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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凡不知道身边的小侍女心路历程转变,已经对自己起了仰慕之心,他只是认真地喝了鱼汤,打了个饱嗝,咂咂嘴,“这汤味道有点怪。”
这话惊醒了小侍女,她慌忙一把抢过,“啊,有吗?我熬了这么多次鱼汤,从没出过错……”
“嘎嘎嘎,有味道才是对滴。”
一阵如同夜枭怪叫的笑声从阴影里传来,两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矮小断臂的倭人正满脸兴奋地看着两人。
“是你?”
杨平凡看了一眼就认出是当天在王宫里,从他手下逃走的那个忍者,杨平凡事多,早就把他忘了,现在一看到才想起来。
“没错,就是我,很意外吧,辛家十二忍,有十一忍尽皆丧命你手,今天我就是来报仇的。”
“就凭你?本仙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杨平凡说着准备抬手,却发现眼前一黑,全身无力,“啪”手腕颤抖着撑住桌子。
“本来忍者是不能暴露身份的,不过看你快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本人辛七郎……嘎嘎嘎,是不是发不了功了,我的在你的鱼汤里放了上月十三香,吃了会散尽功力,全身血液加速流动,处处肿胀,七窍流血而死。”
小侍女一看杨平凡模样,眼圈早就红了,现在听了辛七郎的话,心里满是懊恼和绝望,抓起桌子上碗碟就往辛七郎砸,像母兽发疯一样扑上去要厮打他,被辛七郎一手推开,摔在地上,辛七郎看了她一眼:“花姑娘的不错,等我报了仇,就带你去快乐。”
小侍女满眼惊恐,张嘴欲喊,嘴里多了一块抹布,被辛七郎打翻捆了起来。
辛七郎走到杨平凡面前,见他脸色发青,更是止不住的得意,抽出手里剑,“你杀了我十一个兄弟,今天要一刀一刀的回来。”
小侍女的眼里充满绝望,只见辛七郎方要动手,忽见杨平凡诡异一笑,手腕一翻,已经将他一把抓住,辛七郎心里一慌,方要挣扎,一阵酥麻痉挛从被抓的手臂传来,像蛇一样走遍全身,辛七郎全身一阵麻木,跪倒在杨平凡面前。
“呕”
杨平凡一阵狂呕,将刚才吃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他也没换位置,直接把辛七郎当痰盂全吐在他脸上了。
“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几百年后的毒药都没能做到事,你在小作坊里粗制滥造就能搞出来?有食品加工许可证没有?有开处方资格没有?有经过检验检疫许可证没有?好好一锅鱼汤被你变成催吐药,我可去年买了个表。”
辛七郎被电得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摊在地上,加上杨平凡呕吐出来的东西,那气味,简直就是一个人肉臭气弹,满心愤怒绝望,却动弹不得。
杨平凡将小侍女抱起来,解了束缚,小侍女哇的一声窜到他怀里,四肢将他狠狠缠住,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仙人尽管怪罪我吧。”
杨平凡轻拍她的后背,“没事了,这人藏在暗处,处心积虑要谋害我,你一时不察让他抓到空子,也是没法子的事,我……本仙神仙之躯,凡人区区毒药算得了什么。”
小侍女从他身上下来,满脸晕红,颌首低垂,“仙人大人,奴婢愿从此随侍左右,任君差遣,不离不弃。”
这话算是表明心迹了,杨平凡却听不出里面的含义,嗯了一声,出去叫人来处理这个辛七郎。
到了晚上,杨平凡回来睡觉,一撩开帷帐顿时吓坏了,小侍女已经躺在他床上,如粉雕玉琢的脖子和半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表情娇羞,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你这是干什么?”
“服侍仙人啊,白天不是说好的么?”小侍女声音小若蚊呐。
杨平凡头大如斗,“这个……服侍按平常那样就行,帮我叠好床被就好,也不用暖床啊,我不需要这个……”
小侍女脸色更加害羞,“仙人若是没有那个……不想做那个,奴婢也可以做其他的,仙人只需要轻一点就可以,奴婢可以的。”
杨平凡快要发疯了,眼前这小豆芽不是他的菜啊,李岚才是。
“我不是……我跟正常人一样的,只是……只是,唉,本仙心有所属,你懂吧?”
杨平凡钢铁直男一个,直接把话挑明,小侍女小脸顿时变得惨白,眼里升起一阵雾气,直勾勾盯着他,“我懂了,我曾听说七仙女下凡,还有牛郎织女的故事,仙人已经有意中人了吗?”
杨平凡无奈点头,心说自己无意中来了个角色反串了,小侍女紧咬嘴唇,就要起身,杨平凡伸手按住被角,“你今晚就睡这里吧。”小侍女眼里满是泪水,“仙人,我还能继续服侍你吗?”
想到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终究要回去,他摇摇头,“我奉天帝之命下凡历练,终究要回去的。”
小侍女脸色煞白,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湿了被衾,看着杨平凡的眼神满是幽怨,杨平凡被看得不知所措,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个事,“对了,你叫什么?”
“仙人可叫奴婢李华梅!”
庞大的船队起航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艘海盗船,现在应该叫斥候船,陈祖义担任船长,当然了,船员都是郑和船队抽调过来的,而且上面的炮也都拆了,远远开在前面侦查。
这艘船有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除了正常的桅杆之外,在船舷两侧还竖立着十几根长杆,上面挂着一群人。
陈祖义不知道从哪里获得渠道,跟郑和递上话,给了他一个更恶毒的建议,就是将那些遭了开口笑还没死的海盗们吊到桅杆上,菊花上的棍子也不拔出来,就这么吊着,说可以更有效地震慑其他想当海盗的人,三巨头从善如流,真的同意了。众海盗们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唯独一个还在高声痛呼,中气十足,正是谋害杨平凡不成反被捉的辛七郎。
杨平凡一开始还纳闷三巨头怎么一口气就答应这种酷刑折磨,后面一想到这帮人都是从洪武时代过来的,见识多了朱元璋那更恐怖的酷刑,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