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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麻子脸掰开了自己的双腿,往中间凑了上去,何久直接就冒火了,上来就是一小脚,踹在了麻子脸的额头上...
砰!
“哎哟!”麻子脸一下屁股着地,蹲坐在了地上。
抱着何久的另一个稳婆则在一旁笑出了声。
不过麻子脸拍了拍屁股又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甚至也笑了起来
“夫人,恭喜啊,是个小少爷,还踹了我一脚,这小身板可真结实。我这就把老爷叫进来!”朝着床上的方向说完便向门外轻快地走去,手又拍了拍屁股。
···
门外,一直在院子里等候的何云山,看到稳婆出来,赶紧走上跟前,按住她的肩膀,一边晃悠一边急忙问道
“王稳婆,我夫人和孩子怎么样了?”
稳婆连忙退后几步,差点摔倒,才摆脱了老何的“魔爪”。
“您别急,冷静,我差点都被晃晕了”
“失礼!失礼!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何望着稳婆
“看把你急的,放心吧,何老爷,母子平安!您赶紧进来看看!”
说罢,稳婆笑盈盈地把老何拉进了屋。
···
看到了妻儿,何云山顿时泪流满面。
“爹,娘,你们的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我有后了!老何家有后了!
哎,可惜您二老当年大病走得太早,没能享到清福。
只愿我儿今后无病无灾,健康长寿。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他取名一个“久”字!
何久何久,活得长长久久···”想到这里,老何又破涕而笑。
听了这么久,何久即使再迷糊,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自己…应该是重生了。
呵,还挺巧,刚好名字不用换了。
何久何久,活得长长久久,寓意真好啊,我也希望自己能做到。
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这辈子不需要996和舔甲方了,只要自己注意一点,大概率也不会再有肝癌了吧…
还有,刚刚听那接生婆叫自己那便宜老爹老爷?叫自己少爷?
那自己岂不是……富二代?
何久握紧小粉拳,一双小眼忽闪忽闪;
要混吃等死吗,该怎么选择?在线等,挺急的!
这已是新的一世了,他一阵恍惚,一股浓浓的不真实感萦绕在身旁。
啊~
睡意上涌,嘴巴张大,打了一个哈欠,又吧唧吧唧小嘴…
哎,当婴儿就是麻烦。
想完问题,何久合上了眼睛···
···
看着睡着的夫人与儿子,老何感到无比地满足,嗯,比赚钱还满足。
把被子给夫人往上提了提,又看了看儿子,即使现在是一副还未长开的“猴子”脸,他依旧觉得很好看,以后孩子会朝谁长,像自己还是像他娘呢,孩子以后会做什么…
老何一边幻想,一边发出“嘿嘿”的傻笑。
···
十年后,云山村。
“张打铁,李打铁,教我打了三天铁。
你打铁,我打铁,打把剪儿送姐姐。
姐姐留我歇,我不歇,自个来到桥脚歇,
螃蟹把耳朵夹个缺,宰个猪儿补点点儿,
杀个牛儿补半截,你瞧我耳朵多牛又多铁!
······”
身着白布衣的孩童躺在向阳坡上,小身子下垫着干草,头顶扎着两结,形似羊角。
晒着太阳,双眼微眯,口中叼着根草,二郎腿一边晃悠,还一边念念有词。
这是何久享受山村富二代生活的第十个年头,他也大致了解了这里的情况,这似乎是个跟古华夏类似的世界。
说话除了腔调和个别咬字有差异以外,语言都跟前世很相似。
虽然何久适应的很快,但他还是选择了低调。
“久哥儿!久哥儿!…
哎哟!”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远处跑来,却被路边的枯枝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完了完了,又要被我娘骂了…”
苦着脸爬了起来,他瞧了眼衣服,只见上面被撕开了一条大缝。
“我说柱子,你怕个啥,一会儿同我去河沟里摸条鱼回去,你娘拿了鱼,自然不会再说你的不是。”何久慢吞吞地说道。
“真的?”柱子抽了下鼻涕,一脸期盼地问。
“还能有假不成?”
“对了,看你跑这么急,寻我何事?”
“啊!差点忘了,你可记得前天先生说他要因病告假修养三日?
平日先生仅来往于学堂,屋宅与集市之间,从未有变。
可我方才见先生从家中出门后,便对直向你家去了!
其中必有蹊跷!”
柱子激动地脸颊的肉嘟嘟都在抖动。
何久一阵嘀咕,作为一个稳健之人,自己这些年一直十分谨慎,并未表现有任何超出年龄的异样之处。
作为前世阅文无数之人,他深刻理解在这种古代社会标新立异的后果。
文抄公?
别开玩笑了,每一首诗词心境、文风都不同,你以为旁人无法看出?要是一不小心被理解为反诗,那就更有意思了;
理工大帝?
你想在古代造香皂、造蒸酒玻璃走向富可敌国的牛人之路?没点通天背景,恐怕直接就让众多财阀世家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与其高调处事,不如低调为人,做个富二代不好么?
而他近十年来都未横生过枝节,连村口的恶犬都懒得看他一眼,这次,为何还是引起了注意?
顶多比同龄人聪明了一点?懂事了一点?
这又不算事儿,早慧者虽少,却也不稀罕。
那是会是什么原因呢…
手指一边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一边思索自己是否有漏算之处。
这时,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他想起来了…
前些时日,先生让他们誊抄《圣言遗录》,将自认难疑之处写于纸上,并一同交予他检查。
《圣言遗录》顾名思义,是后人总结德行、功绩卓越的前人们言行的合录,因传世过程中有所遗损,故有此名。
誊抄对何久而言,自然毫无难度可言,莫非…有什么意外?
具体发生了什么,回去便知!
于是,一溜烟,何久跑远了…
留下柱子在风中凌乱…
“久!哥儿!说好的帮我捉鱼堵我娘的嘴呢!”
···
村东,何宅。
何久躲在窗外,无视了一旁跟隔壁家张狗蛋儿和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四岁小弟。
悄悄往屋里撇了几眼…
屋内,先生与父母相谈甚欢。
何母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笑盈盈地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插上几句。
何父则一个劲地点头,甚至好几次激动得站了起来,红光满面。
何久捂了捂脸。
硬着头皮进了屋,顿时几道目光都在打量他。
他发誓,这是他此生中,到目前为止,最不自在一回。
对先生行礼后,母亲拉他上前坐下。
先生温和地看着他,又将放在桌面上的一张纸递给何久。
看到这张纸,他,恍然大悟,又略感头疼…
本身的提问内容并无不妥之处,何久当时也针对性地以低龄口吻作过修改。
只是一旁,还有着淡淡的墨迹,似是两纸重叠时,在上方书写漏下的墨。
不仔细端详,并不能发现这一点,而其大致字形为: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小年纪,就能作此佳句,我就知我儿有…有秀才之资啊!”何父激动得话都说不直了。
按理说家中为他进学备的良品纸,并不存在漏墨情况。
但何久使不惯厕筹,于是特意购入劣纸供如厕之用。
而平时他也用劣纸练字,虽写过前世一些耳熟能详的诗句,但他写完即焚,不让任何人瞧见。
然,成也厕纸,败也厕纸,还是暴露了。
失策,失策,以后定要引以为戒!何久心中默默念道。
先生灼灼地盯着何久,同时好奇地问道:
“我观你平时敏而好学,本欲培养你参加科举,但你却是个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性子,也瞧不上那庙堂之上的名利场,或是想做隐士之流?可如今你作此句,可是有了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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