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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回
这天下午放学，周爽和申晓勇八个人正在干活，一转身，忽然见到段鹏和五个男生走到近前。
段鹏走在最前面，对着周爽喊道：“周爽，没钱啦？来干这臭活？”
周爽早看到他过来，不愿搭理他，没有说话，申晓勇几个人看看段鹏，见周爽没有说话，便也没说话，继续埋头干活。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啦，不是很能说会道嘛？”段鹏阴阳怪气地说，周爽直起身子，扭头看看段鹏，知道他是来找事儿的，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爽，我对你说，上次我不吭你是觉得你可怜。”段鹏用手指了指周爽，“怪不得会偷拖鞋，都是些穷鬼。”
申晓勇看不过去了，放下工具置问道：“你是谁？别没事儿找事儿行不行？”
“你算哪根儿葱呀？有你说话的份儿？干你的苦力吧，穷鬼。”段鹏说完大笑，旁边几个人也是狂笑。
周爽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扔下工具，站在了周爽身边，段鹏仍然一幅不屑的样子，“一帮穷鬼，学校是在拿你们开涮，没钱找人干，逗你们玩儿呢。”
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段鹏轻易不会罢休的。
周爽向前走了一步，“段鹏，你要是真的对我还有意见，什么时候找我都行，就咱俩人，你说哪儿就哪儿，咱俩面对面解决所有问题，行不行？”
“就你？想打架呀？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你别想走出这个校门儿！”最俗套的狠话终于登场。
周爽冷笑了一下，表达无比的不屑。
申晓勇上前一步指着段鹏说：“你再无理取闹，我去告诉老师了啊。”
“告老师？告老师！大乖乖，你还穿开档裤呀？哈哈哈”段鹏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申晓勇上前指着段鹏的鼻子气得连说了几个“你、你……”
段鹏一伸手把申晓勇的手打落在一边，申晓勇激动地反手抓住了段鹏的脖领子，段鹏身边五个人马上拥上拽住了申晓勇，周爽几个人也马上上前解围。
申晓勇在中间，力气很大，那几个人想拉开他的手，把他按翻却怎么也不能，转眼间，所有人扭打在了一起。
正乱着，远处传来公寓办刘主任的声音，“住手，不要打了。”
等刘主任跑到近前，大家终于停住了手，刘主任看了看衣衫不整的众人，气不打一出来，怒吼了一声，“都跟我来。”
众人跟着刘主任一起来到公寓办门口，刘主任转身看了看这十来号人，都进公寓办也不太现实，但一看阵势，两个阵营经渭分明，刘主任叫了周爽和段鹏进公寓办，其他人在外面站着。
这次刘主任没有看错，至少一眼看出了这次打架的关键人物。
周爽心想，善于断案的刘主任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断。
照例刘主任让两个人各说下经过，周爽把经过说了一遍，没有加一丁点儿主观内容，只陈述了过程。
段鹏见周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便也不好说什么，只说就是周爽说得那样了。
刘主任看了看周爽，又看了看段鹏，没好气地说：“你们知道不知道，打群架的性质是什么性质，非常严重！按照校规是可以把你们开除的！”
周爽没有说话，段鹏略显紧张。
“我不管你们还有什么恩怨，以前那点儿破事儿不要再提了！”刘老师对着段鹏说道，“幸好我发现的早，阻止得早，没有怎么打起来，如果真打起来了，你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周爽想说是段鹏来找自己的事儿，但终于没有说。
