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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三蓉、稽天涯近距离接触,头回听着好友的心跳,冰冷的心升起一丝异样。
这个家伙平时总是个飞扬、乐观又欠抽、有待收拾的;遇上天大的事,没蹋下天来,都不会着急,更是个游历人生的;这些时日竟然会消磨成这副模样,苦了他了。
稽天涯将从前没过的恐惧、后悔、懊丧的时日,统统过了个遍,几至于忘了,某块万年寒冰并非轻易可以捂热的;见到人没事的兴奋劲去了后,不由尴尬的看着人,傻傻的笑不成样。
月三蓉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冷冷的如立桩木头,许久没反应,呆愣在原地。
君义奥看不下去,人会露出无措,真是大开眼界又想动手揍稽天涯。
他不着痕迹的一推,来到两人中间站定,刚想开口,稽天涯毫不客气赏了拳下去。
陈偈后知后觉手里还拿着,铁锤一丢也往前抬了脚。
秦一琯从后边,借着黜鳞宫的弟子下来,踢了脚君玄离念了句什么,君兄带着月姑娘躲了我们许久,看来是个要美人不要兄弟的了,把他打醒看往后还敢不敢这样来。
秦一琯说着话,手里不成样的折扇一丢,抱起了铁锤就往君义奥砸来。
君义奥修为大进,想着任他们打一顿出气,见到这个腹黑的货,铁锤下来时,果断滚出好远的地儿。
嘭
一声响,所有人都惊若呆鸡。
君义奥背后升起一丝冷汗,凉飕飕的没个底儿,看着秦一琯满脸黑线道:“秦……秦兄你跟我有多大的仇?”
稽天涯总算回神自己干了什么;秦一琯又干了什么,哈哈大笑。
秦一琯顺手拉着木头人往前带道:“君兄你就说说吧,有那么大的力量,为什么这时才打通巨石,早干嘛去了?”
君义奥转一圈,个个都是相同的模样,叹息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至于拿这个来招呼我啊?”
秦一琯倒是个吃得开的,陈偈不顶用,君义奥逼问来了,稽天涯等货又在旁边好笑过头,来月三蓉身边开口:“月姑娘你来评评理,我做的对不对啊?”
“对。”月三蓉简洁一字下去。
秦一琯乐开了花,拽着人的手,高兴道:“君兄,月姑娘都说对了,你怎么的还有意见?”
君义奥脸都成了酱紫色。
稽天涯也不再乐呵。
两人看着这个傻冒,不断拽着月三蓉的手使劲摇,就想把他暴揍一顿。
陈偈看了眼自家公子,冷漠的脸上带丝笑,不深不浅却存在。
月三蓉望过去,这片人六神无主七情上脸八方漂浮的,冷冷道:“怪兽快追来了,我们先离开吧。”说完转身上玄关岭的洞底。
君义奥来到人另一边,待所有人都上来,手起一拳灵元填平洞底,就算有人来挖,也挖不出这个地了。一行人顺着蜿蜒的山洞,埋下许多的炸药,从洞外点燃引线。
轰隆隆
玄关岭的山洞,从此不存。睿山要找异空间的怪兽,上天无路,落地无门。
诸人出来了外围,大致的江湖情况已了解。
君义奥、君玄离刚刚站定脚,镜南宗的君玄骨带着门生来支援了。
“义兄二哥,你们出来了?”君玄骨带笑上前。
君义奥没理会他。君玄离为少主,对他的到来,不见得欢喜,总要搭理问:“三弟怎么现在才来,爹数个月前已经收到我的来信了吧?”
“呵呵,爹收到了消息,可这路不好走啊。”君玄骨怎么会承认有意怠慢呢?
君义奥拉着人去了一边道:“商蓉,你不如与我去镜南宗吧?”
月三蓉问:“为什么?”
