯,疑『惑』道:“你一个人睡睡那么晚做什么?”
她嘀咕,“要不是我们进屋后你这房间没一点男人来过的痕迹,我差点以为你昨晚和江横弟弟过的。”
“……”?
虞韵抹护肤品的动作一顿,泰然自若道:“还不允许年轻人熬夜?”
杨知意:“。”
乔亦瑶在旁边乐了会,看向虞韵,“中午吃火锅怎么样?这边的特『色』火锅。”
虞韵没意。
休息了会,几人驱车去附近的火锅店。
吃着吃着,虞韵收虞潭助理给她发的几张照片。是红『色』钻石被打磨设计后的照片。
次虞韵回家吃饭后,虞潭跟她说他不久前拍了个还未切割的红钻,那颗钻不算小,可以切割设计不少饰品,他问她喜欢什么。
虞韵没提别的要求,只跟自己说了自己要几条有设计一些的项链,她要送人。至于其他的,她都随意。
这不,项链等其他饰品的成品出来,助理一时间拍了照发给她。
虞韵点开看了看,除了她要的那几条项链外,助理还让设计师给她设计了她喜欢的簪子胸针耳环和手镯,以及一颗闪闪发亮的红钻戒指。
瞬间,全套配齐。
虞潭交代这个跟进虞韵需求的助理叫童策,还蛮年轻,不三十岁。
相比较他其他几位老助理而言,这位懂虞韵这种年龄人的喜。
童策:「虞小姐,项链这些已经送公司这边,您看看还满意吗?」
虞韵一张张点开看完,还挺喜欢。
虞韵:「看,谢谢。」
童策:「您什么时候在家,我安排人送去家里。」
虞韵:「后天晚吧。」
童策:「行,我安排人八点过来。」
虞韵正要回复说,一侧的杨知意喊了她一声,她意识抬头,“怎么了?”
杨知意抬了抬巴,“跟谁聊天,这么专注。”
她嘟囔,“问你喝不喝饮料。”
虞韵摇头,“不喝。”
她道:“童策找我说点事。”
“童策?”乔亦瑶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你爸身边那个帅助理?”
话音落,虞韵还没来得及说话,杨郁先表『露』了自己的奇心,“瑶瑶姐,多帅啊?”
“怎么?”乔亦瑶笑看他,“又不是美女,你这么奇干吗?”
杨郁:“我这不是想着我姐单身嘛,要是人长得帅,让虞韵姐介绍给我姐多啊。”
“……”
杨知意斜他一眼,“你这话说得,我像没人要似的。”
杨郁:“我哪有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想着能在虞叔叔身边当助理的人,肯定都是优质男青年,适合你。”
吴右听着,没多想道:“那万一人家喜欢虞韵姐呢。”
郭来点头附和,“对啊。”
杨郁沉默会,眨眨眼说:“那也可以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虞韵:“……”
杨知意:“……”
两人默契睇了杨郁一眼,双双无语。这种事也能用“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的话吗?不能吧。
-
吃过午饭,午一行人继续征战滑雪场。
虞韵会滑雪,滑雪技术比乔亦瑶和杨知意都。
初次看她滑雪,吴右和郭来两人跟粉丝团一样,疯狂为她打call。
虞韵听着两人的惊呼声,尤为庆幸,她戴了滑雪镜和头盔,陌生人不知道她是谁,不然她要丢脸丢天边去。
……
而在家的江横,原以为昨天吴右这三人的享欲已经被满足了。
没想,二天还变本加厉,发的视频和照片多了。有他们自己的照片,也没少虞韵和杨知意几人的。
这其中,虞韵的照片和视频多。
江横冷漠看完,像个没有的机器,机械『性』地保存。
一张也没落。
在温泉度假酒店这边玩了三天两夜,虞韵一行人意犹未尽地结束假期回家。
回去后,虞韵忙着自己三轮的舞蹈比赛。
和预想的一样,虞韵顺利晋级前五十名。
半个月后,也就是新年之后,他们才会开始正式录制新一轮的pk比赛。
这半个月时间,算是给他们这些参赛选手的准备期。
当然虞韵觉得,节目组之所以定半个月后再进行正式的比赛录制,纯粹是因为撞了新年。
再过十天,就是农历新年了。
-
三轮比赛结束的三天,虞韵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墓园。
一月二十四日,是她母亲宋婷的生日。
每一年的这天,虞韵都会把时间空出来陪她过个冷清的生日。
虞韵刚不久,虞潭便来了。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还,今年虞潭没有迟,也没有缺席。
父女俩安静地在宋婷墓碑前站了会,虞潭低眸看她,“几点来的?”
