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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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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就是一道铁闸门,没有过多的装饰可就是看上去有一种年代的久远,祖屋是純红木的里面的家具暗红中透着金黄祖传遗留下来的东西果然千金难求。

    客厅主位坐着一个老人衣着一件长褂子手里抱着一个暖壶,应该是六十多岁但看上去没到六十很是有精气神,另外就是收敛了冷冽之气人看上去也不是随和的主。

    宋瓷走上前弯腰请安:外公;

    宋老爷子点头示意。

    宋瓷瞬间就红了眼眶,外公看到她的腿瘸了却不说,这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顾湘斌对着宋老爷子微低头,这就是顾湘斌的教养,对着长辈要先低头。

    “宋老爷,宋小姐我就安全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了。”

    荣老爷子懵了,本身这老宅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时是不会开的,这个外孙是第一次过来,而且这孩字子见过世面的他不会不明白就这一栋老宅该是很多人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地方,他居然无动于衷?

    “湘斌你应该要叫我外公的,你和宋瓷玩的可还好?你这妹妹是你妈妈养大的,脾气性格和你妈妈很像。”

    嘴角的微笑还是保持在礼貌的弧度。

    宋老爷子对着宋瓷说:你去休息吧;

    宋慈转身离开,这一次忘了微笑忘了行礼,很多年前在她不记事的时候,妈妈生了一个弟弟,听说全家人很开心,动荡不安的荣家被计生委盯上了,等确定出生的是弟弟她就被外公放到了姨妈的名下了,她不明白叫了三年的爷爷怎么就只能叫外公了,那时候外婆还在,她叫错了外公会瞪着她,奶奶就会扬手抽她,怎么说,就是手落在哪就是哪没有固定的地方,她想她很小的时候应该也肆无忌惮的哭过笑过的,只是自己不争气忘了吧,走在熟悉的走廊下感受着很久没有感受的冷意,走下走廊就是沿路铺的鹅卵石该是绝望了吧突然脚下一软膝盖着地,准备起身的时候手臂被人提起,她借力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离开。

    “阿瓷。”

    “阿姨,你知道的我能起来的。”

    即使瘸了腿宋瓷这一次的背比平常的每一次都直。

    身后有压抑的哭声传来,何必了?

    “湘斌,明天去看看妈妈吧。”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去了H市的?或者说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迟家村的?你派个人突然出现告诉我你的目的,要我给我妈妈报仇,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你是我的外公,请问?您可配?”

    “放肆。”

    “还没开始了,您稳住吧。”

    顾湘斌解开西服的扣子解开寸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你们的偏爱把你家的独苗养废了是吧?为了想我回来帮他你不得不讨好我然后即使你知道迟欢把宋瓷的腿废了你也没有任何指示,老爷子你这是老了吧这么会想。”

    “迟欢右手废了是吧?”

    “废了,老爷子我这人做事出招就只会用一次,上次是我没防住,现在你觉得你还有能耐在来一次?我的迟欢即使手废了又如何你说你家废物还要不要的了?”

    “你敢。”

    “我订的今晚十点的火车你试试我敢不敢,我所有的不敢都被你削干净了现在你还问我敢不敢?宋老爷子你可以安享晚年了。”

    门开冷风又一次袭来,顾湘斌本来是不会往亭子走的,可是那里坐了一个人,应该坐了挺久的。

    宋可心是真的冷了,嘴唇都泛着紫:怎么不回房?

    “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家,可是我现在却不确定了,顾湘斌我俩一样可怜都没有家,其实站在本事的角度都觉得自己是可怜人;

    顾湘斌坐在宋瓷侧身的位置:你知道吗?你一个电话打去异乡村造成了一个人的离去,而那个人就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我人,迟欢恨你是因为她知道奶奶对我的意义,她要了你一腿却救了你一命,如果在你完好之前我想我会杀了你,不顾一切,你知道迟欢过的有多苦吗?你难道忘了迟欢传言满天飞的杰作是谁主导的吗?到最后的最后迟欢消化了所有痛苦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把钟二带上;宋瓷如果你想清楚了我也不需要向迟欢道歉,你别在出现就好。

    “我不知道。”

    “这个不能做为你做错事的借口,因为你做这件事的目的就是去伤害迟欢的是吗?”

    顾湘斌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看看姨妈的房间吗?”

    “不用了,我想宋老爷子考虑好了。”

    “姨妈很想你。”

    “恩,我信,但是现在我不需要了,既然生前没见故去就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万一托个梦来说死的不甘我又能怎么做了?迟欢总说不拖不欠那就这样吧。”

    宋伯走近:老爷吩咐送你去火车站‘’

    大门开了又关人来了又走,一切都没有变宋家大宅依旧还是在正常的点开饭,但好像又有了些不同,谁也不知道宋宅在消无声息的沉静。

    距离火车检票还有两个小时,顾湘斌在就近的面馆吃了一碗面,就安静的在火车站候车站坐着,火车票开往的方向是异乡村,奶奶你说异乡村还有我的一口热汤吗?我现在有些冷。

    火车上的人并不多,顾湘斌找到位置就坐好,手机提示短信到了:一条异乡村天气预报过来了;发件人是迟欢。

    顾湘斌把头转向窗外死命的把眼泪忍回去,迟欢是问的钟二吧,这丫头·····

    后半夜顾湘斌睡着了又冷醒了,车厢里满室安静有的只是火车轨道和笛鸣声他突然就明白迟欢为什么独爱火车了。

    顾湘斌即使到了顾水伊门口他还是徘徊了好久不敢敲门,这是近乡情怯。

    顾水伊的电话响了,李多谷的来电:依依你家门口有个小伙子在你门口站了好久了,而且穿的很少;

    顾水伊挂了电话,迟移民觉得有异:怎么了?

    “顾湘斌在门外。”

    “依依你是没办法面对么?这么多年了你背着我延西哭了多少次?你在梦里又叫了多少次的哥哥?依依放下吧。”

    “可欢欢····”

    “没有欢欢就只有你和湘斌,昨天晚上欢欢就给你发信息了吧,顾湘斌终究是延西唯一的孩子我们只求不遗憾。”

    顾水伊深呼一口气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