刘主任显然也看出了这点，扭头对段鹏说：“段鹏，你别忘了，你还有处分在身上，如果再给个处分，肯定会是开除出校。”
段鹏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谁还有什么不愤，都说出来，我解决不了的，上交给政教处。”
“别，别，不用了，我们错了。”段鹏忽然抬起头说起了软话，边说边笑着看了看周爽，并使了个眼色。
周爽没想到段鹏变脸这么快，虽然烦他恨他，但也不想因这个事儿让他滚蛋回家，知道段鹏害怕被开除，便也没说什么。
那段鹏拍了拍周爽的肩膀，继续说道：“刘主任，你放心吧，我们没事儿了，刚才都是误会，误会。”
见周爽没说话，段鹏又拉了下周爽的手，“是不是，周爽？刚才怨我，你多担待呵。”
周爽没有说话，心下还是有些难咽下这口气。
“我错了，周爽，这次都怨我，其实也不是我多在乎那个拖鞋，就是觉得开始的时候跟你沟通，你太没把我当回事儿，对我的态度太不尊重，我这人，有时候就是有点儿混，现在想想，真是我不礼貌在先，怨我，怨我。”那段鹏一边说一边看着刘主任，一边不时扭头看周爽的反应。
刘主任也看周爽的态度。
周爽摆了摆手，“算了，没事儿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真没事儿了？”刘主任看了看段鹏和周爽。
“真没事儿了！”段鹏边说边又握了握周爽的手。
“没事儿了。”周爽淡淡地说。
“那好吧，回去你们给我写个情况说明，再写个检查，保证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刘主任说。
“好的，好的。”段鹏高兴地点头哈腰、感激不尽。
两人走出公寓办后，段鹏忽然转身再次紧握周爽的手，“对不起了，哥哥，这事儿都怨我，咱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我请客，晚上咱俩找个地方喝两杯。”
周爽的心情还在腻歪，哪里会像段鹏那样转变得那么快，只淡淡地说：“不用了，以后别再没事儿找事儿了，包括我这几个兄弟，我就谢天谢地了。”
“好，好，好，没问题，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段鹏打着哈哈，一幅老练的社会老油条模样。
周爽很反感这种人，转身走了，申晓勇几个人跟着周爽详细问过程，周爽只淡淡地说：“没事儿了。”
转眼间，这块儿活儿已经干了五天了，估计还得有四天左右才能干完，今天是星期五，中午，申晓勇在公寓拦住周爽说见到学校的总务主任了，估计具体多少钱该拍板定下来了。周爽说那就好了，一有消息刘主任肯定会对大家说的。
周爽回到寝室躺下时，回想刚才申晓勇说话的眼神，好像有让自己再去问问刘主任的意思，可能是不好意思说。
说实话，周爽也并不想再去问了，因为这个事儿已经问了好多次了，刘主任都有点儿烦了，既然说过不会亏待大家，应该没事的。
一翻身，周爽忽然又想起上次段鹏说的那句话——学校是逗你们玩儿的！——不会吧？
想来想去，周爽有点儿坐不住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可能不在意的事儿，经别人一提醒或者一撩拨，就坐不住了。
周爽还是起身，来到公寓办找刘主任师问了，刘主任听明了来意，先亮出了一个不耐烦的神情，然后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
周爽看着刘主任的做派，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刘主任示意周爽坐下，“周爽，你知不知道，如果到外面找工人的活，就这点儿活多少钱能干下来？”
周爽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
