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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臣嘴角抽了抽，有些好奇顾瑶又买了些什么。
一堆……什么？
第二日一大清早，陈辰就在狗狗舔脸的状态下醒了。
脑子昏昏的，有些疼。
想到自己昨晚喝的酒，陈辰有些头疼。怎么就不小心，就喝了那么多。
拍拍牛奶的脑袋，陈辰坐起身来。
陌生的房间，昨天只看了一眼，便无知无觉地在里面睡了一觉的地方。
临近过年，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热闹起来。
陈辰披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换了一声干净的出来。
牛奶完成喊醒他的任务后，也早早地去了外面。
陈辰观察了一下屋子，墙面漆以天蓝色，窗前的书桌，床对面的衣柜。装饰简洁自然，看起来，像是给小男生的房间。
角落里，还搁了一把吉他。墙壁上，挂了乒乓球拍。
陈辰看着每一个细节，忍不住笑了笑。
看起来，很像是顾瑶的手笔和装修风格。陈辰自然没有忘记陆西臣的专业，倒也挺好。
出了房间，陈辰看到了昨天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叫青玉来着。
“早上好。”陈辰打过招呼。
“早上好呀！”贺青玉招招手，然后开心地去看两猫一狗去了。
牛奶似乎有些和小猫火火不太熟悉，也不怎么招惹鱼鱼了。
倒是鱼鱼十分欢喜地从猫窝里走出来，给鱼鱼挥挥爪子打招呼。
很快的，牛奶马上咧着嘴凑了上去，用手掌碰了碰鱼鱼。
鱼鱼开始时倒还客气。只是，当牛奶想要用爪子和火火打招呼，准备碰它一下的时候，鱼鱼突然暴起，给了牛奶一爪子。
“呜。”牛奶有些委屈地退后一点，十分不解的样子。
“噗，牛奶，人家小猫还不认识你呢，凑那么近，活该被挠。”陈辰走上前，拖鞋挨了挨牛奶的尾巴。
“牛奶平日里都这么可爱的吗？”贺青玉忍不住道。
“可爱？”陈辰对这个词有些不打感冒。
“哎？是啊，挺萌的。”贺青玉忍不住星星眼地看过去。
陈辰咳了声，“差不多。”
在阳台找到了顾瑶，正在给花剪枝。想必，厨房做饭的，就是陆西臣了。
陈辰莫名对陆西臣的家庭煮夫情况感到一点点的开心。至少，顾瑶确实在家里比较舒服的。
“起了？”顾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
“嗯。”陈辰点点头，走上前，捏了捏一朵开放花朵的花枝。
“挺香的。”陈辰闻了闻。
“嗯，难得冬天开的，自然是香香的。”顾瑶道。
“会不会剪的有点多？”陈辰看着顾瑶手上“咔嚓咔嚓”的样子，一簇簇的枝叶被剪下来。
“不会的，已经很好了。况且，”顾瑶抬起头，“剪的越狠，来年发的枝就越旺盛，开的花就越好看。”
“这样。”陈辰点点头，“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多余的枝叶剪掉了，养分就能被植物更好地吸收。”
“可以这么说。”顾瑶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你倒是挺有想法的嘛。哪天稳定下来了，也种些花花草草的，点缀自己家里？”
“这个想法可以。”陈辰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这样倒也不错。
“那我等着。”顾瑶站起身来，把手里的垃圾桶提着。
“今日开始学？”顾瑶和陈辰一同进客厅道。
“嗯。要不然，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陈辰戏谑地看着顾瑶。
因为顾瑶之前有事没有回去，学酿酒的时间，已经压缩压缩的，不剩多少了。
“那我赶快加油。”顾瑶想到自己几次有事，也是有一点点脸烧。
“是该加油，不过也不晚。”陈辰道。
幸好，陈辰并不在意这些。顾瑶没去，他也有更多的时间整理自己的陈年物品，顺带凭着记忆画了几张图。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恰好陆西臣唤贺青玉喊两人吃早饭。
“瑶瑶，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你老公有幸娶了你，而是你有幸嫁了一个好男人啊。”
陈辰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清炒土豆丝、鸡蛋炒生菜、鸡肉炖蘑菇、几个色泽金黄的煎蛋和一锅鱼汤，让人看着有些口水直流。
