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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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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不能像今天这样都吃蔬菜了,给你补补。”戚槿毫无诚意的回着。

    他重新拿了浴袍罩在身上,只不过已经不是原先那件浴袍了。

    安笙看见的都是真的,生死契成了。

    因为安笙刚才的那一句话,他自己说出来的才算是契约,今天晚上他这后背怕是不会安宁了。

    “嗯。”安笙点点头。

    让戚槿不能理解的是,能看见那张脸的都是七门中的族长或者祭司,安家族长就是祭司,按照安家灭亡的时间推算的话,从安笙父亲那一辈起,安家祭司就该名存实亡了。

    安笙是不可能看见那张脸的,说到换血,七门中人都知道培养一位祭司要耗费多少心血,更是不可能拿祭司的血换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的。

    安笙,究竟是怎么呢?

    他为什么会看见自己后背上的那张人脸呢?

    人脸,是初代邪神。

    他吃了邪神,就在邪神要消亡的时候,他知道了邪神的秘密。

    说是吃了邪神,实际上他只是一颗传承的棋子。

    如若不是苏七的突然到来,让他破除诅咒能够离开那个荒废的部落,他的结局怕是会和那些邪神一样,孤苦一人的等着下一个强大的祭礼将自己消灭。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将快要消亡的邪神抓住了,没让那曾经的祭礼逃走,这才导致祭司神经错乱,将自己在内的整个部落的人一齐献给了他。

    祭司死了,祭祀中断了,而那些人的灵魂则一直在诅咒中沉睡。

    漫长的岁月中,他没有吃那些一动不动的灵魂,看着他们腐朽,慢慢消化着曾经几代邪神的记忆,等待着新的契机。

    而进化后的他,机缘巧合之下和初代邪神融为一体,初代邪神的影子将伴着他往后的岁月,在看到新的契约达成时,真正的邪神苏醒了。

    要是苏七在这就好了。

    戚槿在心里想着。

    苏七在这,他就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做出格的事了。

    安笙知道的太少,他怕自己会吓到他。

    虽然这人胆子时大时小的,不一定会害怕自己,但是戚槿还是心慌。

    戚槿走过来,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在恍惚,拍拍他的脸,站起身来,将新的浴巾扑在自己身上,将他从水中拧了起来。

    “我,我没穿衣服。”

    安笙向他抱怨。

    “你这都几次没穿衣服了,现在还不习惯?”戚槿捧腹一声,不理他,拿了毯子抱着他进了上一次的密室。

    “你这里面怎么好像什么药都有啊?”他揉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戚槿小心翼翼的捧着他腿上药。

    “以前受伤比较多。”说到这他忽然朝安笙半开的胸襟看去,戚槿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安笙见他如此,神色不大自然的停了下来。

    他们刚才表白了,不会是?

    戚槿现在哪有脑子想这个,他现在脑海里全是曾经那些邪神残暴的记忆。

    他,很想一口咬上去,吃了安笙。

    是,茹毛饮血,真正意义上的吃。

    戚槿受不了了,不耐烦的给他将胸前扯上。

    “毯子够大的,你裹紧点不行啊!”

    戚槿抱怨一声,继续低头替他处理腿上的伤口。

    安笙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死去了,现在只知道刚才戚槿那个动作让他分外的开心,“老古板。”

    “我年纪是很大的。”戚槿应了一声,给腿上缠好了才继续看他。

    “但是,你也不要给我得寸进尺,病了不管在哪,只要我腾出时间来了,还不是我在照顾?”

    戚槿捏着他脸颊,安笙觉得自己要是再被扯下去,可能会成柴犬的微笑,赶忙将他打断了。

    “你别捏我脸,会变大的,变大就不好看了。”

    “唷!”戚槿得瑟一声,将人塞进被子里,“还晓得为悦己者容了,不错啊!

    都还没嫁进来,就这么会为我着想呢?”

    “谁说我要嫁给你呢?”

    “那是什么?”

    “我,我只是喜欢你,不行么?”他小声嘟囔一声,将头埋进被子里。

    “你别拽!”

    “我,我丢脸,你,你让我冷静冷静。”

    “出来!”戚槿不依不闹的拉着,“头发都没干,睡什么睡。”

    “哦!”

    安笙不情愿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很快就又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坐在戚槿身上任由他玩着。

    “我头发有这么好玩么?这么短,你都吹多久呢?”

    “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给我多玩会怎么着呢?”戚槿小孩心性,往常些时候也只有严肃的一面,现在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幼稚,安笙真是受不了了。

    “你玩吧!”安笙情绪很低落。

    “不玩了。”他说放下就放下了,“再玩就吹坏了。”

    “哦。”安笙憋着笑,等他出去放吹风才捂着头在被子里哑笑出声。

    好像,这个人总是能带给自己快乐。

    虽然,之前他是一直笑话自己的,每次都让他莫名其妙的。

    不过,这样相处,其实也挺好的。

    比先前,那些不懂事做出来的决定好多了。

    他的家人,真的不会厌弃,自己是个男孩么?

    现在这个世界支持的应当不多吧?

    想到这,他更加担忧了。

    他摸着手上的戒指,可是摸了半天他什么也没找到。

    “七爷,七爷,我戒指不见了。”

    他焦急的从床上坐起来,“七爷,你在洗澡间找找,是不是掉在浴缸里了。”

    “还叫七爷啊!”戚槿关了吹风,“除了阿七,自己选个。”

    “阿七是,是妈。”安笙坐在床上念叨着,想着他应当是在给自己找戒指了。

    “阿槿,不好听。小槿,听柳姨说,他很老的。

    槿哥,哥?”安笙想着想着自己笑了起来,“槿哥哥?哈哈哈,槿哥哥。”

    戚槿站在床边,看着乐的跟个傻孢子似的人,站了半天总算是无奈的出声了。

    “诶!”

    安笙撞进他揶揄的笑里,强装着镇定,“你,你,你怎么走路没声啊!装鬼呢?知不知道你这样吓死人啊!

    我,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来!”戚槿压在他身上,“再叫一声槿哥哥听听?”

    “什,什么槿哥哥啊!你,你,一定是你听错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戚槿趴在他身上,两人虽说隔着被子,但安笙能感觉到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最后他上半身的被子被拉开,一双手伸了进来。

    “让槿哥哥看看,你的小心脏是不是要出来呢?”

    “哈哈哈哈!别,你别。七爷,我,不,槿哥哥,我叫,我叫还不成么?

    别,我,我怕痒,你别再滋溜我了。”

    “单独叫一句,刚才没听见。”

    安笙嘟了嘟嘴巴最后还是不大情愿道,“槿哥哥。”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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