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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他颓丧的坐在椅子上,“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先别给我说这个。”孟洛白手里翻着的正是他先前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商会要谈。”
他嘴里冷哼着,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是个很随意的名字。”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的?”陆寻揉着酸胀的眼睛,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都像是与世隔绝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人,你知道么?”
“谁啊!”
“安笙。”
“安笙怎么呢?”陆寻不明白这个时候孟洛白提到安笙到底是为了什么。
先前他们也就是因为安笙和楚瑜吵起来的,安笙跟楚瑜不同,他不在意他们的这些歉意,甚至是只想着要疏远的。
那个男孩身上对谁或许都是带着敌意的,他先前只当安笙是性子淡漠,直到在楚瑜那见到了那个叫良宥的小孩子,嘴上功夫很厉害,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见到像正常人一样的安笙。
不是性格冷漠,而是没遇上对的人。
安笙先前身上所遭受到的一切不公,都是因为他和楚瑜,可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甚至在人最后离开的时候,他一句道歉也没说出口。
楚瑜,也该是这样觉得的。
孟洛白见他这个落寞的样子,就知道多半是神游天外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我发你邮箱了,开电脑自己看。”
“这人是?”
画面中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这录像应当是转播过来,别人再摄影的,也就是说婚礼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进行的。
“有商业报纸么?”
“商业?”孟洛白在那哼哼着,“你搞错了吧!商界......他勉强算个人物吧!”
“勉强?”陆寻不解。
他认识的何彦,以及调查来的结果都显示几家企业幕后之人就是何彦在操手的。
“我家老爷子去了,现场他们去不了,算是大屏直播吧!
这是他拍给我的,用来催我结婚的。”孟洛白深吸一口气,“你再仔细看,看看里面都还有谁吧!”
果然看着看着他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他诧异的问,“这不是白川么?安笙也在?现场为什么去不了?”
“老爷子说别人原本是不想办这么大的,可是准备嘛,总要闹出点动静来的,最后没办法就在红楼办了一场大的请宾宴。
录像里出现的都是他们本家的人,至于咱们,算是外客吧!”
“安笙也算是本家?”陆寻更是奇了怪了。
伴郎团里出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那边宾客区镜头晃了几下,熟悉的人不在少数。
“我怎么觉得这个本家有点可怕?”陆寻深吸一口气,“看见好几个了,都是在三河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还知道一件事,想听听么?”孟洛白撇撇嘴,“我当初知道的时候也是吓到了,不过,现在也觉得没什么。
若不是这样,老爷子估计也是不会去的。”
“什么事?”
“知道娶的是谁么?”
“嗯?”
“小时候我们都害怕的一个老头子,每次不睡觉,大人们就拿他们的名字来吓唬我们的。”孟洛白的笑容不见底,“墨家的孙女,哦,老爷子会去,是因为新娘子还有一个身份。
我们家老爷子是她父亲提起来的,当年让东河这么个破烂地发展起来的陈立,她是陈立的女儿,后来因为她二弟失踪的事和陈家反目了。
至于何彦,以前更是在机关做事的,为什么会入了墨南棋的眼,成了他外孙女婿,这点内幕我还真是不知情。”
“你给我看这些的目的?”
这里面几人的关系确实是耐人寻味的,这个关口孟洛白跑来给他提供消息应当是好心的吧!
“我陆叔这次怕是有大麻烦了。”孟洛白惆怅的一叹,将是手里的文件扔了过去,“知道这负责人是谁么?”
“戚槿,你认识?”他问。
“是啊!原本也是不认识的,不过,我左想右想觉得我不应该忘了他,于是我去医院了。”
“嗯?”
“上次安笙住院的时候去的那家医院,负责看护他的医生已经离职一段时间了,就是这录像里,和安笙并排站着的伴郎。
名字,叫姜渔。
猜猜,去办离职手续的是谁?”
“谁?”
“一把手的助理。”孟洛白冷笑一声,“陆寻,我记得上次就提醒过你别去招惹不相干的人,你好像是一点记性都没有的。
现在陆叔又这样,不过我估计你去劝说也是没用的,去了记得低调点。”
孟洛白站起身来拍拍袖子,“哦,阿姨让我劝劝你。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是非男孩不可的,楚瑜这人心里坏着,就是利用你的。
别傻乎乎的,再被骗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陆寻不死心的望着这个从小到大一起成长的兄弟,孟洛白的为人他向来清楚,做了就是做了,从来都不屑于掩饰。
可是上一次他问楚瑜是不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孟洛白那一次却是骗他了,他们到底去了哪,现在他还是没一点头绪,他只知道楚瑜对孟洛白的恐惧更严重了。
“我对他做什么!”孟洛白老神在在的看着陆寻,他真是心里有气,可惜面前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
“安笙。”他咬字道,“据我所知,安笙,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是来提醒你,以后见到他了,尽量绕着走。已经得罪了一尊神仙,你以后的日子可能有点不好过。
还记得那天我们俩吵架了么?
戚槿,我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七,呵,那天我给老爷子打电话,老爷子说让我小心点名字中带数字的人。
至于理由,我回家去帮你问了。”
他在陆寻胳膊上拍了几下,伸出手指着自己脑袋,“以前他们那一大家子的人,脑子都有点毛病的,不好惹。
至于现在......谁也不知道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你嘛!好自为之,这是兄弟最后能帮你做的事了。”
陆寻直愣愣的看着他,他觉得今天孟洛白的眼神有点问题,比以往都要煽情很多,像是在对他说着什么诀别的事。
“最后的事?”他看着快要消失在门边的人影问,“喂,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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