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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言律己一个人还在看文件,迟欢打电话说:锅锅,我在你公司的大门口;
言律己一听迟欢的声音就不对劲,赶紧下去接人去了。
言律己看着眼前的少女,双眼通红,就像有血会从眼珠子里滴出来了,他说:怎么了?
迟欢喝了半杯水说:有人很坏和我说了一个恐怖故事,吓着我了,哥你陪我一会儿吧;言律己放下杯子转身从洗手间拧了一块毛巾出来递给迟欢,迟欢并没有动,怔怔的;言律己蹲下给迟欢擦了脸,擦手的时候看着手心淡淡的伤口,他说:这人真坏,把我的缺缺吓成这样,缺缺哭了没?
迟欢说:没哭,小时候风筝挂树枝上去了拿不下来,我站在树下做死的哭,可风筝还是不下来,那时候我就明白哭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但是,欢欢你要明白痛痛快快的哭过后心里的痛就会减轻很多的,是不是?”
“哥哥,把天哥给我吧”
言律己说:为什么?
“唯集团的安保工作天哥可以培养信任的人,唯集团是明面上的买卖,问题不大,我想把迟家军给天哥调度,天哥是凭空出来的人,他曝光度不高,刚好可以做你的影子”
言律己说:为什么这么突然?
“哥,棋盘该动一动了”
“好,缺缺说了算”
迟欢看着蹲在他眼前的言律己把头轻轻的靠向他的肩膀,言律己放下毛巾轻轻搂着迟欢说:缺缺,不怕,都会好的;
迟欢坐直身子,拉起言律己坐在旁边,她看着文件说:哥哥,这地你用来建办公楼吗?
言律己笑着说:这地哥哥不要,让他们拍;
“为什么?”
“哥哥的大本营不在这里,唯集团只是用来和J&N.集团较量的,等事情结束后会有专业经理人接手这里,我们带着爸爸妈妈去另外的城市;
“去哪?”
“宝贝想去哪就去哪”
最后一句话迟欢没听清楚,言律己把她的水杯放了一颗安眠药,他想今天的缺缺很需要。
迟厉霆有事没事待在言六月这里,好像有默契一般,他们的活动区域就只是在一楼的公共区域,迟铮生日的这天,迟厉霆一早就过来了,他说:小六,我们去农庄吧,这鸡蛋快没了;
言六月懒懒的不想动;
迟厉霆说:去换衣服,穿个外套,有点凉;
言六月一套淡紫色的卫衣出来,迟厉霆突然就不想出去了,差不多四十岁的言六月年轻的像个大学生。
言六月在盥洗室喊:三哥把茶几上的橡皮圈递给我;
迟厉霆找到橡皮圈拿给言六月,言六月边绑头发边说:三哥,我把头发剪了吧;
迟厉霆说:不许;
“头发太长了,洗起来好麻烦,我又不都剪了,看欢欢的短发多漂亮呀”
“不麻烦,以后我帮你…”
似曾相识的话吞进喉咙里,他们经不起以后;
他知道她的手腕还伤着;
她同样知道他的头还痛着;
司机平稳的开着车,言六月像是坐垫上有钉子似的扭来扭去,迟厉霆说:怎么了?
言六月委屈的说:头发绑着不舒服,车子坐着也不舒服;
迟厉霆把橡皮圈取下戴在手腕上,一把抱着言六月放在大腿上坐好,说:别动;
言六月笑着问:三哥,累不累?
迟厉霆说:你这骨头硌的我疼;
言六月轻声说:都说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问题是我也不是很矮呀;拉起领口接着说:胸也有肉,这话不准,是不是三哥;
迟厉霆暗了暗眸色说:嗯,你的肉很听话,长对了地方;
“三哥,我睡一下,你抱好了,别把我掉下去了”
“好”
言六月,J&N的意思是June,翻译出来的中文就是六月;J&N.集团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你小时候说过等你长大了你要满世界开酒店,然后满世界都是你的家。
迟厉霆在言六月的耳边轻轻的说:小六,等你把该出的气出了,该报的仇报了,如果我们都还在你接着爱我好不好?