君义奥道:“沧桑楼已经覆灭,挽商君一直没有消息……”
稽天涯道:“君兄你够了啊,蓉蓉的母舅为稽仲府呢,就算找不到子楼兄也不会去镜南宗。”
月三蓉道:“天涯说的不错。”
君义奥有些不舍,却笑道:“既如此,稽兄我把商蓉交给你照顾了。”说着深邃的双眼看山外道:“镜南宗也许不平静,我会与义父商量,镜南宗尽快与沧桑楼会合。”
月三蓉也望着远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随时保持联系。”
君义奥点头,“商蓉,此去一别我们或许需要许久才见,你可别……”他到口的别被稽天涯专了空档,见到秦一琯就不得劲道:“你需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让肖小专了空子。”
稽天涯略好笑。
月三蓉应下。
君义奥交代完人之后,打断气的君玄离发白的君玄骨道:“够了啊,我没死呢你应该烧高香,别出现我面前得瑟,否则,我揍的就是你。”
君玄骨一句话说不上来;君玄离抿着嘴从旁笑。
月三蓉转身看向诸人道:“君少主秦公子陈公子朱少主,三蓉告辞回北境。”
稽天涯在人后边,象征的行行礼,随后又不当回事。
秦一琯在后边连连叮嘱:“月姑娘,记得找到了挽商君保持联系。”
月三蓉伸手接过陈偈的传迅玉简道:“我知。”
陈偈离别时说了句:“保重,沧桑楼就那样,切莫触景生情。”
月三蓉轻笑应下道:“秦公子不着调,接下来的一路靠你护持。”
“我知。”陈偈瞥了眼自家二公子道:“他就那个样你别担心。”
“保重。”月三蓉淡淡的回声,后看君义奥那方道:“君公子告辞。”
君义奥道:“去吧商蓉。我送你离开。”
月三蓉、稽天涯离开玄关岭,走小道一路向北境而去,余下的人,也逐渐道别。朱常余带着黜鳞宫的门生弟子离开之后,就只剩下秦一琯主仆,以及镜南宗带来的人,外加乔香儿,他们随之告别离开。这场慎独台的都察会,渐渐落幕。另一方,睿山离凡道睿翼殿,关于五剑的商讨才刚刚开始。
冯桧沉浸在清寒剑、凌渊剑的三道剑气中,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有再行抽离剑气。
他无法抽离剑气,只有找人去请月三蓉、稽天涯归顺,这天睿翼殿召开大会,人才济济的睿山精英,站了满满两列,从上到下分别有冯暗主仆、冯晦主仆、冯莺姐弟、尤图雄三人、陆世宗等长老。
他开口:“有没有稽天涯月三蓉的消息?”
“回禀仙首。”朱白涉出列道:“昨天的消息,他们依然还在玄关岭并未出现行踪。”
他看了眼,朱白涉自从明白月三蓉还有救之后,心思都在那里打转,不动声色听着。
“报”煞衣卫从殿外上前道:“玄关岭外,黜鳞宫等世家少主公子刚刚离开。”
冯桧当即就问:“稽天涯月三蓉是否在一起?”
“是。”
朱白涉抬眼看去,冯桧眼里有跃跃欲试,这是要以强硬的手段,请人来睿山。
他一愣开口,“仙首,不如派人从后面探查,探听出月族的落脚点,带大兵直接掳来两人吧?”
“从途中去是好,两人实力非同凡响,武功高强又惊人,我们派人多会暴露行踪,人少则会被他们解决得不偿失,还请仙首定夺。”
“嗯?”冯桧闻言,吩咐:“传令下去从后方密切注意两人行踪,一旦发现月族落脚点,火速回报离凡道不得有误。”
煞衣卫领命退下。
睿翼殿内,冯桧并未就此作罢,望向尤图雄如弑人的猛兽道:“你曾答应过,下去一趟睿山,进入江湖则会带回的剑气呢?别告诉我你没有找到,本座不喜欢听慌话。”
尤图雄在他的攻击范围内,轻轻的笑道:“仙首,我可没说不交啊。”
他的怒杀剑,恭敬的化出,双手拱上双膝跪地道:“此为我找到的太玄剑气,还请仙首过目。”
冯桧眼露精光,吩咐:“使出一剑本座喂招。”
“这?”尤图雄笑的不成样却没有动手。
朱白涉又从旁跪下道:“仙首万金之躯,尤图雄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对您使剑啊。”
尤图雄顺台阶下道:“朱白涉所言无误,还请仙首定夺。”
朱白涉立刻道:“不如仙首让陈世子或者其他人给尤图雄喂招吧,一来伤不至仙首,二来也可试底,三来尤图雄能发挥全部的攻击。”
冯桧不知做何想,片刻沉默拾起凌渊剑给了陈诟武道:“你来使剑吧,切记全力以赴。”
陈诟武眼带精光接过凌渊,与尤图雄大开大合在睿翼殿上,大动干戈了翻,一者太玄浑然天成、一者太极剑灵合太始之气,这翻对战,让冯桧的双眼,一直盯着陈诟武的招式。
尤图雄七上八下,没来得及唤口气;陈诟武兴致高昂,这会子终于能在仙首面前展露。
冯桧挥了挥手,收回凌渊剑放于面前,对尤图雄道:“既然本座无法使五剑气合一,太玄剑气则归你掌握,你务必好好顾着,切不可让太玄剑气蒙尘。”
“仙首的意思怒杀剑归我?”尤图雄吃惊的问。
冯桧点头。
“多谢仙首,尤图雄对天立誓一生为仙首鞍前马后,决对不生背叛之心。”
“嗯。”
冯桧又问陈诟武:“你为樊城世子?”
陈诟武回答:“樊城萧王长子陈诟武见过仙首,仙首日理万机,还能惦记小的,顿使陈诟武荣幸之至,倍感欣喜。”
五剑齐聚之,离凡露峥嵘。冯桧看着他问:“你可知身系的为太始之气?”