刘主任吐了一个烟圈，慢慢地说道：“如果包给外面的工人干，这活儿根本就不是活儿，有挖掘机的人来这儿一下午就能干个差不多，纯人力的两个成年人，三天左右也肯定能干完。”
“哦。”周爽心下努力思考这段话的意思。
“学校如果想即省钱又干得快，就雇挖掘机来，一个小时最多150元，两个多小时就基本清理干净了，有人说过给500就来干，包干好。”
周爽没说话，心里想像着挖掘机是怎么干的。
“如果找人工干，成年人比你们这些孩子干活有力气，也有技术，还有关键一点，不受上下学时间限制，来这儿一干就能干一天，一人一天最多一百，也是五六百块钱就能干完这活儿。”
周爽大概猜到结果了。
“学校之所以让咱们学生干，一是因为给困难学生一个挣点零用钱的机会，另一个将来你们上大学了，学校也会有这种勤工俭学的岗位，权当是提前接触实习了，对你们有好处，没有坏处。”
“嗯，这个，我们大家都很感谢学校。”周爽说。
“王主任昨天是来了，这个事儿王主任很关心，他说不能比市场工钱低，所以，学校决定给你们大家伙一共五百元。”
周爽心道果然如此。
“这是学校对咱们同学的关爱，你作为组长，就是这次勤工俭学活动的领导，要把学校这种关心与爱护传达给每一个参加这次劳动的学生。”
“好的。”周爽心下盘算每个人能挣多少钱。
“这个钱一共就这么多，等全部干完了，验收完毕，钱会马上发给大家，我考虑，把钱都交给你，你是组长，每天每个人干得活多活少，你心里有数，根据每个人的贡献，你按劳分配，这样大家会更服你，也会感谢你，是不是？”
“好的，我明白。”周爽暗暗感激刘主任的良苦用心。
下午放学，周爽骑车回家，刚出校门，正遇见申晓勇，便叫住申晓勇把中午找刘主任的情况跟申晓勇说了下。
周爽原以为申晓勇会很高兴，但看他神情却似乎没有任何激动与高兴，反而略有失望。
“怎么样？你觉得少不少？”周爽关切地问。
“这种活儿不好说，刘主任说的也可能是真的，咱们是学生，干活肯定不如成年人，我以前暑假去打过工，见过他们干活，不过，包工跟日工不一样，包工是没命干，日工是磨洋工，咱们这种情况，学校是肯定不会按日工跟咱们计算的。”
“哦，那肯定。”周爽是真没什么经验，在这方面还不如申晓勇。“你觉得少不少？如果少了，我去跟刘主任再争取。”
“就这样吧，没啥好去争的，勤工俭学不是让咱们挣大钱，不白干就行。”申晓勇笑笑。
申晓勇这么说让周爽心里更不舒服了，看来，这个工钱数可能还是低于大家的预期。
回到家，爸妈都说周爽黑了，好像也瘦了，周爽笑着说才干了一星期的活，说瘦了就太夸张了，黑点儿倒是有可能。
周爽把学校勤工俭学的事前后经过以及工钱的事儿都跟爸妈说了，爸说：“勤工俭学嘛，就是个意思，我们那时候，学校里的活儿，老师一招呼，大家都去干，哪有什么工钱呀？”
周爽点头想想也是，初中小学时候学校有什么活儿可不就是老师带着大家干的嘛，哪有什么工钱。
妈妈却发表了相反的意见，“不能这么说，现在既然说是勤工俭学，就得有工钱，而且孩子们哪干过什么活儿呀，在家都是娇宝贝，干这种活给个劳务报酬很正常。”
爸爸笑着说：“也是，现在社会早不是以前了，况且，学校说明是勤工俭学活动，给工钱很合理，只是这钱数多少就有讲究了，肯定会比社会上的工钱低。”
妈妈又表示反对，“为什么要比社会上的低呀？要我说，不但不能低，还得高些才合理，孩子们都还小，干点儿活，多给点儿钱是很好的鼓励，而且，既然是为了资助贫困学生，那就更应该多给点儿钱才能起到资助的目的呀。”
爸爸不服地说：“学校搞勤工俭学就是个意思，孩子们干活哪能跟成年人比呀，干得肯定没有成年人好，干得也慢，只要有钱就已经是鼓励了，我听他表哥说，大学里的勤工俭学岗位，工资也并不高，就是个小补贴。”
“那不一样，大学的勤工俭学岗我也听说了，大都是些简单的辅助性工作岗位，现在他们学校给的是纯体力活，跟那些工地活劳动量差不多，就应该至少按照市场价给工钱才行。”
看到爸妈意见不一，还各有道理，周爽也没什么思路了，但是爸妈的对话却使自己对这件事儿有了更多认识的角度了。