虞韵:“六点。”
虞潭微微蹙眉,“怎么穿这么少。”他低问,“冷不冷?”
“还。”
虞韵抬起眼看他,“你要不要陪她说会话?”
虞潭稍顿,点了点头。
虞韵了然,“我去那边待一会。”
“去吧。”
看虞韵走远,虞潭才再次将目光落在墓碑的照片。
照片里,女人笑得极其温柔。
她眉眼蕴着光,温婉动人。
恍惚间,虞潭像是看她年轻时候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他怔了怔,低低道:“又一年了。”
墓园静悄悄的,只有冷冽的寒风刮过。
虞潭蹲,抬手轻碰了碰她的脸,苦涩一笑,“你还是那么漂亮,而我,已经老了。”
他看向远处背对着这边的虞韵,告诉她,“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和你年轻时候一样漂亮,『性』格也越来越像你了。”
……
-
虞韵没偷听虞潭和宋婷说话。
主要是她太清楚,虞潭会和宋婷说些什么。他会说的,无非是自己。
有可能的话,还会提一提自己做的混账事。
毕竟,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只比自己女儿大六七岁的女朋友,他在面对宋婷时,老脸应该没地方搁。
宋婷去世后,虞韵其实就做了虞潭会再婚的心理准备。
她外公外婆,也跟她说过。她爸爸还年轻,如他要另娶,他们也不会拦着,只会祝福。
何况,她妈妈还在的时候,没少折腾虞潭。
虞韵对这些,其实并不排斥。
她没办法开口叫陌生女人妈妈,但虞潭真要再娶,带人回家,她也会礼貌地喊一声阿姨。
但虞潭照顾她的绪,在虞韵成年前,他都没带过陌生女人回家,别提再婚。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带应如霜回家。
应如霜和她爸具体是怎么回事,虞韵没问过,但也大概清楚。
无非是一个想要钱想少奋斗几十年就有房有车,一个和大多数有点钱的中年男人一样,对主动送门来的年轻漂亮女人来者不拒。
他们这些男人的劣根『性』思想都差不多,反正有钱,养谁都是养。
如虞潭养别人,虞韵是真的没意。
因为她白各取所需这四个字的意思。
但这两人是认识的桥梁源于自己,她总有种自己被人当了枪的觉,极度不爽。
……
虞韵正想着,身后传来虞潭声音。
“韵韵。”
虞韵回头,看向他,“说完了?”
虞潭颔首,“爸爸晚点还有个会议,先去公司了,你要一起走吗?”
“不。”虞韵看他,“你先走吧,我再陪她一会。”
虞潭嗯了声,拍了拍她肩膀,“今年回家里过年吗?”
怕被虞韵拒绝,他连忙道:“家里就爸爸一个人。”
“应如霜呢?”虞韵问。
虞潭:“她说她今年回自己老家。”
虞韵哦了声,“我想想。”
虞潭颔首,并不勉强。
他正要抬脚往前走,虞韵忽然想起一件事,喊住他,“爸。”
虞潭:“什么?”
虞韵抿了唇,“你们过完年是不是就准备领证了?”
“……”
虞潭稍顿,眼凌厉看她,“谁告诉你我们要领证?”
听这话,虞韵皱眉,“你没打算和应如霜结婚?”
虞潭点头。
他头尾,就没打算和应如霜领证。这个事,是在应如霜想搬进虞家时,虞潭就和她签了合约的。
她要住在虞家可以,想要的他也会尽量满足。唯独一点,虞潭不会和她结婚。
虞潭原本以为,应如霜会哭闹,没想,她欣然接受了虞潭提出的这点要求。
虞潭观察着虞韵『色』,拧了拧眉:“她跟你说我们要领证?”