这么多，作为早饭来讲，太丰盛了。陈辰私以为。
味道也不错，简直是一顿完美的早餐，也非常附和早饭要吃好的原则。
陈辰的朋友里，男的会做菜的本来就没有几个，能大清早起来给家人做早饭的就更没几个了。
陈辰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
有时候画幅画，灵感一来，通宵都是有的。别说早饭了，有的时候能睡个一天，然后晚上迷迷糊糊地起来喊个外卖。
“咳，西臣确实很好。”顾瑶听了，自然很是开心。
“西臣哥确实厉害。”贺青玉在一旁附和着，然后迅速夹起属于自己的一份煎蛋。
一口吃掉一小半，红色的溏心流了出来，好看又好吃。
顾瑶倒是注意到了贺青玉的，不禁给自己的煎蛋戳了一个口，全熟的，这才放下心来。
陆西臣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嘴角弯了弯。
陈辰一边吃，一边也注意着两人，不禁有些噎了噎。
一大早的，狗粮真不好吃。
但是，早饭真的美味。鲜嫩软滑的鱼肉，香醇的鱼汤，清亮爽脆的生菜叶和土豆丝……
吃完早饭，顾瑶和贺青玉如往常一样地去了厨房。陆西臣和陈辰坐在客厅里，喝着茶。
“菊花茶？”陈辰看着杯子里沉浮的枝枝蔓蔓的白色菊花，抿了一口。
苦苦的，带着股清香。
“顾瑶喜欢。”陆西臣道。
“嗯。”陈辰点点头，又喝了一口。
“她喜欢各类品种的菊花茶，杭白菊比较甜，她不喜欢。她最喜欢的，还是山野间开放的野菊花。”
“野菊花挺苦。”陈辰看了看杯子里的菊花，感觉自己喝的也挺苦的。
苦涩的回味悠长。
“我原本还以为，她喜甜。”陈辰喝完一杯，又倒了些开水。
陆西臣看过来，没有说话。
“她小时候便喜欢各种甜果子，不喜欢吃酸果子，尤其是青梅。吃的东西，她也喜甜不喜酸，更不喜苦。记得小时候，不知道哪个在外上学回来的小姐姐带了些咖啡回来给我们尝，顾瑶喝了一口就吐了。”
“还有吗？”陆西臣点了点头，问。
陈辰：“……”
他只是有感而发，这人居然还不依不饶了。抿了抿唇，陈辰看了眼陆西臣，还是继续说道，“我记得她以前喝药的时候，都是要吃糖的。”
“所以，她怎么会爱吃苦？”对，这才是陈辰想要问的问题。
陆西臣原本津津有味地听着，闻言，不禁一愣。
是啊，顾瑶怎么会喜欢吃苦的呢？
其实，两人完全误会了。
顾瑶只是喜欢菊花的苦罢了。其他苦苦的东西，顾瑶自然是不需要吃，便不去吃的。又不是自虐。
但是，此时两人，显然顺着这个想法顺了下去。
怕不是，吃的苦的多了，便习惯成自然了。
幸好，两人的思维发散没有发散多久，顾瑶很快就和贺青玉把厨房的事情搞定了。
“做酒？”顾瑶擦了擦手，问。
“嗯。”陈辰点点头，起身。
两人进了屋，陆西臣闲坐着，忽悠眼睛看向贺青玉。
“青玉。”
“嗯？表哥，有什么事？”贺青玉正在花痴地看着金毛在阳光下舒展的身姿，听到自己的名字，马上回过头来问。
嫌弃地看了贺青玉一眼，陆西臣马上敛住眼中的情绪。
“你和顾瑶什么时候逛街？”陆西臣直言道。
“大概，下周五晚上。”贺青玉数了数手指，“下周六小年，嫂子说要一起买些东西来。”
说到这，贺青玉忽然想起来，“我小年的时候，和你们一起回去吗？”
贺青玉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也去过陆西臣爷爷家里的。只是去的时候年纪小，很多事也忘记了。
“嗯。”陆西臣点点头。
“所以，哥你有什么事啊？”贺青玉发现，金毛太漂亮了，她实在是忍不住转移自己的目光。
“去的时候，多买点牛奶糖，大白兔的。”陆西臣想了想自己记忆中的糖果，又继续道，“还有薄荷糖，甜的那种，巧克力，水果味糖果……嗯，记得提醒顾瑶多买一些。”
陆西臣嘱咐道，表情却是极认真的。
像是在思考什么严肃的大事，贺青玉想。
这些事情，嫂子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贺青玉很想吐槽，而且，薄荷糖难道不是甜的吗？还要甜的薄荷糖。
实在是不懂，但贺青玉还是很听话地把陆西臣的话给记了下来。
衣食父母，不可得罪啊。
这么想着，贺青玉态度也认真了些。
“还有什么吗？”贺青玉看着陆西臣，感觉还有下文的样子。
陆西臣想了想，还真给他想到了一些，“买些冰糖，家里……好像没剩多少了，你嫂子喜欢吃冰糖雪梨汤（纯粹胡扯，还有蜜饯果脯什么的，也买一些，记得买些甜的……对了，还有水果之类，芒果菠萝蜜的，也买一些。”
“嗯……就这些了。”陆西臣点点头道。
“能做到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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