正聊着，邻居家的二哥来家闲坐，听了周爽学校这勤工俭学的事儿，哈哈一笑说道：“叔，婶，周爽，这事儿太简单了，说白了，你们学校就是不想多花钱，现在工钱高，找人按日工算，人家肯定干得慢，按包工算，人家肯定要得高，所以让你们学生干，不会讨价还价，给点儿钱是个意思就行。”
周爽一听这个意见，有点儿坐不住了，“那依你说，学校说的那个工钱是很低的了？他说的找挖掘机一个小时150，找人工两个人……”
没等周爽说完，邻家二哥打断说道：“这个倒没错，但都是他自己坐在那儿按自己的想法计算的，他真找来别人谈谈就知道了，哪个会按你的想法给你要钱呀？谁不想多挣点儿呀，这儿得另算，那儿得加钱，左加点儿，右加点儿，就超你的预算了。”
“那你说的不是实打实的要价，是乱加乱要，甚至连骗带诈的算法。”周爽以前听过邻家二哥讲过的类似事情。
“可这就是现实，现在都是这样，跟卖东西一样，价儿是活的，全凭人张嘴要。打个比方，我进了一斤菜，我不可能按进价卖，能多加点儿钱就多加点儿，这也不能说是骗，讨价还价嘛，买菜的人都是谈好了同意了才买嘛，话说回来，如果来买菜的是关系好的，我可能只把自己的辛苦钱稍加上点儿，就把菜卖给你了；如果是自己很近的人，那可能，我不加我的劳力，就按进价给你也可能，谁让关系好呢，如果是自己家人，我还一分不要就给你呢，你说是不是？”
周爽点点头，这还真是这个理儿。
“记住，公家的活儿和私人的活儿不一样，如果是你们刘主任自己家里的活儿，那他找个熟人来干活儿，可能就少花钱，也可能左邻右舍来帮忙干，你一分钱不用花，最后你顶多请大家吃顿饭就好了。但是公家的活儿就不一样了，不好谈价，即使是好朋友、亲戚，刘主任或者不管你们学校谁管这事儿的，都不好跟人家压价，公家的活，公家的钱，压价那么低，干什么？会来事儿的，不但不压价，还给高价，还能交个朋友，落个人情，甚至得个回扣什么的。”
“回扣？别乱说，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妈妈在一旁使眼色。
“哎呀？婶！现在什么社会呀？什么都不跟周爽说，将来他到社会上成傻子了，这些事儿早跟他说对他好。”二哥不以为然地说。
“你说的这些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同学们也都知道，在学校也常说这些事儿，常议论的。”周爽不喜欢爸妈把自己天天当孩子看。
“我跟你说啊，你们刘老师说把钱交给你让你给他们算，就是把权力交给你了，你呀，如果能摆平，自己多拿点儿，少给他们分点儿也行，刘老师肯定不管不问，你要是能耐大，全拿了，不给他们分也行，只要不出事儿。”
“肯定出事儿！”爸在一旁表示反对，“我说你可别乱教周爽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了，不管社会上说的怎么怎么样，我还是坚信，好人是大多数的，现在的网络新闻还有一些低俗小报，说实话，对这个社会没有一点儿好处，打着揭露的旗帜，天天传播一些负能量，以前是好人是榜样，现在是坏人成榜样了，坏人坏事儿天天报道，好像全社会都是这样，人人都不敢做好人好事儿了。”
“爸，你放心，我有价值判断的。我赞同你的看法，现在的网络新闻和一些小报杂志压根儿没有新闻伦理，根本没有社会责任感，他们在乎的只是……关注度，在乎的是惊爆眼球，所以标题党横行，只要能吸引你打开看，就是成功。”周爽说完，也不由得频频叹息。
“这叫流量，这叫热点，一条新闻能吸引人打开看才有生存的价值，同样做新闻的人也要生存，没有人关注的新闻做它干什么？媒体人就是要这样。”二哥解释说。
“问题是，一些媒体人为了吸引人眼球，甚至可以制造假新闻，误导舆论，而且一个新闻曝出来后，不评事件和人物对错，不跟踪深入报道，第二天就又去追逐下一个热点去了，把人的价值观都搞乱了。”周爽说。