“……没说。”
但前段时间虞韵和应如霜在某珠宝店遇时,应如霜暗示过她。她本来想问虞潭的,后来有别的事忙着忙着,就忘了。
瞬间,虞潭懂了。
他脸『色』冷了来,回头看了眼不远的墓碑,嗓音沉沉道:“行,我知道了。”
他示意,“你陪你妈妈,她那边我会去沟通。”
“嗯。”
-
虞潭走后,虞韵在墓园待了一个多小时,陪宋婷说了一会话,吹了会冷风,才起身离开。
寒风瑟瑟,走时比来时冷。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花,绵绵密密落在她头,衣服。
走至车旁时,虞韵头发湿了大半。
她坐车里暖和了会,正要驱车回家洗个澡再出门,先接江横电话,问她在哪。
虞韵听着他清冽的男声,莫名有些想他。
思忖少顷,虞韵低问:“你家里没事了?”
江横嗯了声,“今天有空。”
虞韵哦了声,想了想道:“那……陪虞老师去看场音乐剧?”
“……”江横愣了,“今天有音乐剧?”
“有。”虞韵道:“我买了票,是午三点的。我们三点?”
江横应声。
虞韵回家洗了个澡,又自己动手做了个小蛋糕。
每年宋婷生日,她都会做一个小蛋糕送给她。她吃不,虞韵便会代替她把蛋糕吃,算是过了个正正经经的生日。
做完,虞韵掐着时间点出门。
她没想的是,在音乐剧场门口,会看应如霜。
虞韵还没走近,一侧传来江横声音。
“虞韵。”
瞬间,应如霜也朝她看了过来。
看虞韵,应如霜脸『色』刷地白了。
虞韵看向走近自己身侧的江横,低声道:“等我,熟人了。”
江横顺着她目光去看,看了应如霜。
他对应如霜有点印象,他了然地没多问,“要我陪你过去吗?”
“随便。”
说完这话,虞韵抬脚往应如霜面前走。
她站定,语气平静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应如霜还没说话,她身侧站着的女『性』朋友先出了声,“欸,妹妹,你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莫非这南城的音颂大剧场是你家开的呀?还管我们为什么在这,是吧霜霜。”
虞韵抬了眼,冷冷看她,“如我说是呢?”
女人显一愣,“你开什么玩笑,这剧场是颂运集团旗——”
她话还没说完,应如霜出声打断,“韵韵。”
她脸挂着笑,温声道:“抱歉啊,我朋友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冒犯?”虞韵笑了,“谈不冒犯。”
她直直地看向应如霜,“我对你朋友说了什么并不在意,你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她稍稍顿了,格外不讲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东施效颦,不要来音颂。”
应如霜脸『色』一白,“我只是想过来看演奏,我没有别的意思。”
听这话,虞韵轻地笑了,“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对虞韵眼,应如霜心里咯噔了一。
“我……”她眼睛里含了泪,“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
虞韵看她这样,内心有股无名的火冒了起来。
她朝她『逼』近,声线冰冷,“应如霜,我不是虞——”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应如霜旁边的朋友先抬手推了虞韵,“你想干吗?目张胆欺负人啊?”
虞韵一个没注意,被推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快,腰后有一只手稳住了她身体。
江横本来对女人间矛盾这件事没什么兴趣。
但他不接受别人欺负虞韵,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没事吧?”他看着虞韵,眼柔和。
虞韵摇头。
确保她没事后,江横抬起眼,面容冷峻地看向对面两人。
他什么话也没说,可应如霜和身侧的朋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道歉。”江横不带绪地说。
应如霜身侧的朋友抿了唇,对江横目光,深呼吸了一道:“帅哥,你讲点道理不,是她咄咄『逼』人,我才……”
话说一半,她对江横漠然的眉眼,忽然不敢再出声。
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变得多了,应如霜脸没戴口罩,她用余光注意那群人在拍照录视频,眼珠子动了动,拉着朋友忙不迭道:“韵韵,对……对不起。”
她讷讷道:“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别跟我们计较。”
看她这样,虞韵扯了唇,“应如霜,收起你那点伎俩。”
应如霜脸『色』微僵。
虞韵轻嗤了声:“你这点小把戏,拿去我爸面前,他一秒看穿你信不信?”
