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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的时候没出什么事吧?”
崇明坐在椅子上阖着眼见有人推门进来就知道来的应当是戚槿了。
“没啊!”
戚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多少意识到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崇明见他正在屋里四处看着,也不说话,任由他看。
“你到底有什么事?
苏先生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不是你在背后说话,没有很急的事阿离是不会让我过来的。
他胆子还没大到这个地步。”
“姜渔,又被袭击了。”
崇明很是头疼的看着他,“我不是知道是不是十年前的那件事,那件案子到现在也没结,阿离去姜渔医院了。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
“那你让我来你这?”
戚槿拳头捶在桌上,很是烦躁的,瞪着一双猩红色的眼珠子望着他。
“你知不知道现在安笙一个人在家里?”
“你的意思是?”
崇明也慌神了,他没想到这会和安笙扯上关系。
“你过来!”他深吸一口气。
苏家人脾气暴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不知道戚槿在乎的人如果出事了,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是否能守住,性命又是否还在。
“什么?”
“我找你来的目的,你不是想知道的么。”
夜晚的警局人很少,只有少数在值班的,崇明除了不喜欢别人说他头秃外是个很会体贴下属的好领导。
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直接就带着戚槿进了资料室。
“这个。”他拿出遥控器,将上次在现场截取到的监控拿了出来,“上次的监控。
这个,是上次姜渔给梅琳的酒吧的录像,上一次人是送到姜渔那里去的,照片也在这。”
“我知道。”戚槿皱着眉头。
崇明这般正色,看上去不是没事找事的,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些。
“你仔细看,看录像。”
“别卖关子了。”戚槿显得有点不耐烦,“我为什么会在那天和阿离一起盯着的时候突然冲出去,原因你是知道的。
安笙和我结契了,他有危险,我都是能感觉到的。
最近,他的危险越来越多了。
安家的诅咒,如果应验的话,他是活不到这个年岁的。
我估计是安宁替他挡劫了,如果还找不到安宁的话,我也用不着了。”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
崇明还是在戚槿年幼时见过他这么冲动,他原本以为戚槿护着安笙的原因是因为苏家要找出安宁,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动心了。
“你,结契是否对你都没影响的,你没必要这么在乎他吧?”崇明试探的问,“真动心呢?”
“是个麻烦。”戚槿坐在椅子上,心情静下来不少,他看着录像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么麻烦的人,也只能待在我身边了,闲来无事,也是乐趣。”
“嘴硬。”崇明摊着自己的啤酒肚喝着啤酒,“要来么?”
“你能不能慎重点?鬼蜮的资料库,我要是在里面抽烟,伊森都是会把我打一顿的,你好歹也是个领导。”
“我也就在苏先生面前装装领导的样子而已。”崇明忧愁的一叹,“你说上次安笙出的那事,是冲着安宁来的么?
他们是父子啊!
他应当不光是在何彦那借钱了吧?”
“只是。”戚槿笃定。
他忽然指着正在播放的录像道,“快点倒回去,倒回去。”
“什么啊?”崇明很是诧异他竟然能发现什么。
“楼道那里有件衣服,先前是没有的,后来也没有,就那个时间段有。”
“衣服?”
崇明很是纳闷,酒也不喝了,他到屏幕前,指着楼梯拐角处,“你说的这个黑色的?”
“是。”
“不像是衣服吧!”
“这件衣服我见过。”
“在哪?”崇明当即警觉起来。
他的发现是录像经过后期处理,是多方剪辑后拼接而成的,却没想到那件衣服竟然是戚槿见过的。
“现在撞衫的人也很多啊,你看看我们外面那些穿制服的,不是天天撞么?”
“美的你,和谁都穿情侣装是吧?”
“......”
崇明一阵无语,“你都有了,就别管我这个黄金单身汉了好么?说的人家好心酸的。”
“别贫嘴。”
“哪见到的?”
“安家的老宅子。”戚槿紧张起来。
安家的老宅在西边,那里的变化更是诡异莫测,它像是会行走的一样,戚槿去过十多次了,每一次那老宅子都在不同的地方。
如果说这世上能有谁一眼望去就能知道老宅的地方,那个人一定是灰渡和苏七。
苏七是因为命格的原因,而灰渡则是体质的问题,他对这些事敏感。
这件衣服就挂在安家老宅某间主卧的房梁上,房梁上的怨气很重,他曾经还爬上去过,一道道印痕,说明原来住在那屋子里的人大多都是悬梁自尽而死。
关于安家在几大家族还有那些记载在书上的事件中,他能知道,安家是有诅咒的,外面也有人说安家人活不过二十岁,因为诅咒会带着他们去死。
直到来到那间空荡荡的屋子,屋中一张床,床边是梳妆镜,镜前放着小矮凳,小矮凳和镜子中间放着一把桃木做的梳子还有发卡放在边上,看起来屋中的女主人像是刚离开没多久。
不过,很诡异的就是那无风自动的衣服,屋子里的横梁上挂了一件深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用金线绣着兰花,兰花围成的图案有点诡异,远看像是骷髅。
衣服悬挂在房梁上本就是很奇怪的事,他没怎么思考就上了房梁,衣服取了下来,他也看到了房梁上的刻痕。
他本就是生长在山野的邪神,对怨气这类的东西感受很深刻。
那根横梁上死过很多人,导致梁柱上出现一道一道的刻痕,像是一道道连着往下的台阶,密而繁。
灰渡看了那衣服一眼,只说了一句不像是寿衣。
戚槿将衣服扔在了床上就出去了,临走时他望着那房梁有一会,很奇怪的地方,有怨气,却连一个生出怨气的怨灵都没有。
在安家的宅子里待了一天,灰渡突然说想回去看看那衣服上的图案,等到再去的时候那件衣服就不见了,梳妆镜前的桃木梳也没了踪影,横梁上的刻痕没了。
他一直想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几天他们一直在安家的宅子里住着,不敢住屋里,是在院子里搭的棚,总不可能院子里还有其他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偷梁换柱吧!
“你怎么呢?”
崇明见他脸色越发阴沉起来,也是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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