邻家二哥笑着摇了摇头，“唉，说是这么说，人呀，在这个社会，还是不要学傻，学校教的那些东西在社会上不能用，我的看法还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千万别相信有些老师讲的东西，你看看那些老师，想想都是些什么人才干教师的，几乎都是这个社会的失败者，我是不愿意跟老师打交道。”
“为什么很多人会说这样的话？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文明的传承者，没有老师，你会读书写字，没有老师，你会数学计算？二哥，你是生意人，没有老师教，你能算好帐？生意能做好？”
二哥笑了笑说：“那是，那是，但话说回来，人呀，学个小学水平就行了，你看我，初中都没好好上几天，现在做生意，不是照样没问题？人呀，不用学太多，别说初中，我觉得小学高年级以上的东西，很多都是没用的，老师是迂腐的，把学生也都快教迂腐了。”
“怎么就迂腐了？”周爽的辩论劲头儿又上来了。
“你比如说一些数学题，一个水池儿，这边进水管进水几小时弄满，那边出水管几小时能放完，现在先让进水，然后进水出水一起开，问多长时间弄满，这些题有什么用呀？浪费水资源不说，尽是些为了出题而出题，为了增加难度而设想的怪题，有什么实际意义？”
“二哥，你对数学的理解太肤浅了，依你说，人只要会加减乘除就行了。”
“对呀，会加减乘除就会算帐了，人这一辈子活在世上，用到数学的地方几乎就是一个算帐吧，学方程都没有用。”
“那是你，二哥，或者你说得也有些道理，确实是很多人在工作以后很少再用到高深一些的数学了，但是我们这个社会需要呀。”
“社会需要什么呀？我们需要的是提高经济收入，需要的是吃喝拉撒睡，需要的是电影电视剧，此外还需要什么呀？数学一点儿用都没有。”
周爽搔了搔头皮，真有点儿不想跟二哥辩了。
“你说不是吗？”二哥倒还有些不依不饶。
“二哥，你说的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可能我们普通人在日常工作生活中，用到数学的地方确实不多，会一般的加减乘除运算就行了，但是，对于整个社会，对于一个国家就不是这样了。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比如说你们常说的两弹一星，请问钱学森那一代科学家如果只会加减乘除能做成功吗？”
“哦”二哥笑着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说：“那是需要很厉害的数学知识的呵。”
“那当然了，再比如，你不是爱玩电子游戏吗？为什么老说人家外国的游戏做得好，这就是人家数学好的一个体现，还有你老爱看的科幻大片，人家的特效全是靠电脑技术实现的，没有很好的数学知识是不可能开发出好的特效软件的，再比如二哥你用的手机，你老爱追着买苹果，还老说苹果手机就是速度流畅、拍照清晰，这也都是人家数学算法好的原因，至于国防建设，军舰、飞机、导弹，还有你们偶尔也会聊到的发动机技术，这都不是传统的木匠技艺那么简单的技巧了，没有掌握高深的数学知识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哦”，二哥听得频频点头，“是的，高科技是离不开数学的。”
“所以说，数学的用处是太大了，它影响到我们方方面面的生活。”
“对，确实是这样。”二哥说，“但那是国家培养的高端人才去做的事儿，是极少数人做得事，他们会就行了，咱们大多数人，没有必要学那高深的玩意儿，将来到社会上没用，早晚是忘掉，还不如学一些更有用的，比如学学打拳健身，学学唱歌跳舞，学学游泳画画什么的，多好？”
二哥的话题跳跃性太大，周爽懒得跟他再辩了。
“你们说的都有点儿太绝对啦。”妈妈在一旁开口，“俺们周爽要好好学习，将来上个好大学，参加工作后，让他自己去观察，去体会吧。”
“对，妈说得对，我就是那要过河的小马，水深水浅，还是得自己去试。”周爽对妈挑了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