言六月睡着了,没回答,睡着了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到了目的地,车一停言六月就醒了,迟厉霆想,装睡也是一件技术活吖;
下车披毛散发的,言六月随手一抓准备就这样绑着,迟厉霆走到她身后十指成梳很快编了一条蓬松的辫子,言六月很讨厌把头发绑紧了,这样刚好,迟厉霆不由的想,言六月还是只适合收起来。
两个人提着小篮子自己上山去捡鸡蛋,言六月说:三哥,我们第一次养鸡的时候大哥问依依养多少,依依说养百来只吧,先试试手气,总不能都死完了呀;依依那张嘴就没说过好话,养了一个多月都挺好的,有一天晚上突然下暴雨,大哥要去看鸡,然后依依不让去,说是鸡没事的,哪里有游戏玩一半就不玩的咯,第二天一早大哥去看鸡的时候鸡死完了,依依和我说的时候我说:你看你,游戏的本钱太高了吧;第一次养的鸡全军覆灭;
“你骂依依没有?”
“骂了,我说你们这么造杀孽小心小鸡仔回来报复,依依说,她没吓到把大哥吓到了;
说起这些往事言六月微笑的眼睛是有光的,不像平时的微笑。
“调皮鬼”
“我才不是,言律己才是,他读小学的时候写了一篇作文,他写的是他的爸爸是怪兽,被奥特曼打死了,他老师把我喊去学校一通乱骂,他居然还是写的英文版的,长这么大没被那么骂过,而且还是不能回嘴的,老师骂完,我带着言律己出来问他,干嘛要写英文版的,他说我以为老师看不懂的呀,我说你要撒谎至少要先让自己相信是吧,奥特曼打死的?你能好好写吗?你就不能写是病死的?车子撞死的?”
这时候的言六月眼睛里是没光的,迟厉霆说:对,也可以写是被他妈妈气死的;
回家吃完了饭七点多了,迟厉霆的手机在车上给言六月玩了一下就忘车上了,洗完碗出来,迟厉霆也该回去了,言六月笑着说:三哥,我刚才和你的司机说你要睡这里,就让他回去了,刚才我去找了一下依依把被子都带走了,三哥,怎么办,你要走路出去了;迟厉霆就这样看着言六月说:没事,我走出去吧;言六月说:好走,不送;
迟厉霆走到家的时候迟铮的生日都过了,其实走出异乡居出来时可以打车的,但是他一根筋的就是这样走回来了,迟铮在客厅等着迟厉霆,迟厉霆冲完凉出来,迟铮说:爸,我把事情告诉欢欢了;
“好”
迟铮接着说:爸,是不是用那块地做切入点?
迟厉霆点头;
迟铮说,如果是这样妈妈和言言…
“迟铮,就像弹簧一样,你只有压的越紧,松手的弹跳力才会越高,言律己和迟欢现在还没下不死不休的狠心,你懂吗?”
“爸,到时候还回的去吗?”
“不让你妈把这口气出了,你妈郁结难安,不会长寿”
“所以,您才会救下安然,然后囚禁她?”
“让那边适量的松一下,言律己他们过去的时候伤了可以饶恕,如果死了,那边所有的人,包括他们的家人就都有地方安歇了”
迟铮准备转身走,迟厉霆说:迟铮,你妈妈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只是不知道是你;
“爸,我知道的,妈妈的肾在我的身体里长的很好,等她知道了,我也要她给我媳妇绣嫁衣,我要找一个比迟欢胖的,然后让她绣久点,多想我一点”淡淡的笑透着淡淡的疼;
迟厉霆也许是被噩梦吓醒的,也许是脚抽筋疼醒的,梦里言六月说:迟厉霆死的的怎么不是你?你还我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