应如霜抬起眼,忽然变得硬气,“虞韵,你别得寸进尺。”
“是谁得寸进尺?”虞韵语气悠悠,“我劝你收起自己那点小心思,别时候人财两空。”
说完这话,虞韵没再理会应如霜,她直接拉着江横离开。
她虽不介意被人看热闹,但也不想被人看这种热闹。
-
走进剧场,虞韵和江横找他们的位置坐。
坐后,虞韵给虞潭发了条消息,才觉得自己内心的怒火稍稍降了降。
刚把消息发出抬头,一侧递来一杯水。
虞韵一怔,侧眸对江横那张些天没的俊脸。
她伸手接过,含糊道:“是不是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江横倏地笑了,“挺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虞韵睇他一眼。
江横懒散坐着,拖着腔调说,“看虞老师跟人吵架挺有意思的。”
“……”
虞韵哽了,深深觉得他在挖苦取笑自己。
江横还真没取笑她的意思,他是真的觉得,这样的虞韵看去有生命力,活泼可爱一些。
“你是不是还记得她?”虞韵喝了口水问。
江横应声。
虞韵抿了唇,说道:“今天是我妈生日。”
江横一愣。
虞韵笑笑,“我早去了趟墓园看她。”
江横敛了敛眸,看她搭在一侧的手,没忍住伸手去碰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虞韵眼睫微颤,受着他掌心的温热,没拒绝。
她任由他牵着,抿了抿唇说:“小时候,我其实挺羡慕我爸妈的。”
江横没出声,做倾听者的角『色』。
虞韵抬眸,看向陆陆续续搬台的乐器,低低道:“我妈以前音乐的,她在音乐剧场演出过,但和我爸结婚后,她就因一些外在原因,没再舞台。”
而虞潭,为了让她开心,特意竞标了这块地,又经过『政府』审批,建了这个剧场送给她。
之后宋婷每一年的生日,虞潭都会陪她来音乐剧场待一天。
有演出的时候,他们坐在台看演出,没有演出的时候,虞潭是宋婷一个人的听众,他会为宋婷准备一架钢琴,准备一把大提琴,听她演奏给自己听,给自己看。
这个约定,虞韵出生,宋婷生了病,依旧如此。
虞韵清楚的记得,宋婷去世的前几天,还和虞潭一起来了这儿。
那会,她和虞潭都以为她病了。
没想,她其实是想在离开前,再来看看她和虞潭留回忆的地方。
……
江横听她说着,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
他盯着她,没打断她回忆。
一会,虞韵忽而笑了笑问:“我爸妈的是不是?”
“……嗯。”
“可惜呀。”虞韵叹了口气,“景不长。”
她温声道:“而且现实是残酷的。”
就算虞潭以前是真的爱宋婷,也不能否认他已经另觅新欢的事实。
江横『色』微敛,问她,“你怨你爸吗?”
“还。”虞韵实话实说,“男人都这样,看开就行。”
“……”
江横默了默,“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
虞韵怔楞了,收拾着低落绪看向江横,“什么意思?”她弯了唇,“江横弟弟是想说,你不会那样吗?”
江横目光灼灼看着她,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吗?”
虞韵眼眸微闪,『色』有片刻松动。
她缄默半晌,说了句:“不知道。”
江横眉眼一动,正想继续说点什么,虞韵连忙道:“表演开始了,看表演吧。”
她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江横看她这样,低喃了一句:“胆小鬼。”
“?”
虞韵耳朵动了动,假装没听。
江横看她这样,也不再『逼』近。
音乐剧比想象要看一些。
虞韵聚精会看完,还和江横讨论了两句。
两人剧场离开,没再碰不想看的人。
回车里,虞韵陡然想起一个事,直接把手机递给江横。
江横不解看她。
虞韵解释:“不是想知道我通讯录多了几个人?”
江横没想她还记得这事,他嗓音低沉,“愿意告诉我了?”
“愿意呀。”虞韵眉眼一弯,点了点手机,“喏,自己点开看吧。”
“……”
她看着江横,唇角翘,“虞老师对江同,没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