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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不就是离开你有段时间了么?用得着这么想我么?”
戚槿背对着他爽朗的笑了笑,看着还未完全进被子的人将被子拽住了,安笙浑身上下都像是刚出锅的虾仁。
一半是被热水烫的,还有一半是被戚槿戏弄的。
他就说为什么戚槿出去的时候自己觉得这么奇怪的,他在这住了大半个月了,浴巾什么的都是他单人的。
戚槿给围了出来,他没了,再加上他的某些癖好,他只当戚槿舟车劳顿现在应当是睡着了的。
谁知道这坏人现在正等着看自己热闹的。
“你你你!”
“你什么啊!”戚槿哈哈笑着,也知道现在是时候了,拽着他入了自己怀里,摸着安笙的肚子道,“真吃饱了啊!”
“吃,吃饱了。”安笙不自在道。
“嗯,长胖了一点。”他的手在安笙脸上比划,“比以前好看了一些,别再想着减肥什么的了。
不用减,去健身室,等鬼手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做教练。
保管你身材好,怎么样?”
“我,谁要减肥呢?我只是在意我,我健康不!”
“是是是!”戚槿将他翻了个身,两人本就坦诚相待着,安笙感觉到他手正往下去,心有些慌了。
“我......”
“现在不要你。”戚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知道你没准备好,我做你的后盾,这样你会不会有安全感一点?”
“会......”安笙点了点头。
“那睡吧。”戚槿熄了灯,呼吸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安笙见他真没做什么,心下也慢慢宁静下来。
只不过等到他醒了几次之后,他也没见到身边的人醒过来,甚至于他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动弹不得。
看不到身后的人,只能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他打了个哆嗦,才知道那冰凉触感的源头来自于自己身后的人。
“吱呀!”
门被打开了,安笙正对着门的方向,不管进来的是谁,他都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现在这个窘迫的样子啊!
“你躺着就好。”何彦拧着一堆东西进来,“饿了么?”
“嗯。”安笙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能,把空调温度升高点么?”
“最高了,再高就不像话了。”何彦无奈道,“他现在睡好了,你也跟着睡了三四天,我估计还要睡上一天才能醒来。
你得忍着点。”
“他怎么呢?”安笙咬着吸管,看何彦往自己身上加着被子,“我,我都动不了了。”
“估计是去另一边了。”何彦嘀咕一声,“你就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
我没过去过,就像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人突然之间死了一样,跟你们安家的秘术一样,可以一觉睡上几百年之久不吃不喝的。
你......你就不要想了,戚槿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吃了好好休息,我等会找给你拿床被子来。”
“好,谢谢。”
“那里面有塑料瓶,你自己解决吧!他这个样子,我把你们分开你好像也会不乐意的。”
安笙只恨现在自己手脚不便动弹不得,不然他肯定是要埋头钻进被子里去的,太羞耻了。
“他这样不会出事么?身上很冷的,而且我能感觉到越来越冷了,就像是一座在我面前的冰川一样的。
我,我看不到他脸色。”
他扭着头,两人紧密无间的靠着,他除了能瞟到戚槿鬓边的头发外,其他的什么都见不到了。
“没事的,我就在外面,手机给你放在枕头下面,有需要按1就好了。”
“嗯......”安笙哼哼几声,等到何彦出去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身上的燥热也没能抵过背后人的冰凉,这人真的是邪神么?
安笙撇撇嘴,喝了会粥伸出两个手指头艰难的玩了一会瞌睡劲上来了也就睡着了。
“醒呢?”
“嗯。”
“吃饭呢?”
“刚才吃了。”安笙点点头,“彦哥送进来的,你,你还睡着。”
“我忘记时间了。”戚槿身上的凉意渐渐褪去,他翻了个身,双手支撑在安笙脖子边上。
“我,我没刷牙。”
“不需要。”戚槿慢慢凑了下来,嘴唇在他脸上摩挲着,安笙双手垂落下来,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些。
“你怕疼么?”
“怕。”安笙点点头,戚槿咬着他的嘴唇轻声道,“不会太久的,忍着点,我就要一点。”
“啊?”安笙吃痛的抓住床单,“别,别,七爷,会出人命的!
别这样,我,我真的很疼。”
他连着说了好几声,戚槿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嘴里的牙像是一把锋利的刃,而安笙这么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也从最初的反抗变成后来的妥协。
他哑着声音问,“七爷,安家人的血,是不是有特别的作用?”
“嗯。”戚槿沉着嗓音。
“我会死么?”安笙有些失落的问,“会不会流血过多?”
浑身上下的气量在慢慢消失,他的力量越来越微弱,甚至于到了最后他觉察到的戚槿也不真切起来。
“不会,我不允许。”伏在身上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安笙异样,“会慢慢好过来的,睡吧!”
“安家人的血是......”
“对门那边的生物有震慑作用,我知道。
三族,就是来自于门那边。”
“嗯。”安笙点点头,算是确认面前的人真的是戚槿了,“七爷,下一次,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提示?
很疼。”
“我怕你被吓跑了。”戚槿皱着眉头,“没想到你胆子现在倒是大起来了,是我猜错了。”
“我在你面前就是一胆小如鼠的人?”
“差不多。”戚槿笑道,“困了就睡吧!我也还没睡饱。”
“七爷,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安笙已经开始迷糊了,戚槿知道他短时间内是不会再醒过来了才朝窗子的方向看过去。
“来了就出来呗!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我想见见他。”
少年从窗口跳了下来,“行么?”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锦缎长衫,修长的身材显得够儒雅,脸上有着过多的哀伤,如果苏七在这,定要说这人是个短命病死的样。
而这位,也确实不是人,而是冥界府君的使者。
“你不去找你家府君,上这来看我家的人不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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